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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九更

  剛剛停唱,口干舌燥的兩個人看見碗里的銅板,嘴角抽了一下,繼續用干枯的嘴開始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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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路搖搖頭,大梁掌握在這些人的手里,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看什么,你想幫她唱。”

  眼睛進了沙子,只是:“我覺得他們兩個現在不需要這些銅板。”

  項心慈立即揚聲去問。

  唱曲的人立即開口:“需要需要。”

  算自己多事。

  花姨娘搖著蒲扇正盯著下人曬她的寶貝小梨花屏風,見到祥生回來,奇怪的的一眼:“你手里拿的什么東西?”

  狄路聞言,看她一眼,將手里的東西展示一下,這樣的屏風,七小姐根本不會讓它進房。

  什么?花姨娘走過去:“第一天就亂跑,也不怕得罪了人。”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頓時一驚,這……這是官袍吧……“你反了天了,私自定制官袍可是犯法的!你盡然敢犯這種錯,就算是姨娘也保不得你,跟我去夫人面前認錯去——”

  狄路不輕不重的掙開她的手,聲色平靜:“要開朝了,都要定制,雖然我們不用上朝,但是需要到衙門點某。”

  花姨娘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反映了很長時間才開口:“你是朝廷命官!”

  “嗯,我沒有說過嗎,禮部衙門五品中正。”

  花姨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么胡話!禮部禮字章五品中正?!

  莫不是瘋了!還是景侯府的門檻讓他忘了自己是誰!

  花姨娘臉上的人臉險些都沒有撐住,他怎么可以是朝廷官員,祁生謀的是哪個位置?七品執禮!祁生才是七品,他為什么是五品中正!

  不是!他怎么可以是五品中正,他是個什么東西!一個鄉下來的逃荒人!她也配!花姨娘猙獰的惡毒幾乎掩蓋不住。

  狄路不痛不癢的看著她臉上豐富多彩的變化,最終這些蝕骨的變化都要壓下去,換成一張人臉。

  花姨娘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后面的侍女已經忍不住激動,二少爺真厲害。

  花姨娘呵呵一聲:“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沒聽你說……”

  狄路故作疑惑:“重要嗎?小事而已,我覺得不用說。”

  這怎么能是小事!正五品,侯府有幾個正五品!“祥生,你在禮部任職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說完又覺得自己天真!還能偷偷換了不成!何況這么重要的事情,禮部哪個人不知……不對,花姨娘一時之間不知該松口氣還是更加著急:“咱們府上誰知道?”

  花姨娘有些慌,他是朝廷命官,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圍,而且,他憑什么是朝廷命官!也不是她說罷免就能罷免,不讓他去他就能不去的,而且自己都給他找來賬房管事的清閑活計,他怎么就成了物品中正。

  “娘知道?”

  你家還好,好什么!早晚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不是說你剛從外面回來?!”

  “是剛從外面回來?”

  剛從外面回來能是禮部五品。

  “我在外出工,剛被調回來進了禮部。”神色坦誠又無辜,看向花姨娘的神色,十分乖巧討喜。

  花姨娘恨不得抓花他的臉。

  “姨娘很激動?我就知道姨娘會喜歡。”

  她不喜歡!她非常不喜歡!花姨娘現在心里慌透了,怎么會這樣:“可你是庶出,怎么……你是不是隱瞞了你庶出的身份……咱可千萬不能這么做,這么做會吃牢飯的,你快把官位還回去,我再讓你爹想想辦法。”

  “姨娘現在不講究這些,講究——能者居之!”狄路說話還沖她笑笑:“娘是不是很高興?”

  “高……高興……”花姨娘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他推石頭上撞死!

  二少爺拿著官袍回來的事立即傳得沸沸揚揚。

  正陪夫人吃飯的景侯爺有些詫異:“他拿那東西回來干什么?朋友的?”

  景夫人也有些不解,甚至不明白為什么發生這種事,隨即拿筷子的手一僵:花秀蘭陷害他!

  頓時有些急,好歹毒的心思,他剛從外面回來,怎么會認得新做的官袍什么樣子,定是有人陷害他。

  如今這么多人看見了,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景夫人立即起身!

  景侯爺見狀,頓時皺眉:“你急什么,他知道什么,不可能是故意的。”

  “那么多人看見了!”

  “也可能是替別人保管。”更可能是覺得新鮮偷偷拿回來的,如果是后者事情可就大發了。

  景侯爺想到這個可能,也嚇的急忙起身,就要去處理了這個逆子!

  景夫人見狀,瞬間扣住他的手:“來人,去把二少爺叫過來,剛才是我糊涂,我們都去了,求實更讓人你懷疑,孩子也許不是有意的,我們問問他從哪里拿的,偷偷找丟官袍的人說一聲,將這件事揭過去。”

  景侯爺氣的夠嗆,剛回來就闖禍,不回到現在朝中嚴刑酷法,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又因為心虛,不敢當下把人打死。

  景夫人心里更著急,希望只是拿錯了衣服,或者是一個小品官吏的官服,景夫人起身,不斷向外看著,官袍可是大事,花秀蘭怎么敢引誘她做這種事!

  景侯爺看著她,突然開口:“你急什么!”

  景夫人沒有露出任何異常:“我怎么能不急,這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而且他又救了玉淑,玉淑對他念念不忘的,他又是花姨娘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擔心。”

  景侯爺覺得也解釋的過去。

  景夫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臉色陰沉,他懷疑什么?有什么可懷疑的?還是他心里有鬼。

  “你也別太著急,他剛從鄉下回來,好好說說,外面的人不會跟他一般見識,誰會跟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般見識。”

  景夫人的指甲幾乎掐入皮肉里:你也知道他剛從鄉下回來,整整二十年,今天說什么她都要把孩子留下,不能再耽誤著他,更不能把孩子留在那毒婦手里,別沒有惡心了對方,反被對方咬一口。

  她只求那孩子,以后無災無難,平安康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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