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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三更

  他們世子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和這個女人生孩子?!世子鐘靈神秀就是生也不能生出這種——簡直——

  緋緋覺得自己眼睛要瞎了!

  項逐元哄著孩子,手法自然,好像沒有看到周圍人的反應,熟練的抱著孩子,走到女人身邊。

  孩子似乎也熟悉了父親的氣息,慢慢安靜下來。

  項逐元低聲用西北方言和女人說了什么。

  高大的桃枝神色有些排斥,不太愿意,但她的確學過官話,只是說的不好:“斤兩——”

  項逐元笑著點點頭,又回頭逗孩子:“叫娘,娘帶了我們小丁丁一天辛苦了。”

  桃枝被他笑的,眼睛晃了一下,當初她也沒有想到,她的第二任丈夫會長得如此好看,那時候又不是選美,男人本來就是越打戰越少,她還不趕緊搶到手再說,弱了吧唧的也就不挑了。

  挑回去也沒有多想,就覺得他不行又弱,與西北之地的男兒相比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現在他換了一身衣服,站在這里。她好像知道那感覺是什么了——貴氣。

  項逐元開口:“這是我家。”當初說好了,他給她安穩的日子,不拘束她,她不把某些事說出去,都不容易,都是為了生存:“現在也是你家,以后只要沒有戰事,我們就在這里生活,有什么需要盡管和善行說。”

  女人聞言驚了一瞬,她不能在這里生活,著急說了什么。

  項逐元安撫她:“不要急,沒有你想象的難,我父親人很好,母親也好相處,你是我的妻,他是我的子,就跟以前在家里一樣。”

  這里能一樣!桃枝打量周圍一番,再看看身邊,像傻子一樣的幾名女子,她們眼里的‘看不起’就差寫在臉上,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而且他恐怕不是隔壁村的哈干,他們當初也只說好在西北過日子,可沒說來這種地方,她沒有見過世面,也知道這里不一般,肯定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而且這里可以騎馬嗎?這里常年刮風嗎?這里冬天能穿大襖子,夏天能赤膊嗎?

  項逐元提醒她,即便在西北她也不能赤膊。

  桃枝也不拘自己,她在哈干面前十分自信,因為哈干不行,哈干也挺好,都是為了家國安定,才受傷,他心里也不好受。

  桃枝收斂了一下臉上的張揚,把從戰場回來的都當英雄看,何況他真英雄,還帶小丁:“我就是形容一下。”

  項逐元隨她:“我給你準備了院子,再給你一個莊子,你想在莊子里種地當管事都行。”

  桃枝眼睛亮了,莊子:“能種很多吃的土地?”

  “對。”

  桃枝看著小丁跟這他笑了,不禁感慨,怎么就不太行了,白瞎了一張臉,其實當初這人也想過給她重找一家。

  桃枝不挑,想著身強力壯的都死了,只有這些像弱雞仔一樣的活著,何況男人總比女人力氣大,不行了的,力氣也大,湊合著一起搭伙過日子吧。

  只是她想差了,他力氣真大,在隊伍里摔跤從來沒有輸過,又有男子氣概,手底下又有一群兵,就算這男人的不行她也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可這男人更直接,他不想跟她‘好好’過,只能給她母子好日子,其他的不行,如果她不愿意可以另嫁。

  她覺得麻煩,而且跟著帶頭的兵比跟著散兵強,但她不知道是這個好過法!地上仿佛都鋪著金子一樣!而且這里厲害的嚇人,她怕自己做不好。

  項逐元看她一眼,以后他們便榮辱系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娘人很好,她見了你和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如果不喜歡呢。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們在這個院子里不見她就是了,你忘了小丁是我唯一的兒子。”

  桃枝懂了,可這里:“如果我想回西北如何!”

  項逐元不強求:“能不能把孩子留下。”西北女人對孩子雖然好但沒有那么執著,在長期朝不保夕的條件下,如果孩子能生活的更好,她們愿意把孩子寄養在有能力照顧的人家。

  桃枝想了想了,深吸一口氣,想到他不太行,還出身這么好,心里肯定不好受,而且她沒什么牽掛,出聲的地方又窮又苦,完全靠天吃飯。

  桃枝沒說話。

  項逐元給她時間,他想留的只是孩子,她隨意,如果她回西北,他也會讓人將她平安送走。

  項逐元起身:“我帶小丁去洗澡。”

  緋緋等人心口的氣險些沒有喘上來,怎么能讓男人帶孩子!而且世子對這個女人怎么下的去口!

  這女人在令國公府連粗使丫頭都不配,現在竟然生了世子的孩子!讓多少盼著世子的人情何以堪。

  桃枝回過神來,急忙跟上去!她想入廁!剛才只顧著緊張,險些忘了!

  粗鄙!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看那張臉她比她們世子還大吧!他們世子失心瘋了竟然會要這種女人!晚上做噩夢也會下行!

  緋緋緩過神來,急忙開口:“快去稟告夫人——”這么大的事兒,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說一聲,夫人恐怕也蒙在骨子里。

  善行直接攔住想出去的丫鬟的去路,面如羅剎:“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項逐元幫孩子洗著澡,突然停手。

  鄭管家見狀,急忙上前接過小少爺,什么也不敢問什么也不敢說,為小主子洗漱。

  項逐元想起件重要的事,他忘了沒跟心慈提這事,如果她從別人口中知道,少不得要動怒:“善奇。”

  “世子。”

  項逐元拿過毛巾擦著手,這里都是他的人沒什么不能說的:“你進宮與小姐說一下這個孩子的事。”他并不是看得起自己,覺得她一定心理不痛快,而是深知她脾氣,不喜歡都要占著,何況某些事,還是跟她說一聲,他也看不得她不高興。

  “是。”他已經從善行哥那里聽說了。

  項心慈第二天一大早聽的匯報,無它,昨晚困了沒有起來聽善奇回話,反正她大哥在,在能有什么事,當然是她睡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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