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眼里卻都是露在外的玉一般的臉,和睫毛輕輕蹭過手心的觸感。
“哥……”
項逐元覺得有什么在手心動了一下,心驟然緊繃。
項逐元手掌下意識想收起來!又貪心的撫穩她全然的依賴,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耳唇上那枚小小的粉色寶石耳釘上……
項心慈慢慢的把手放在他手腕上。
“心慈……”
項心慈心中嘆口氣,戒心真重,明明上次都……難道不想再試試?
項心慈像誘惑人獻出生命的惡鬼,從泥沼中、地獄里、充滿血腥的惡臭里爬出來的壞人。
一雙白玉般的手,攥住行人的腳步、真善美的良知、求生人的命脈,緩緩開口:“那天的事……我還可以做得更好……”不違背你的意愿,也能讓你如意,難道你不想。
項逐元瞬間如被燙到般縮回手,眉頭緊皺,卻依舊日月悠長、山河無恙的高貴:“你在想什么!”
項心慈笑著靠在椅背上。
項逐元慌忙伸出手,托住她脖頸,防止她被椅背擱到。
項心慈神色越發心沒肺:“怎么,你當我說笑,不想試試?你忘了我娘做什么的……”
項逐元轉身就走,腳步飛快,充滿不悅。
項心慈聳聳肩,哎。看著他氣的不輕的后離開的背影,頓覺沒勁,他自己的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這都不像承認?
隨即,若有所思,風光霽月、令人尊崇的項世子,心里不恥過多少風月場合內令人惡心的興趣愛好,輪到他自己,他自然也不會欣然接受。
項心慈懶洋洋的半靠著,耳朵上的耳釘隱隱發燙的撩人。
林無競帶著人站了回來。
項心慈目光悠悠的看著他,男子身姿修長,勁瘦的腰上……
項心慈笑了,朱門公子、世家大族,勛貴之家養出來的氣質,真是好看、又招人。
項心慈突然勾勾手。
林無競見狀,下意識看向仿若地獄烈焰蔓延的迷途之花,濃烈又誘人深入。
項心慈笑的更好看了,手指像是長在其上的散發著長壽、長生的香甜果實。
林無競無意識的一步步走過去,腦海里又覺得無限清晰,雖然那晚他敗得一塌糊涂,棋藝上的表現也沒有達到心里的預期。
但已經開始做的事,他就不會回頭,現在自然也不會有無所謂的堅持,這條路他選擇——走下去!
林無競站在他身側,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指,無論是毒還是催命符,這可果子他都吞下去,聲音盡量平靜,卻還是抖了:“需要屬下追項 世子回來嗎?”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項世子走的有些匆忙。
項心慈把玩兒著他的手指,在他起繭又沒有厚繭的手上摩擦一二,手指勾住他有力的手指:“不用,他還有事兒……”
“娘娘……還頭疼嗎。”剛才娘娘說頭疼……
項心慈笑了,答的模棱兩可:“你說呢……”
林無競的手已經放在她頭,輕輕幫她揉著,才發現她長發已經散落下來一般。頭骨只有他一只手的大小。
發絲柔軟冰涼,猶如上好的清泉。都說世家貴女,是金枝玉葉養出來的,那她便是世家之最,集萬千尊貴于一身的天地靈色,是國之運脈孕養的靈物。
林無競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手中的觸感,和稍稍用力就能捏碎的頭骨讓他微微錯愕,想的有些入神時,手掌無意識的落在她頸項上,觸感一片柔軟。
林無競急忙急忙抬起手,落入她發間,視線卻留在一片雪玉上。
過了一會,她仿佛沒有察覺,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林無競冷靜一些,看著她微閉上的眼,鬼使神產的又將手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的脖頸更細,透明如玉的肌膚下,仿佛都能看到細弱的血管里面涌動的供給她所有美貌與智慧的鮮血。
更令人迷惑的是高高在上的她,此刻仿佛安靜的就掌控在他手里,安靜乖巧、細膩柔滑 林無競的手指順著她的頸線緩緩下移。
秦姑姑帶著人將偌大的屏風退了過來,擋住了外面所有視線。
項心慈微微舒展脖頸,讓他的手掌全部覆蓋在上,仿佛交付所有柔軟與脆弱的孱弱生命,無害的吸引著人靠近。
林無競血液一瞬間直沖腦海,幾乎淹沒他的理智。
“好看嗎……”聲音曖昧又柔軟。
林無競瞬間府下身——動作有些大,牙吃磕到了她的皮膚。
項心慈的手毫不猶豫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往后仰,有些不悅:“注意你的力度……”
林無競的沖動有一瞬間回神,他是個男人,世代書香之家出身的男人,這是很屈辱的事情。
清甜的香氣瞬間順著鼻翼麻木他的神經,白如玉的肌膚早已晃花了他的理智。
林無競從來沒覺得人性在這里可以被泯滅到罔顧良知,只想順從本能繼續下去的沖動……
尤其是林無競,理智尚存本能之前。
項心慈抬手扣住他后腦,笑著纏繞上他的感知,魅如妖靈:“愣著做什么?”
屏風上的繡品高山流水,撥浪滔天,透過屏風都能感受到山河壯麗,瀑布蒸騰的霧靄,堪稱技藝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