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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二更

  “皇上怎么還不走?”焦耳看眼秦姑姑:“都這么晚了?”

  秦姑姑撿著籮筐里的線軸:還用說嗎,應該是不走了。

  焦耳悄悄向屏風內看一眼,兩人都在忙,小姐在畫圖,皇上?好像在看奏折:那——夫人還回日益院嗎?

  皇上如果不走,自然就不去了。

  世子……焦耳又覺得自己擔心的多余,日益院又不是夫人的家,難道夫人還能永遠待在日益院書房,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秦姑姑突然放下籮筐。

  焦耳見狀立即回神,便看到林統領站在外面,林統領今天也來了幾次,見皇上在就走了。

  秦姑姑已經走過去。

  “皇上不走了?”他看時間不早了過來看看,如果皇上不走,這里的守備要加幾成。

  秦姑姑也說不準,誰知道兩人會不會莫名其妙又吵起來:“應該吧,八九不離十。”

  林無競似乎也沒有覺得不妥:“那好,我去安排守夜的事。”

  秦姑姑轉身回去。

  林無競停下腳步,回頭看眼燈火通明的室內,又轉回頭,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她雖然在,卻沒有藥。

  “林統領您去哪了?夫人交代廚房給大人煮了補血的湯藥。”

  “她沒回來。”項逐元穿著單衣站在院子里,頭頂月色朦朧寂靜,那扇小門依舊關著,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出來看了,但她未曾出現。

  鄭管家沒敢說話,室內外溫差大,世子別染了風寒才好。

  項逐元站了好一會,轉身回房:“地龍不用燒這么熱。”人又不在,烤紅薯嗎,熟了也沒人吃。

  “是。”

  “夫人,夫人,皇上又來了。”

  項心慈剛起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而且,而且,人不是沒走嗎?還是她今天的一覺,睡成了兩天,她這么能睡?

  “不是夫人,皇上天沒亮時走了,那時候夫人還在睡,但現在又回來了。”所以是又,焦耳肯定的點點頭。

  “他不早朝?”

  “夫人您忘了三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今天不朝。”

  誰記那些,她又不上朝,而且來了就來了嚷嚷這些做什么,項心慈下床。

  焦耳立即上前伺候。

  明西洛提了兩個桶進來,放下,便進了里面的洗涑室,留下一句:“中午吃魚。”

  項心慈疑惑,放下玉簪,饒有興致的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水桶旁,就看到兩條大魚不知死活的在里面撲騰。

  項心慈突然笑了:“也就現在還能撲騰,不知道哪條河里的,本以為大冬天的逃過一劫還被人無情的逮了上來,可憐,可悲啊。”

  “誰可悲?”明西洛已經走出來,換了薄衣服。

  “我,吃魚的悲哀你不懂。”項心慈坐會鏡子前。

  焦耳拿著梳子一邊笑。

  明西洛被她嘆的莫名其妙:“你昨天說想吃魚?”

  “有嗎?”

  “焦耳幫你家主子回憶一下。”明西洛說完提著魚出去了:“好好幫她回憶,別讓她覺得別人主導了她的菜單。”

  “我有說想吃魚?”

  焦耳十分肯定:“有。”

  “夫人,皇上今天好像來的有些晚?”焦耳焦迎認真的算著時間,平時這個時候皇上都到了啊。

  項心慈瞥兩人一眼,悠閑的曬著難得的太陽。

  秦姑姑失笑的搖搖頭,覺得她們莫名其妙:“皇上只是去上朝了而已,說的好像皇上哪天沒有來一樣。”

  “那也該回來了啊?”

  項心慈覺得她們就是太閑,突然想起來:“林無競呢。”差點忘了,也不知道身上的傷好了沒有,說好給他上藥,都沒顧上,說過的話好像也是好幾天的了:“把他叫過來,看看他的傷”

  焦耳快速看焦迎一眼:不好吧,萬一皇上過來了?

  “還不快去,做什么呢!”莫名其妙,一個院子里住著,誰不認識誰,就她們事多。

  “是。”

  明西洛帶著林無競一起過來的,路上兩人提到了裁一軍的事。

  禁衛軍、御林軍本屬一系,但因為前幾任皇上的問題,除了在禁衛軍上,朝中官職上遺留的問題也很多:“禁衛軍以后隸屬于忠國府,不再變動,這次也不會裁撤,但也不允許再曾兵。”

  “屬下明白,多謝皇上周旋。”如果將禁衛軍歸為御林軍,雖然他可能依舊能領五千兵馬,但職務勢必要放在御林軍統領之下,身外屬臣行事自然不便。

  “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

  “那就多休息,傷也好的快一點。”

  “多謝皇上。”

  雖然臨近年節,普天同慶的日子,但現在的梁都城卻有些不好的傳言。

  那天看到忠國夫人進宮的不止一批人,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抱著寬容的態度,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聽一句‘因為帝安公主’。

  朝中亦不是只有項國公府一派,如今對外局勢穩定,老九王的勢力也要內歸,可如今的文官空缺和朝中國務走向,都在項家和莫家一起幾位老臣手里把持著,想從中分羹,勢必要將別人的人拉下馬。

  眾生入色內,已有人在高談闊論。

  “忠國夫人也太沒規矩了,先皇已去,皇宮是她想進就能進的。”

  “的確,先皇仁德,對大梁有功,不是不讓忠國夫人進,但進宮和闖宮是兩個概念,當時不少人看到是忠國夫人拿著先皇令牌直接掃了宮中侍衛的阻隔進去的,有什么事不能按規矩來辦,遞個進宮的帖子很那嗎?”

  “是啊,不過忠國夫人好像一直不怎么看中禮法。”三個人一唱一和,最后一個人,才將立意點了出來,拋出去,忠國夫人的規矩如何,眾人心知肚明。

  立即有人跟上:“說到禮法,項家女兒的規矩不止忠國夫人,好像所有女兒的規矩,都有所缺失吧。”主題踩石,不容反駁。

  忠國夫人進宮這件事壓不倒項家頭上,而且忠國夫人即便闖宮了,也有先皇的余暉在,更不可能將忠國夫人如何。

  何況他們本也不是對付忠國夫人,他們要動搖的是現在朝中大權在握的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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