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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一更

  不會,不可能,不要自己嚇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項心錦慌張的掐住自己手心,她怎么敢往那個方向想,她不能。

  可項心錦腦海里卻忍不住一遍一遍過著這個可能,這樣才能解釋那段時間項逐元為什么定時回家、為什么發賣了緋緋,因為緋緋住的距離日益院書房最近,還將日益院書房的事告訴了侯夫人,他惱羞成怒怕緋緋哪天發現了不該發現的事,發賣了緋緋!

  什么見不得人的女人會讓他那么緊張!他堂堂朝中正三品大員,就算收個小妾怎么了,妾室身份上不得臺面有什么誰能管他嘛,他卻如此忌諱,只能是那個人何止見不得人,簡直令人不恥!

  項心錦不想用最骯臟的想法,想他的弟弟,他風光霽月,從未行之踏錯的弟弟,整個項家都在他維護下,甚至自己和離之身還能回到家里出入自由也是得他庇護,可那是一條死路,只要陷進去,將無翻身的余地。

  她不想,也絕對不能看著項逐元在不歸路上走下去:“都接回來住做什么,徒留人多話,若不是母親攔著,我也是要出去住的,自在一些。”

  “姐。”

  “我知道你和娘是好意,沒有別的意思,行了,我也在家里住的夠久了,出去住住也好,我去忠國夫人那里叨擾她。”與其容忍他們胡來,不如將人看住,有她在,至少心慈不能再無緣無故出現在日益院書房。

  項逐元面色無瀾的點點頭:“勞煩大姐了,心慈年幼卻乖張,她有什么沖動的事如果攔不住,大姐也好第一時間告訴父親,也讓父親有個準備。”

  項心錦無法從他臉上看出是不是有私心,如果他們可以見面,為什么她還要讓自己過去看著忠國夫人?為什么?

  “姐?很為難嗎?”

  “我只是給家里報個信,沒有什么難的,只是讓她知道我恐怕討不了好了。”

  “心慈不是那樣的人,雖然得理不饒人了些,但心思不壞,有勞長姐了。”

  什么樣的人心思壞,他發妻那種與世無爭從不過問他事情的人嗎!難怪他沒有去雪飛,如果換做雪飛,他能將人一年年扔在莊子上不聞不問,能任他擺布受他冷落!

  項心錦覺得玄簡鬼迷了心竅,怎么能做下如此……她想過父親母親和項家的百年聲譽嗎!“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先皇如此寵愛她,未必沒有給他留保命的東西。”想想先皇為了她做了什么!她和先皇才是夫妻,玄簡還如此執迷不悟!

  項逐元沒有多談先帝的事,只是說起了別的。

  項心錦看著項逐元始終如一的神色,他似乎只是就事論事,神色中也只是擔憂心慈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提到先帝時他也公證論事,所以……才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嗎?

  項心錦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他處,絕不懷疑自己想錯了,反而越看他越為他著急,她如此風華的弟弟,為什么陷入了這種事里,她能無知無覺的出現在玄簡的書房,以前有嗎?

  玄簡不是注重私欲的人,日益院卻養了無數廚子,庫房里貴重的東西從未見他拿出來過,連小侄子身上都沒有幾件,更不要提名存實亡的世子妃。

  項心錦突然想日益院是什么時候開始進廚子的?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玄簡還沒有考取功名的時候?

  項心錦心底陡然發寒,怎么可能,可已項逐元的個性,他若不想人發現,定然掩飾得很好:“好……”

  “辛苦大姐了,大姐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昨晚雨吵,睡的晚了些。”

  “我那里有些安神香,一會讓人給大姐送來。”

  “也好。”

  項心慈將朱釵叩在桌子上,神色不悅:“我大姐住過來做什么!誰傳的話?直接告訴她們不行!”

  林無競看了夫人一眼,

  秦姑姑急忙安撫的開口:“夫人,到底是自家人,拒絕的話客氣些總沒有錯。”

  “還不夠客氣的,不行就是不行!”

  林無競翻看著手里的交換名單,那邊有人急了,因為夫人沒有過去,所以找個人過來看著夫人。

  秦姑姑點頭道:“是,是,很客氣了,夫人別生氣犯不上,奴婢這就讓人回了去。”

  “你說沒事兒她住過來干什么。”

  焦耳接替秦姑姑的位置,為娘娘梳頭:“老夫人的意思可能是想找個人跟小姐您做個伴。”

  “我大姐那樣性格古板的?確定是作伴不是看著我,老妖婆賊心不死!”項心慈瞬間看向林無競。

  林無競慌忙繼續看名單。

  “你什么眼神,看我干什么!”

  “沒有。”

  項心慈收回沒目光,不至于跟林無競一般見識,自從那天回來后他就奇奇怪鬼的,少見多怪:“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讓大姐住在家里每日晨昏定省的也不怕大姐嫌麻煩,不過,我看我大姐愿意,恨不得天天留在老妖婆身邊時時盡孝!當姑娘的時候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如今為人母了還天不亮就起床,她也起的來,不嫌累,何不去自己的莊子上住著,想做什么做什么,也省的一大家子人麻煩。”

  焦耳笑笑,認真的為夫人挽發。

  林無競翻看著名單。

  “怎么都不說話?”

  焦耳熟練道:“覺得夫人說的有道理,正想著呢。”

  項心慈點點頭,突然道:“她是不是想派個人看管我?”畢竟上次……

  “夫人多心了,怎么會。”

  “怎么不會,我要是不好連累的也是向家的名聲,告訴他們人不用來了,殿下調皮,本宮照顧不來兩個人。”

  是,照顧不來,焦耳笑著將藍色朱釵沒入娘娘發間:“是,知道了。”

  “她沒答應?”項逐元從書案中抬頭,眸色幽深,眉宇間帶著官袍也壓不住的深沉。

  善行頓時垂下頭,世子他——

  項逐元放下筆,眉宇已經舒展開,嘴角浮現出一抹冷意,不是對心慈,他早已習慣萬事不對心慈,只能說有些人別有居心:“我有些身體不適,今日就不辦公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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