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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一更

  “娘。”

  “韜光養晦,忍別人所不能忍,”房夫人十分堅持,只要忍過這兩年,什么不能改變,本以為女兒可以進宮,這樣她們家與項家現在就能一較雌雄,怎奈女兒不爭氣。

  房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眼女兒,連個男子都迷惑不住,又一想,自己生的女兒又不是狐媚男人的,哪像項家那女兒,一堆見不得人的手段。

  房甜兒還想說什么。

  房夫人趕緊讓她去辦,又叮囑:“一定要讓你大哥看著家里的孩子走完。”她可是見過忠國夫人遷怒人的手段,連呼吸都是錯的。

  “是,讓音姐姐家也趕緊離開。”

  房夫人瞬間拉住女兒。

  房甜兒回頭,怎么?

  “私下告訴你大哥就行。”

  房甜兒瞬間睜大眼睛,她們家與音姐姐是世交!

  “你以為你父親落難時沒有人看咱家笑話,此消彼長,多少人明著關系,私下里不是嘲弄你父親跌了個大跟頭。”如今好了,那個魔星就在三山上,誰家不長眼的撞上去了,當真是不長眼了。

  房甜兒不想,至少音姐姐不曾讓她難看。

  “我平日太縱著你,你看不到家里的難處,當初九王爺與先皇對峙的時候,你當他們家跟咱們還有來往嗎,如今不過看你表哥當了皇上又都涌了上來。”房夫人嘆口氣,慈愛的上前摸摸女兒的頭,語重心長道:“她對你好,你指望你進宮照拂她呢,算了,你們小女兒的情懷,娘無意說她壞話,快去吧,別出了什么事。”

  房甜兒垂下頭,神色落寞:“女兒這就去。”

  房夫人看著女兒走遠的身影,無奈的嘆口氣,雖然舍不得,但孩子都有個長大的過程,以后對她有好處。

  房夫人確定女兒走遠了,瞬間冷下臉將縮著不敢見人的三妹叫過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姐,大姐,您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沒出息,還沒有怎么樣就嚇成這樣。”想想如果自己對上忠國夫人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當真是不守婦道,這樣的熱鬧也湊,不怕辱了先皇在天之靈,卻絲毫不敢將心理的想法表現出來。

  項心慈轉了一圈沒看到明西洛,連自家大哥和姐姐一行人也沒有遇到。

  項心慈不禁懷疑的向后看一眼:“我走差了?”

  林無競看花不說話。

  秦姑姑嘆口氣:“夫人,您走到現在看過路嗎。”就是驢子也沒有在這么大片山上明眼識人的能力。

  項心慈笑笑,她似乎是走的有些遠,往回走走就是了。

  一路上側目看向項心慈一行人的很多,秦姑姑習以為常。

  這些人中自然不會都是善意,但因為有夫人醒目的‘衣服’在都不會入夫人的耳。

  不過秦姑姑覺得,或許真應了夫人一句話,這件衣服是她的大慈大悲,保每個看到她的人不死,否則不知道,三山花節一散多少人家要家毀人亡。

  項心慈沒走多遠便看到了站在石猴旁淹沒在人群中,遠眺彩虹花橋的明西洛。

  項心慈沒有上前,只是瞬著他的視線一起看向山對面的彩虹,那里依舊是眾多花卉形成的彩虹一樣的幻視,但同樣美輪美奐,如雨后一般山清水美。

  項心慈又將視線拉回來落在明西洛身上,恍惚發現,即便做了帝王,他還像以前一樣,輕易融入在人群中,卻又卓爾不凡,這便是父親說的‘心有萬物,萬物供養’嗎,與人群中還如此顯眼。

  林無競上前一步:“皇上在看什么?”

  項心慈看他一眼,挺敏銳,男人眼里果然野心第一:“他在看他的天下。”項心慈這次從半山腰看出去,人頭攢動,花團錦簇,歡騰一片,國泰民安。

  可是,這才哪里到哪里,未來他的江山,版圖宏大遼闊、綿延萬里、繁華崢嶸、百家齊鳴、兵強馬壯,除了,女兒不爭氣,簡直是一部教科書版的攝政王史,

  項心慈手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拿開,湊合著養吧,大不了打折了腿,不繼承皇位。

  項心慈轉身向上走去。

  “夫人不叫皇上嗎?”秦姑姑等人立即跟上。

  “讓他多看一會兒吧。”沒幾年逍遙日子了,等以后他兒女開蒙的時候發現自己兒女愚不可及,心高氣傲的他還不得傻眼。

  “夫人,您又笑什么。”

  “笑世事無常。”項心慈迎著花香,笑容明媚燦爛。

  林無競看著她,移不開視線,明明傷感的話,為什么還那么高興,好像她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林無競不禁覺得自己好笑,她怎么可能有不高興的時候,都是別人不高興。

  明西洛下意識向后看一眼,沒有看到人,不禁無奈,說好這里等,如今從只有兩三人的平臺等到了人滿為患還沒有看到人。

  明西洛走出人群,人已經多了,她即便到了也不會過來:“盧虎。”

  “屬下在。”

  “可看到夫人了?”時間未免天久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那一身的項家族徽想遇到什么事也難。

  “夫人剛剛上去了。”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看到的時候夫人一行人已經走遠。

  明西洛頓時心中無奈:“是朕太平庸還是不夠威嚴。”

  長安汗毛一炸,怎么可能,御書房里沒人敢喘氣兒,還不足以證明皇上的威信,至于平庸,更無從談起,明大人時期也光芒耀眼。

  明西洛說這些無疑,也不是情緒化的人,何況心慈從沒把他的情緒放在眼里。

  只是被磨的‘淡薄’如他也不禁好奇:“夫人可曾顧念過梁公旭。”

  長安這次冷汗都炸了起來,怕把先皇氣死了算不算?

  明西洛見他不答,看向他,他就是好奇,又不是攀比,至于嚇成這樣。

  長安才顫顫巍巍的開口:“娘娘性情真摯。”

  明西洛覺得這詞用的尚可,不過自己問得多余,梁公旭恨不得她皺一下眉便什么臟的臭的都捧到心慈面前,這一點就無人能及,怎么可能惹她不快:“殿安殿下出生時,太醫院說什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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