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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二更

  盧虎茫然的等著后續,所以呢。

  延古已經說完了。

  盧虎什么也沒聽懂:“重點呢?什么意思?”

  延古將斟滿的茶塞他嘴里:“喝你的茶。”對牛彈琴。

  風汲已經很少夢到什么,以他的身份,不必讓任何人出現在他夢中,他便可以讓她出現在現實里。

  所以當夢轉醒,直蕩心神的情緒久久回蕩時,讓他挫敗不已,從16歲身邊被安排了人開始,他便沒有過如此荒謬時期。

  但剛剛……他依稀還記著蘆葦從中,他伸手握住了那個女子的手,她借著他的手起來,將他撲在蘆葦叢中,眼中狡黠的笑意已將他驚醒……

  守夜的人聽到動靜,將門小心的推開一條縫:“世子……”

  風汲掩著額頭,甕聲甕氣,自我不悅:“沒事。”

  “……是。”

  風汲最近有意無意會注意女眷那邊的動靜,讓他一直不能釋懷的逐獸戰已經釋懷,不過是場演武,勝敗都是娛樂,何必非要爭個高下。

  “姐,你今天出去?”

  風兮兮看眼弟弟,她今天約了施家世交王家的女兒,這也是他們來之前施家為她引薦的領路人:“是啊。”

  風汲想問她認不認識‘柳大人’,柳小姐身為朝廷命官,應該不似尋常女子一般足不出戶。

  但他昨天出去轉了幾圈并沒有看到人,可能現在休沐,柳大人留在內園也說不定。

  “風汲?”

  “沒事,大姐好好玩,皇上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們來之前施大人也說了,能成就成,不能成并不強求。”他也是來了這里才發現,皇上沒有廣納美人的習慣,今春的選秀也無疾而終。

  不得不說這位帝王,是梁國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圣君。

  風大小姐心中感動,風汲是家中一直反對她遠嫁的人:“我知道。”

  “柳姑娘!”風汲沒想到從延統領處出來會遇到想不到的人。

  項心慈沒有回頭。

  秦姑姑等人也沒有回頭。

  “柳大人。”風汲立即調整了稱謂。

  秦姑姑便詫異的見夫人停下腳步,向后看去:不是在叫柳家小姐嗎?

  項心慈只是隨便回頭看看,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正看著她,隨即了然:“西北的……”

  風汲幾步走過去,又在幾步外克制停住,恭手:“在下風汲。”

  項心慈笑了:“這個名字起得好。”

  “柳姑娘果然博聞強識。”汲乃是一位大將軍的名字。

  兩人相視一笑,那天的尷尬和戒備似乎從未存在。

  秦姑姑將驚訝收入口中,什么跟什么?卻微垂下視線,對夫人叫什么名字適應力良好。

  風汲客氣詢問:“柳姑娘要去哪里?”

  去見樂樂,剛剛無競說太子在練習擺沙盤,明西洛在處理政務,她正好過去看看孩子,沒想到會碰到他。

  項心慈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浪費時間的人,自然是風汲長了一張讓她不討厭的臉:“吹吹風,風將軍呢。”

  “我來找延統領,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柳小姐不要介意。”

  “我姓項。”項心慈無意用柳雪飛的名字,只是當時以為兩人不會再見,懶得糾正他而已。

  “項?”風汲立即道:“項大人是您的……”

  項心慈聞言眼里含了一抹由內而外的溫柔笑意,西北軍怎么會不認識項逐元:“正是堂兄。”

  風汲也笑了,莫名覺得兩人拉近了三分距離:“想不到是項大人的妹妹,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風汲,曾經與項大人一起參與突擊戰,想不到會遇到項大人的妹妹。”

  “這么巧,那風將軍定然是天妒奇才,我聽堂兄說當初能參與突襲戰的都是軍中精銳,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想不到見到真人了,風將軍那天的刀法還是謙虛了。”

  風汲被提起那天在蘆葦蕩的事有些汗顏,當初他是不該如此:“讓項小姐笑話了。”

  秦姑姑低聲在夫人耳邊道:“夫人,時間差不多了。”

  風汲急忙恭手:“耽誤了小姐時間,小姐請。”

  項心慈沒有停留:“那我先走一步,風將軍告辭。”

  “項小姐請。”

  秦姑姑納悶的打量眼夫人的裝扮,夫人身形纖細,生完太子也不曾松懈早課晚課,腰身與做姑娘時比絲毫未變。

  至于穿著除了精致、愛美看不出不同,頭發雖然挽著,卻不是婦人的挽法,僅僅是撩撩幾筆,一個石榴籽的簪子,更像是要出門騎獵的發髻。

  難怪對方叫‘小姐’絲毫沒有猶豫。

  “看什么。”項心慈看她一眼。

  秦姑姑急忙恭手,身上的傷還沒痊愈,扯的鈍痛:“奴婢不敢。”

  項心慈已經進了宣德殿后花園的門墻。

  秦姑姑立即收斂心神,但剛才的小將軍,她確定沒有見過。

  延古看到忠國夫人,心里立即明了,恭手:“下官參見忠國夫人,夫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了。”

  梁軒晟看到來人,立即扔下沙盤,掙開侍衛的手,手腳并用的快速向母親爬去,不顧身上一身沙土,雙手抱住母親的脖子,啊啊咿咿興奮個不停。

  項心慈笑著順勢坐在沙池邊,讓他撲個滿懷:“我們樂樂今天吃了什么力氣越來越大了。”

  梁姑姑在旁邊看著,眼中不自覺的蓄積了淚水,太子還不滿一周歲,皇上卻給殿下安排了很多課程,哪有讓小孩子如此——

  秦姑姑立即瞪梁姑姑一眼。

  梁姑姑立即收住淚水,她是替夫人不值!夫人她,她——她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不滿皇上什么。

  皇上其實是默認了夫人可以來看殿下,只是皇上再也不會與夫人一起看殿下了。

  梁軒晟坐在母親腿上,帶著沙的小手下意識要往嘴巴里塞。

  項心慈握住他的手,拿來手帕幫他擦著:“小爪子臟不臟——”

  梁軒晟咯咯的笑著。

  延古看兩人一眼,移開目光,心緒更為復雜,在他心里他們主子自然什么人都要的起,若還有什么意外,就是在他還未曾跟主子前,就存在的這個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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