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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5一更

  都不怎么舒適……

  長安最先站定,急急忙忙將幾人扶好,惶恐的跪在地上:“奴才該死,驚擾了皇上,請皇上降罪!”

  房甜兒頭發散開,卻絲毫不影響她容色,期期艾艾的跪下來:“都是臣女不好,驚擾了皇上,請皇上降罪。”

  明西洛冷哼一聲:“長安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敢往宣德殿帶。”

  房甜兒臉色頓時刷白。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以后再也不會了,奴才該死!”說著不顧房甜兒腳上、手上有傷,急忙將人拽出去。

  明西洛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

  長安立即堵住她的嘴,不忘道:“奴才是為了小姐好,小姐不要叫了,小姐早晚會理解奴才一片好心,房小姐好自為之。”長安直接將這些人推了出去,關上宣德殿大門。

  幾位從門外經過的大人看到,房甜兒狼狽不堪的被趕出宣德殿,而早上不閉門宣德殿竟然關上了,不禁面面相覷。

  這是怎么了?

  這是房家嫡小姐吧?

  怎么被……扔出來了?

  不會是……

  房甜兒沒臉見人,不顧腳上的傷,哭著匆忙跑了,回去后翻出三尺白綾就要上吊。

  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苦苦哀求。

  房夫人、房太仆也驚動了,紛紛趕了過來。

  房夫人聽完大丫鬟的敘述,差點沒有昏過去,這可如何是好,老天爺怎么會這樣,太皇太后是要要他們的命啊!

  房太仆臉上鐵青,但已經如何,還圍在這里鬧,等著讓人看笑話嗎:“都讓開,讓她死了!我房家沒有這樣動不動就尋死的女兒!”

  房甜兒臉面無光,早已一心求死,皇上當時的眼神還有長安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自己低賤不堪。她自以為是,她不自量力,她讓房家名譽掃地,她不配做房家的女兒。

  房甜兒哭著道:“女兒不孝,只能來生再做你們的女兒……”方甜兒決然的將頭套進去,蹬開拉椅子。

  房夫人以及房里的丫鬟婆子立即撲上去。

  “我的兒啊……”

  “大小姐……”

  房太仆沒想到她真敢死,心里又氣又恨,這是要如何!他帶兒女來避暑還錯了!太皇太后為什么要讓他女兒去給皇上送湯!不知道皇上不好女色!

  房太仆既恨女兒不爭氣,又恨太皇太后故意打他們房家臉,因為九王妃封后的事,那個老東西手段用盡!

  房太仆察覺到自己想什么,急忙停住。

  管家匆匆忙忙趕來:“老爺,夫人,九王妃來了。”

  “快請王妃進來。”怎么還驚動了她。

  房甜兒被人從上面抬上來,閉著眼睛不動不說,眼淚不斷從眼里往外冒,她為什么要去,為什么要癡心妄想,現在成了所有人的笑話,她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九王妃三步兩步進來,看到侄女躺在地上,心都要碎了,趕緊撲過去:“傻孩子……”她都聽說了,侄女從宣德殿被趕了出來:“你何必,他是什么人全梁國誰不知道,指望他憐香惜玉后宮早妻妾成群了,你何必想不開。”

  房甜兒撲倒姑姑懷里,痛哭出聲。

  九王妃也濕了眼眶:“你就是不嫁給他,也是皇上的嫡親表妹,無人越的過去的高貴身份,何苦要爭那個位置。”

  房甜兒求姑姑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房太仆在一旁看著,雖然心疼女兒,但想到自己的人恐怕丟的人盡皆知,心里就不知該怪女兒心比天高,還是恨自己沒有及早將她嫁出去。

  房夫人哭的更傷心,這是她的女兒,如今收了這樣的委屈,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九王妃最先振作起來,給侄女擦擦眼淚:“不哭,不怕,該死的是太皇天后。”

  房太仆嚇的急忙向外看。

  九王妃神色決然:“你聽著,這是太皇太后逼你去的,是太皇太后不仁在先,才害你受了這樣的委屈,你根本不知情知道嗎,至于你身上的傷,也是掙扎太皇太后牽制你的人時受傷的明白嗎?”

  房夫人隱隱激動:“能行嗎……”

  “為什么不行,難道不是太皇太后蠱惑甜兒,否則給甜兒十個膽子,甜兒敢這么做。”

  房夫人聞言神色堅定:“對,九王妃所言極是!”是太皇太后想將甜兒許配給皇上,自家女兒誓死不從,為保名節還受了傷。

  九王妃沒有任何負擔,太皇太后不仁,她便不義。這么多年,她一直孝順恭敬,結果不是一座名義上的太后宮殿,她卻推三阻四。

  “太皇太后怎么可以那么做。”

  “哎,能因為什么,聽說當時房小姐特別狼狽。”

  誰說不是,一個姑娘家家的,誰受得了這個:“一把年紀了,跟小的鬧完和老的鬧。”

  這個……‘跟小的那次’是小的挑釁在先吧,不管了,反正太皇天后每個消停,九王妃妥妥的太后待遇,為什么不給,太皇太后越來越糊涂。

  太皇太后氣的頭疼,九王妃好大的膽子:“她自己侄女做了什么她自己不清楚,敢怪到哀家頭上!去,叫九王爺過來見哀家!”休了她這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順江聞言心里打凸,不敢看太皇太后。

  “你什么表情,讓你去叫人你聽不見!”

  順江急忙跪下,不是:“回太皇太后,九王爺待著太子出城了,不再山莊內……”

  太皇太后臉色難看:“走了——”豈有此理:“有本事他永遠別回來!”

  雅堂殿內。

  秦姑姑喂夫人喝著甜湯。

  項心慈畫著筆下的長河群山,這是一副扇面,想做成水墨繡。

  秦姑姑當稀罕事一樣說給夫人聽:“房小姐啊就這么被長安公公從宣德殿里敢出來了,聽說當時腳上都沒有穿鞋子,還起著泡。”

  項心慈覺得水勢滔天,浪花微卷或許更有已經。

  “現在山莊內都在議論太皇太后和九王妃的事,皇上對女色上的自律又被人拿出來說了幾遍。”

  項心慈重新拿出一張紙,決定畫兩幅。

  秦姑姑看眼碗里的天泉蜜水,再看看無動于衷的夫人,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這么多,夫人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莫非真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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