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無關。
然而起老發現了，老伙伴們的目光都是不信任的。
他雖然理解，可也有點窩火。
“不管你們信不，我只能說，我確實知道一些東西，可是我不能說…”
“一起的死，和我無關。”
“小炎離開研究所，也并非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
見其他人還是懷疑，起老也毛了，“人朝夕相處都是有感情的，小炎是我親手養大的，比我兒子還親，我難道真的還能把他弄去送死不成，我要知道了，我第一個阻止。”
知道紅緋沒事，白一夢心也寬敞了，看了過來，“不好說，再親也不見得有用，你看，你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都能大義滅親舉報你。”
起老：“……”
天，你說的好有道理。
老子竟無言以對。
起顧期那小子怎么干得出來。
而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是周一鳴。
進來后，周一鳴環顧一圈，直接開口道，“江木生不在家。”
眾人又是吃驚，看向岳老。
岳老不語。
他派的人去找的江木生。
黎建天很快說，“他當然不在家，不是在醫院嗎？”
周一鳴淡淡地說：“意思是，醫院家里都不在，跑了，抓住了一個江管家，但嘴巴嚴，什么都沒透露，我追了下痕跡，應該是去了秦市。”
眾人臉變。
秦市。
“現在秦市可是有很多人在的，秦紅緋，秦炎，首，起顧期…”
“夏露也在那。”
“秦家大房一門三個人都在那了。”
白一夢忽然想起什么，“你那學生呢？”
蒼老回答說，“他曾爺爺忌日到了，請假回去祭拜。”
徐老奇怪，“曾爺爺忌日，他曾爺爺走了幾年了？”
蒼老說，“十幾年吧。”
徐老更不解了，“十幾年了還祭拜？”
蒼老端起茶喝了一口，幽幽的道，“這不是沒借口了么。”
“年初帶著首逃跑去秦懷街用的是他爺爺三周年祭日，前段時間替著首幾個打掩護挖墳用的是外公祭日…”
“在我這里，叔婆，爺爺的姐妹，外公，反正他祖上兩代能用的都用的，也只能往第三代上套了啊。”
眾人：“……”
竟，一時……無言以對。
岳老也是無奈，“也去秦市了？”
蒼老點點頭：“八成吧，首和小炎，還有秦家那個小丫頭都在那邊，這孩子看不得朋友出事，九成過去了。”
聞言周一鳴看過來，“你知道你還給他假請。”
蒼老說道，“這不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用完了三代還要怎么套嗎？何況我也阻止不了他，與其攔著像小炎一樣跑了，還不如派人暗中保護著。”
幾人：“……”
神特么的好奇。
神經病。
頓了下，他朝好友看去，目光復雜，“我預料到有些危險性，但我沒預料到…”
起老居然和這事能扯上關系。
周一鳴坐了下來說道，“現在秦市那邊，半封閉狀態，也很危險，東琪兒幕后的人還沒引出來，又聚集了那么多人在，再來一次秦市案…”
岳老看向了起老：“聽到了？”
“現在那些孩子都在那邊，你確定還要瞞著你知道的東西不說？真要等出事了才追悔莫及？”
起老面露幾分掙扎之色來。
“起淮，秦家二老把孩子交到了你手里。”
“秦正風作為你師兄也曾一手帶過你，你就這么坑你恩人的嗎？”
秦正風是秦家那位祖宗親戚！
也曾是培養人的一員，年紀比起老大，是起老的師兄。
岳老的語氣越來越重，他甚至都已經開始思考起了，如果起老一直不肯如實說來，要怎么處理他了。
大家都是老伙伴。
幾十年交情了，他下不去手！
可他需要知道，起老到底在這事里，做到了什么地步。
“沒有你們說的這么嚴重…”起老抗不住壓力，終于無可奈何的說道，“江木生即便去了秦市，也不會傷害秦炎兄妹的。”
“連秦江科的墳都挖，你說他不會傷害秦家兄妹？”黎建天開口道“扯談呢，何況秦紅緋那丫頭還反挖了他江家的墳墓…江木生可不是什么善茬。”
“蠢貨，你自己都說他不是江木生了。”起老無奈地說，“不是江木生，哪來那么大的仇啊。”
“真不是江木生！”徐老眸光微變。
“起老，你知道他是誰？”周一鳴也是目露異樣。
“這不廢話嗎，你們要覺得我不知道他誰，還在這里問我。”
“你們其實也知道的…”
起老聲音有點無力的。
白一夢說，“不是江木生，也不會傷害秦家兄妹，你還這么放心…”
她目光疑惑。
蒼老卻漸漸往一個人身上靠攏，面露震撼之色，“難道…”
不會吧？
不是吧？
是他想的那位？
岳老也明白了過來，一怔的看他。
周一鳴神色微妙！
唯獨黎建天，茫然的左看又看，然后湊緊徐老，“他們好像都猜到了，你猜到了嗎？”
徐老心說我猜個屁！面上卻不著痕跡的點頭，“恩，猜到了，你猜不到嗎？”
黎建天震撼的搖頭，就我猜不到嗎？“江木生是誰？”
徐老語重心長的說，“你聽下去就知道了。”
問我，我忽悠你的我怎么知道。
實際上，他也好奇，這幾人到底說的是誰，這么一臉震驚。
“秦江科。”
這三個字，從周一鳴嘴里冒出，他看向起老，“起老你是想說，江木生是他，是嗎？”
起老看了他一眼，你不都知道了嗎？這么明顯了，你還問我？
“啪嗒”眾人看過去，蒼老手里的水杯不小心跌回桌面，似乎震驚的不輕，也是，能理解，他們也吃驚。
江木生是秦江科？
你開什么玩笑呢。
秦家大房死去八年的那位。
被認為黑方的那位。
黎建天忍不住打破沉默：“老起，我覺得你搞錯了吧？”
“江木生要是秦江科，那紅緋和小炎都見過他們爸爸啊，連自己親爹都認不出來？”
“而且臉是江木生的臉沒錯吧？要是整容，那……”
“那那…”
“那恢復期呢？沒恢復期吧？說不過去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