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位院長面面相覬。
有人相繼出聲道，“沒什么不敢承認的，活在這世上我們可以說為某件事沒私心，但要說我們做人一直不曾有私心，那就太過虛偽了。”
“沒私心的活不長，活的長的，誰沒私心。”
“但有私心也并不是錯吧。”
“白院長說的沒什么毛病，我支持她。”
大家相繼的發表了意見后。
岳東界環顧了一圈，開口道，“若事實真如白院長說的一樣，秦家的事，要重新整頓一下，但現在，言歸正傳，即便白院長你事出有因，有理，但改變培養人規則這么大的事，你可知道，培養人一共有多少人？”
“五個等級！S級十八人，A級二十八人，BCD加起來，一百多號人。”
“一共近二百號人加起來，若就因為你說的秦家的問題而改變規格，那出了問題，誰來負責？負責不了的，即便我們這里所有人加起來，整個研究所基地加起來，也不足以賠罪的。”
所以，秦家的事歸秦家的事。
為了秦紅緋而去改規則，這并不可取。
白一夢開口道，“我從未指望過你們這些老迂腐為了我開創先河，我之所以說那么多，也不是為了博同情，博可憐，在座的諸位都是沒有心的，沒這指望，我是希望你們能夠看在秦紅緋姐妹，秦家母女三人因我們的疏忽所受的罪份上，給她開個捷徑道路。”
“她的天分尚可，這不用我多說。”
“我膝下一直無親傳弟子，你們也知道。”
“我師妹將她引薦給我，我覺得她合適，但她沒有做培養人的意愿，因為規則，所以我今日在此請各位聚集，為她說話，也是希望在座諸位酌情考慮。”
“這次半心島，秦紅緋出力不少，我說句夸大點的，人質得救因她，孫書得救，還是因她。”
“我們能這么及時獲取訊息，還是因她。”
“這樣的人才，你們若愿意放回秦懷街。”
“若是你們愿意看著我中醫一脈膝下一直無繼承人，任由我這一身本領帶進棺材里，那今日的會便可就此解散，我不會多說一句。”
蒼老咳了一聲，說道，“干嘛啊，你還年輕了，別一口一個棺材的，不吉利。”
白一夢看他，“你幫我不？”
蒼老：“……”
白一夢不理他了，直接找黎老說，“老黎，如今三十二院就我們二人名下沒繼承人，你看上了秦紅緋，我也看上了，我們先合作，一會按老規矩有投票，你投我，規則不改，秦紅緋不可能做培養人，除非你硬要搶，那樣子她直接給你來個自爆，你也沒轍，先合作站隊，事后我們把選擇交給秦紅緋。”
黎老遲疑了一秒，說，“行，你要能說服其他人，我沒意見。”
白一夢點點頭，又看向起老，“那是秦炎的妹妹。”
起老無奈，“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白一夢淡淡地道，“我說了，酌情而定！我不管其他培養人，我只希望你們多考慮考慮秦家母女三個人的情況，斟酌而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起老嘆氣，“行。”
明老開口道，“我問一句，白院長的意思是想單獨為秦紅緋開創先河，那要怎么開創先河呢？以培養人的名義進來，讓她可來去自由的行動，那萬一她被盯上，被抓了，波及到家人，這恐怕也不是你所想看到的結果吧？”
白一夢說道，“她不是有周云兒的身份嗎？”
“一旦她愿意，以正規培養人的身份培養，但在她滿二十歲有自主能力前，暫不登記在冊，也不對外公布！如果有什么活動需求，就讓她姑且繼續以周云兒的身份參與，當然，也要勞煩諸位加以配合，非相關人員，暫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愛護未來頂梁柱人人有責，我沒問題。”黎老第一個答應。
“……”明老看他，你當然沒問題！現在就是讓你把家當交出去你也是沒問題的。
“那周云兒不也挺慘的…”
“這是在秦紅緋二十歲前都不能回國來了？”
“唐家會和她談的。”白一夢如是說。
“按道理來說規矩不可破，但是白院長如此看好秦紅緋的話，加上秦紅緋確實情況比較特殊！…我同意給允秦紅緋特殊待遇。”一名院長出聲發言，“畢竟，那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一如白院長說的，這次秦紅緋出了大力，我是沒什么家當的，支持一票，就當是我們這些老家伙給出的獎勵好了。”
“我也投一票。”
“我也…”
陸續的，都投了支持的票。
沒辦法！中醫一脈確實久久沒繼承人，白一夢看著不顯老，可實際上已經七十多歲了！又無兒無女，好不容易她看上了秦紅緋愿意教這個學生，當然，趁著現在開始，秦紅緋能學到多少是多少，再晚幾年，白一夢留下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的。
當然，這些的前提還得看秦紅緋本人的意愿。
岳東界沉吟了下道，“那就開啟投票吧。”
“如大家因秦紅緋情況比較特殊，白院長提議讓那孩子不用遵守培養人規則，另行定制，至于如何定制，過后再協議！現在同意白院長提議的舉手。”
“刷刷”幾下的！
無數雙手舉起！
明老目測了一下，研究所基地吵過吵，鬧過鬧，大家各看不順眼，但在目的上也還是比較統一的，希望更好，所以這會支持白一夢的并不少，他開口道，“我就不投了，不支持，但我也不反對，一切的前提都是我希望白院長慎重考慮，要從集體的角度出發，不能因為一個秦紅緋而誤了其他人，這是我的要求。”
白一夢微微點頭，“這是當然。”
真的要為秦紅緋破了規定的話，這將是數百年來研究所第一人。
那么必須要單獨為秦紅緋去制定一份新的規定，同時也要保全其他人！這執行起來，并不是容易的事，同時也是很大程度，誰要是做了秦紅緋的老師，那就是起碼對秦紅緋交付百分八十以上的信任度，一旦秦紅緋這塊出了岔子，這個老師，要付全責！甚至可能成為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