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是不滿的,“二嫂,你給紅緋買,怎么不給我家晚晚也買一身,孩子對你那么崇拜,叫她知道了得多傷心。”
秦二嬸吧,就挺無語的,“弟妹,我的錢我要給誰買東西我還得考慮到方方面面,照你這么說的話,那我也得把秦千,小珊考慮進去,考慮了秦千我不能自己親兒子都不考慮,我是不是還得把周統也加進去?——”
照這說法,她那口子的工資搭進去都不夠用了。
什么時候自己買點東西還要考慮別人的意思了,我開心我想買還得考慮你們心情,花錢給自己買難受,有病啊。
葉如被懟得也是拉長著張臉,秦晚晚沒考好,她現在見誰都像欠了她錢似的,“算了,不提這個,我聽說家里要給秦云擺宴——”
秦二嬸客氣了一句,“對,到時候你也帶晚晚幾個過來大家祝賀祝賀……”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葉如開口道,“弟妹,晚晚這次考砸了心情正不好,你這時候擺宴她看了會傷心難過的,秦云的宴就別擺了吧。”
秦二嬸這次沒說話,她直接沉下了臉來,然后想把手里的東西砸進去,可冷不丁想到這是給紅緋的衣服不能砸,于是轉頭拿了件秦云的舊衣服砸在地上,“葉如,我不想說難聽的話,但你自己稍微做個人點。”
“秦云是我親兒子,我親兒子考好了我擺個宴都不行,得考慮你閨女你心情,你閨女是多嬌貴啊,她的心是玻璃心,我兒子的心是金剛心是吧?——別家孩子考個三本都在祝賀,我們不給他祝賀,曉得的以為我這嬸嬸當的多好,不曉得以為我后媽呢。”
就沖葉如這段話,秦二嬸決定要辦宴,不止要辦,還要大辦特辦。
反正新房也建起來了,正好兩次湊一回擺了,二房罕見的高調了一回起來。
擺宴結束后,秦云也報高了秦市的武校,聯同刑立一起!
刑母聽到兒子要報武,眉頭不由自主的擰了下,按照刑家的家世來看,他應該報的是師范專業的。
刑父反應倒沒有妻子那么激烈,只問道,“為什么要報武校專業。”
刑立眸光盛滿了璀璨的說,“爸,我想讓咱家更高一步,如果我走師范專業,將來繼承你的衣缽也不差,但這樣我們家就一直是中規中矩的了,爸爸你雖然是教育部的,但實際上這么多年了也一直卡在這一步,我知道你想往上走,我也想。”
“我其實知道的,幾年前調任本來你可以往秦市走的,但因為劉家有關系,你沒有,所以你被派到秦懷街這邊過來了,如果我走你的老路子,咱們刑家可以衣食不缺,但是想再近一步就難了。”
“我們是無所謂,可后代呢…”
“這一代拼一拼,后代起點才能更高。”刑立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所以我想和秦云去闖一闖,我知道,你讓我多和秦家往來,是因為秦紅緋……她很特殊。”
刑父有些欣賞的看著兒子,“不錯,你很敏銳,她是特殊。”
“那孩子,將來可能是繼承人。”
刑母一頭霧水的,“什么繼承人,秦家的繼承人?你們這么看我?”
刑家父子皆笑了下,搖搖頭。
刑父開口對妻子說道,“之前你不是很奇怪我對秦家為什么這么積極嗎?年初的時候黎老到秦市還記得嗎?沖著秦紅緋來的,而且這次,秦江科要被挖墳卻到關頭人撤退了,我打聽了下,江家的墳墓被挖了。”
刑母眼睛慢慢瞪大,“你的意思是…”
刑父開口道,“這孩子干的。”
刑母一唬,很震驚,“你挖我爸爸我挖你全家?”
刑父說,“江家是什么人家,秦市標榜的英雄,也因為他當年救了二百多號人所以連他兒子的事都能幸免于連累,在這樣人家的情況下,秦家能全身而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紅緋這孩子身后應該站著什么大靠山,包括這次高考,她能拿到的卷子,已經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刑立說道,“秦云考武校,是想保護緋妹妹。”
“假設爸爸的猜測是對的,緋妹妹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局限于秦懷街,所以我也想考武校,她是我們家唯一能抓住的關系,我想賭一把看看,如果我和爸爸的猜測是對的,緋妹妹將來身邊肯定會需要人,我跟著秦云,秦云是她哥哥,那么我多多少少也能沾帶點光。”他咧嘴一笑,“這樣子,刑家要起來也能少走幾代路。”
刑父感嘆一聲,“讓你跟著秦家的孩子是對的。”
短短大半年,成長了不少。
刑母則是內心有些震撼,張嘴又欲言又止,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更好,所以會很拼搏!
她如此,老刑如此。
人生在世三代人,總有一代人要吃苦,要么你吃苦,要么你下代吃苦,如果沒機會就算了,而現在是有個選擇的機會在眼前的,刑立不走文,走武,和秦家靠攏!
對刑立來說,武校肯定要吃很多苦頭,可是是機會,也是機遇,他想抓住這個機會,頂多十年,十年后只要秦紅緋長大,成果立顯,如果這一步走對了,刑家能就此翻身,如果錯了——也無非是原地踏步而已。
刑父兩口子為刑立在拼,現在刑立也想為父母和未來的妻子兒子拼一把,給他們更好的生活,雖然未來的妻子和兒子在哪都沒個影子。
刑家夫妻倆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
刑立想闖,那就讓她去闖。
二人雙雙報考武校,算是有個伴。
而步入七月,暑假了。
秦紅緋的時間也空了出來,白一夢也找了人給她送書過來,東獅一身勁裝的抱著一個大箱子停留在了秦家大房前,剛靠近就看到了火光四濺。
秦紅緋正戴著墨鏡,手里是電焊正在做東西——
于赤和孟玉圍在兩邊看著,一人手里一根玉米棒不時啃兩口看著秦紅緋,立在那里和這鄉下完完全全的融為了一體,“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