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東西,秦紅緋其實很擅長的。
所有的電子科研成果其實如果把它歸一于原始就是修,你想要弄成功一件東西,那必要的就是摸清楚原理組合,將一串串數據代碼聯合在一起,再利用電子路板來做橋梁,而如果它壞了,修復方式,也不過是將毀壞的程序修復好,重新啟動。
知道了原理,只要不粉碎數據,修東西,那就易如反掌。
她覺得,其實可能要不了一個星期。
白一夢心情本來不好的,被她這回復都弄的吃驚了,“……一個星期?”
秦紅緋以為她嫌久,下意識的說,“是不是太長了?我盡量再快點。”
白一夢沉默了下,很快道“……紅緋,老師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你不用為了哄老師開心,胡說八道的。”
黎建天修了八年。
八年啊。
你和我說一個星期。
秦紅緋很詫異,“老師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為什么要哄你開心?
白一夢說,“你黎老師說要修復很復雜…”
秦紅緋懂了,解釋道,“是很復雜,估計代碼都化為數據碎片了,但還是可以修復的啊。”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是麻煩了些,復雜了些,頭疼了些,需要找人幫點忙一起。
白一夢都有點無話可說了,能修嗎?
真的能修復嗎?她能看到攝像機里拍攝下來的東西嗎?知道外甥女的仇人嗎?心情,忽然有些雀躍,“紅緋,你真的有把握?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不,如果需要?……”她皺眉。
秦紅緋曬笑,“老師,只是修復而已,哪里需要什么代價,不至于。”
“黎老師說修復不好,很簡單啊,不是他不厲害,只是論這方面我可能要比他高一籌,你忘啦,最初的時候我和黎老師碰上是因為我做了電腦被黎老師盯上了,半心島,我能順利和你們通訊也是因為這些東西,本身,這方面就是我最擅長的。”
中醫,不是她擅長的方面。
她一直做的就是電子訊息方面的科研項目啊。
也不是說黎老師不厲害,黎建天很厲害了,真的,不是反話,也不是嘲諷。
九九年代黎老在毫無前人經驗的情況下能憑一己之力帶動電子發展進一步,秦紅緋能做到嗎?她覺得不能,沒那么大的毅力,她之所以比黎老更勝一些,是因為她來自科技時代。
科技時代如其名,全都是高科技的存在!
那個世界,如果人們愿意,只要有錢,出門不需要走路,如果擔心交通癱瘓,可以用飛行工具在半空代行,發展早就遠超過如今的時代了。
“老師等我消息吧。”秦紅緋說。
“……”白一夢就吃驚的點頭。
“對了……”秦紅緋好奇的問道,“老師,武校和付左的事。”
“你想引君入甕?”她不提,白一夢都要忘了,問道。
“是有這想法。”
“為了你這事,那些老匹夫吵了起來,周一鳴和起顧期是支持你的,岳東界應該也是有一定想法,不過這老狐貍向來不會直白說自己的想法,由手下人當先鋒軍,孫院長那邊是反對你的,還說就不該放你自由…”白一夢說著,冷哼一聲。
我在告狀你聽懂了嗎?
記住孫士這個老匹夫,以后找機會刁難回去。
“不過最終如何還不好說,還是要看岳東界和決策署的意思吧,這次兩邊的人都傷了…”白一夢提到這個也是有些沉重。
武校新生七人,均入校一年,正是對未來充滿期待的時候,甚至,還沒出過一次正式的任務。
兩名培養人,西醫院一人,已經是研究員了培養有成,栽培了數十年,近幾年功成名就,另一人中科院的人才,損失很慘重。
秦紅緋眉頭微凝,“武校校長忽然出手,難道沒想過對方會反撲嗎?”
白一夢說道,“我不清楚,但應該具體是有什么情況,不然兩方其實一直雖然沒有協議在,但有一種共有的默契存在,就是雙方不管怎么動手,都不會連累后方的普通人,其中也一直包含武校新生,培養人不在范圍內。”
她本來還想解釋清楚,秦紅緋卻已經聽懂了的點頭,“是牽制吧。”
白一夢點頭,“對,牛博士,東琪兒效命的人是原本理念派出了分歧,分出去的自由派,對方理念不同,大格局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引得牛博士這些人為他效命。”
“前線的人,武校的人,如起顧期,周一鳴,牛博士,東琪兒怎么動手都行,但這些年來雙方保持有的默契就是不對普通人下手,所以牛博士半心島的時候抓的也都是有身份有潛質的人,我們在培養人才,他們也同樣在進行…”
“如果他們對普通人下手,那肯定很容易,但我們也不會罷休,也可以對他們一方的普通人,甚至后代下手,這樣的話,沒完沒了,也容易進一步激發矛盾,但現在不是激發矛盾時候的存在。”當然,私下的話彼此都各自都小心思,維護表面和平罷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時候,白一夢沒提。
秦紅緋也沒問,到了時候該懂自然就會懂,老師不說,自然就是沒到她需要知道的地步。
“這次矛盾突發的很唐突,屬意外也不是意外,多年積攢的矛盾罷了,和校長殺了對方親人有關,報復行為罷了……我猜下一步要么和以往一樣,談,或者賠償。總之,不一定會持續性出手,也說不好,而你的引君入甕計劃,最后也不一定會得到全票通過,如果真到了通過動手的地步,也必然是上面商量出了什么決策,絕不是因為相信你,千萬別自傲。雖然我站你和周一鳴,但是如果真的不通過,也不要怪他們,他們有他們的顧慮。”
別看白一夢懟孫院長懟得狠,那是因為孫院長提到了秦紅緋,如果他單純只是站在反對計劃,白一夢也不會發作的。
理念不同,在研究所是很正常的事,吵架打架沒少見,但底線就是散了桌,大家還是一致對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