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晶詫異的看著女兒,覺得三觀都有些被顛覆了,“小畫,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齊畫看著媽媽,“我說的有錯嗎?”
尤晶不知道該怎么說,“媽媽不是說你有錯,只是今天的你,媽媽感覺有些陌生,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齊畫不是變了一個人。
她從始至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是以前不能說沒法說,在所有人覺得爸爸都是英雄的情況下你去說她一句不是你很快會被指責不孝同時會有人給你洗腦你爸爸有多難多辛苦,你身為女兒不能這么想。
所以她把自己的想法隱藏了起來而已。
“十年看婆十年看媳,媽媽你嫁給爸爸后,爺爺奶奶并沒有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也沒有帶過我,只有弟弟那階段幫忙帶過。”
“他們只生養了爸爸,沒有生養你,你和爸爸結婚后一直都是在照顧他們,犧牲自己,你沒有欠他們什么,所以也談不上來養老一說,你可以離開齊家,你可以過自己的生活,養老那是我和弟弟的責任,但我們現在還未成年,也不需要盡到養老責任,等長大了再說。”
“該走動走動,該照顧照顧,該出錢出錢。”齊畫說,“這些我和弟弟都會做到,但我們都有我們的生活。”
誰也不會圍著誰打轉一輩子。
齊畫不是不喜歡爺爺奶奶,只是相對于媽媽來說,二老還要更往后靠。
在二老心里其實也一個道理,爸爸始終是第一位,媽媽是第二位,所以沒什么自私的,很正常的事,你給我多少好,我還你多少便可以了。
齊畫更希望媽媽去過自己的生活,哪怕不管自己和弟弟都行,真的!
尤晶從來沒想過要離開齊家,要給孩子改姓,她的生活思維注定了她是個傳統的人,丈夫毀了家,她恨死了他,可還是想過贍養二老,可現在被女兒這么一說,她忽然就覺得,確實,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呆在齊家,替齊聰盡孝,他自己的父母,他都不顧,自己算什么要替他顧。
打鐵要趁熱。
齊畫看出了母親心動,立即想辦法求助了律師,把離婚協議先寫好,齊聰能死,但在他死之前,她希望媽媽能和那個男人把婚離了,徹底解放,離婚的事進行的也很順利。
在秦紅緋被閉關第二天,齊聰就死了,他依法被送往司法機關,但就在司法機關不遠處,齊聰下車的剎那,他眉心直接被子彈貫穿。
因為是在鬧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叫好的。
沒有人會為了這樣一個叛徒的死而感到恐慌,恐慌啥,肯定是有人也看不下去這叛徒的行徑了唄。
甚至在調查途中,都有人打掩護,導致調查都不大好繼續。
國民情緒相當樂觀。
秦紅緋則被傳喚了,因為起顧期懷疑是不是她派人去干了齊聰的。
秦紅緋被他這么一問,也不樂意了,“起叔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安排了下,于赤找的人還沒出手呢。”
起顧期:“……”
你還真安排了,秦紅緋確實安排了。
買的殺手盟的人,花了兩千呢。
但是對方只是到達了地方潛伏,還沒動手,齊聰就死了。
不過死的挺好,死的妙。
起顧期就有點心累的看著她。
秦紅緋告訴他這次她吸收了教訓了,沒自己出手,花錢請的人。
起顧期:“……”
這是重點嗎?
不過既然不是秦紅緋干的,他就把人放走了,至于她有這個想法,他也睜只眼閉只眼。
秦紅緋離開這邊就遇上了秦炎。
秦炎張口就問她,“齊聰是不是你找人殺的?”
秦紅緋就無語了。
干嘛啊。
一個兩個都認定了,有那么明顯嗎?
她說道,“不是。”
秦炎懷疑的把她看著,想了想說,“不管是不是你,誰問你都這樣回答就好。”
秦紅緋就看著他,你幾個意思,不信我呢?
不過想想不信也正常。
畢竟這種事她確實干得出。
齊霧倒是有小道消息,說道,“這次確實應該不是紅緋下的手,下手的是位狙擊高手…”
周一鳴和起顧期勘察現場后討論的,狙擊射程在二千五百米以上,這是一個超過了世紀紀錄的距離。
齊霧說,“你妹妹那么窮,這樣的人,她請不起,也舍不得請。”
“頂多找個人拿把匕首殺了完事。”
秦炎:“……”
秦紅緋:“……”
齊霧接著說,“周老師說,能夠有效達到這樣射程的人很少,國內國外加起來一只手都還有剩。”
秦紅緋問道,“剩幾位。”
齊霧說,“一位。”
秦紅緋:“……”
這還用一只手數下來有剩嗎,直接一個不就完事了。
“那一位是誰?”秦紅緋說。
“叫蕭山。”齊霧說,“是武校出來的,參加兩國比賽的是有過二千四百米距離的榮耀。”
“那就是這位蕭山做的?”秦炎問道,“他是武校的人這么擅自行動?……”不怕被罰嗎?
“我沒說是他做的啊。”齊霧說道,“他都死了,怎么可能去殺齊聰。”
兄妹二人:“…………”
齊霧說道,“和你們爸爸一樣,進去秦市案里就沒了,以前還是起隊他們,還有今南爸爸的好兄弟呢。”
秦紅緋就吸了口氣。
好家伙。
敢情我以為你在那一只手還有剩,剩一位,剩了半天,結果到最后是一位也沒有的啊。
這是剩了個寂寞啊。
齊霧還在那好奇著到底是誰出的手——
秦炎就帶著秦紅緋撤了,不是紅緋干的,他對這事興趣不大,死就死了,死透了更好,誰出手的不重要,反正不管誰出手這做的都是好事,大好事。
他把秦紅緋押送到了聞老這邊來。
老師說的,讓秦紅緋接受一下心理檢查。
不是第一次來了,第三次了吧。
老熟人了,秦紅緋挺配合的,熟門熟路的填表走流程。
半天后,聞老就跑到了岳東界那里,斬釘截鐵的表示,“你們以后要是再把那幾個崽子往我那里送,我就要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