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的采訪新聞是在五月底的時候出來的,彼時已經進入了高考的倒計時了。
江家人知道秦紅緋學醫的已經夠吃驚的了,等看到采訪新聞時倒也還好,畢竟江子西也是保送生,但是秦紅緋的年紀還小,可塑性強,只是當下,林寶馨都能看到這倆孩子的未來了,有些感慨,別人家的孩子啊。
秦紅緋的名字在秦市整個五月六月,都是備受關注的。
這種關注,一直持續到了六月份。
有考生敏感的發現,今年的高考比往年更受重視的樣子,你看,連校門口都是很多媒體記者。
各所學校,也是蠢蠢欲動之感。
往年也有這種明爭暗較,但今年顯然尤其明顯。
秦市某棟大學里。
這是一所附屬大學,在央城本地還有一所主校。
六號大早,校長就迎著幾位西裝打扮干練的人走進了校內,很是隆重,有學生一打聽,就知道了是央校那邊的老師。
而這樣的情況除了這里之外,其他大學也在陸續的發生。
除了央城,臨城,世界各地的重點大學都陸續的有人過來,除了科研人才,還有博士,教授級別的。
“我去,晚晚,聽說這些人都是為了今年那個保送生來的,也太夸張了。”
“我知道。”秦晚晚不止知道這些人是為了那個保送生來的,她還知道,那個保送生是秦紅緋,她的堂妹。
“高考狀元都沒有這待遇吧。”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好想見一見那個保送生,是吧,晚晚……”
秦晚晚嘴動了動,看著他們這群人期待的樣子,很想說,她沒你們想的那么美好,秦紅緋是個蛇蝎心腸的玩意,但她感覺到自己就算說了,她們也不會信的,便閉了嘴。
這時,跑去偷聽的同學跑了過來嚷嚷道“聽說央大也來人了。”
“咱們秦市今年可算是出了名了,都搶著來要人。”有秦市土生土長的學生驕傲無比。
“那也不是沖你來的,你激動什么。”秦晚晚淡淡地說,胸口憋得慌,忍不住轉身走開。
“……”其他同學面面相覬,不知道她忽然發作什么?
秦晚晚發作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房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都搬去央城了,他們家和秦妃,紅緋,甚至哪怕秦云之間差距也越來越遠了。
她的狀元沒了。
秦紅緋卻成了保送生,一旦高考再考成功,不,大概率會成功的。
秦晚晚一想到自己要面對母親念念不停的抱怨,內心的壓抑無法控制的蔓延。
秦市來的人太多了——
風國生都有點無語了,不止他無語,岳東界那邊也清楚,這會盯著秦市的人是真不少,各大市的教育局,還有教育機構,大學——
大家都在等消息。
好奇中考那個保送生在高考上能不能再發揮出優異的成績。
岳東界也同樣在等消息,他覺得秦紅緋再厲害,高考也不可能真的發揮多優異吧,少說也得戰個三次,不三次也得兩次最少了吧?
總不能真的一次成吧?
應該不能的。
研究所變態挺多了,但沒這種變態,他想。
半個小時后,岳東界找了教育局續去年后,今年又再度出題的應教授。
應教授看著這位,說道,“今年的高考難度并不比去年低。”
他在想,你找我就為了這個問題?
可是這個問題你半個月前不就開始問了嗎?我也一直在回答你了啊。
怎么老問,還把我喊來。
老年癡呆了?這話不能說。
岳東界也看到了他眼底的疑惑,可他也苦啊,總不能直接說我怕你們出的太簡單,那孩子一次過了吧。
真過了,他就真得放秦紅緋飛了。
想著,岳東界問他要了題目看。
題目按道理不能透露的,但岳東界地位不一樣,應教授也不覺得他是會泄露題目的人,就也如實給他看了。
岳東界看了看后,眉頭微皺。
應教授抱著請教的心態問道,“怎么樣??”
岳東界開口道,“今年這些大題,普遍都簡單。”
應教授說道,“今年的均題整體難度比去年高,大題確實比去年低,因為去年臨時換卷導致了去年的高考成績…”恩,有點難看,反正他就挺失望的,這屆學生水平真的一般。
“不過題目整體也高出平均水平了。”
“近數十年來,就這兩屆高考最難了。”
應教授客觀的評價著。
岳東界拿著試卷,有些不大確定,秦紅緋能做出幾分。
換卷,他沒想過。
畢竟全國高考生挺多的,為了一個秦紅緋換卷挺坑別人的。
秦紅緋是苗子,其他高考生也是祖國的苗子。
岳東界最終想開了,放棄了換卷的想法,如果真的能考好,說明這孩子的天資比他想的優越,給她自由,就自由吧,萬一發揮失常呢是吧。
秦市,六月七號 秦紅緋和其他考生一樣拿著準考證入場,進教室,坐位置上拿出筆包。
整個教室就數她是最小的,哪怕她身高不矮,但臉明顯的稚嫩,加上中考保送這個名頭,頻頻引來了好奇的目光。
這也就差手里有個手機了,不然鐵定偷拍。
“你是那個保送生?”有人忍不住問道。
“恩。”秦紅緋看著問話的男生,也張望了一圈,“除了我還有其他越級高考的嗎?”
“妹妹,別了吧,有你一個我們老師已經在課堂里把我們數落一通整得我們好像撿來的一樣了,再來一個這不襯得我們來這世上湊數的嗎?”這男生惆悵的說。
秦紅緋就聽懂了,沒了,她也惆悵:“也是,像我這么優秀的確實少見。”
眾人:“…………”
好欠打!
但確實優秀。
連續幾日的考試結束,秦紅緋也離開了考場,接下來就等成績公布了。
考試一結束,秦紅緋心情剛放下來,就接到了于矗的電話。
她以為于矗是來賀喜的,剛要笑,卻聽到那邊的于矗聲音就帶著哭腔響了起來,“紅緋…”
秦紅緋滿腹疑惑著,就聽到了那邊的于矗說道,“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