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么,秦炎沒說。
大家也并沒有都戴耳麥,只有孫書,阿光,秦炎少數幾個人戴了,但大家這次過來了多少人,心里則是有數的。
除了當下這批人,暗中還有人在!打得差不多了——只要暗中的人出手,就可以收割,回過頭來對付白其石的人了。
一眾人是這么想的,可是,沒有——
遲遲沒有人下來助力一把,一名隊員被匕首穿傷倒在地上,其他人連忙過去幫忙格擋拖住敵人,一邊騰手把自己兄弟往回拖,心底則很疑惑,阿光他們在做什么?
為什么不出手?
不會跑去玩了吧操蛋啊!
一群人,一邊打,一邊很不解!出手啊!
雖然不是不可以贏,但大家很乏力了,這么打總會增加無故的傷亡的,說話的功夫又一人受傷了。
五分鐘過去,本該出手的阿光還是遲遲沒出手。
這些保鏢們很疑惑,有的人拿余光去看車內的秦炎,只見他沒睡著,一直都是盯著這邊的,沒睡著,那就不可能看不到情況,看到情況卻沒有動靜,那就是代表,秦研究員他是覺得眼下的時機,阿光他們還不適合出手嗎?
隱隱間,明白了秦炎的想法!
雖然疑惑卻沒有抱怨!作為保鏢,他們不是多聰明的人的,但有一點,絕對聽令,絕不質疑上級命令!
五分鐘,十分鐘——
己方傷者越來越多,秦炎讓駕駛座的男人下去,一旦有人重傷就先拖回來,喘氣聲也越來越明顯。
秦炎盯著,表現沉靜,心里卻不像表面表現的這么沉靜,隱隱疑惑。
沒有人再出來了——
是他想多了嗎?
暗處已經沒人了,都在這了嗎?
可他總覺得不應該的……應該還有的,再看后方,布魯和殺手盟的人已經貼近,明顯蠢蠢欲動。
看著孫書他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三分鐘。
秦炎想,再等三分鐘,要是還沒人,那就清掃戰場——
一分,兩分——兩分半,兩分五十秒。
秦炎目光越來越凝靜,三分——時間一到,他手按在耳麥上,“阿光…”
阿光的聲音迅速響起,卻不是應聲而是道,“秦研究員,有人……”
秦炎聲音即刻收掉,擋風玻璃的前方,轟鳴的聲音是摩托車油門的聲音,摩托車橫沖直撞而來很快把打架的人群沖散了,然后車頭高高立起很快又落下,車頭直貼一名兇神惡煞的男子胸口,轉動油門,車輪啟動直往前沖刺——
被摩托車頭頂著的男子神色驚變,只能拿手去頂著摩托車一邊不斷后退,后退,再后退,然而人力哪里能抵過摩托車的油門,尤其是車上的人明顯是故意而為之,很快他的手就從車身收回,人摔倒在地,摩托車并沒就此停下反而徑直的從他的身上碾壓了過去!一個豎線壓倒方式——咔嚓是輪子壓到骨頭的聲音,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響徹天際。
“嘶…”
打斗有片刻的停滯。
孫書喊道,“退…”
所有人立即后撤聚到一起,警惕的盯著摩托車上的人,對方戴著頭盔,看不清臉!
本以為也是沖著他們來的,誰曾想在碾壓了一人后這摩托車之后并沒有停下,繼續朝著對方的人沖去,這下來人的站隊清楚了——不是沖著秦炎這邊來的。
兩條腿是跑不過兩個輪子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哪怕是秦炎都被吸引了目光過去,盯著那戴著頭盔的人,看不清臉,不知是敵是友!是的,哪怕對方是沖著敵人去的,秦炎也沒把他歸類到友軍,如果是友軍怎么會戴頭盔?戴頭盔無非遮臉,遮臉無非就是見不得人。
五分鐘——
除了秦炎方的人幾乎覆滅,一個個躺在地上,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有的直接腦袋都被壓碎,反正現場慘不忍睹。
而摩托車的人在料理了對方后,停下來,并沒離開。
孫書心一突。
而就在這時,摩托車啟動——轟的聲音!目標朝著二百米開外的布魯和殺手盟的人沖了過去,慘叫聲頓時接二連三的響起,血腥味濃郁。
于沖忍不住作嘔,第一想法是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
很快,布魯那些人也是殘的殘,死的死——一大片,解決了這些人,摩托車的人似乎想揚長而去,而就在這時,秦炎忽然開口,“把人留下”
這話一出,摩托車的人聽到了,戴著頭盔的臉微微回頭,出聲解釋,“秦小姐,我是幫你們的。”
聲音沙啞,沒經過變聲器!
但是也不熟悉。
秦炎心里判斷了下,說道,“我知道,你們幫我,所以我要謝謝你們,所以想請你們留下。”
對方就挺沉默的,“不必!”
秦炎說“要的,做人要知恩圖報,不然我媽回去得教訓我。”
摩托車車主似乎無言了一下,誰都不傻,謝謝是假,探清是真,“真不用,我們慣來習慣了做好事不留名。”
秦炎走上前說道,“可巧了,我這人慣來就習慣了知恩圖報,要是有恩不報我會失眠睡不著。”
孫書他們聽懂了話內含意。
留下人。
頓時不著痕跡的邁步。
摩托車車主眼不瞎,注意到了,這哪是要報恩啊,這是要留人。
就,挺疑惑的。
我們幫了你啊,解決了這么多你的敵人。
你不是該感激涕零嗎?居然想留下我們?
你這干的是人事?
恍惚了一瞬!摩托車車主明白了秦炎這邊的意圖后,頓時不再掰扯,轉動了油門接著直接拽起地上一個還留有一口氣的人,揚長而去,聲音透過頭盔留下,“秦小姐大可放心不用對我們有顧慮,我們就是受人所托保護你,絕無二心。”
孫書道,“受人所托,受誰所托?”
秦炎說是啊,我也想知道我的恩人是誰,“阿光,找人跟上!”
阿光,“好的。”
孫書道,“看起來對方似乎沒惡意。”
秦炎說,“孫叔沒發現嗎?”
孫書說,“你是指他們對敵我認知很清楚嗎?”
“是,這二人在打斗的時候,哦不,單方面駕駛碾壓的時候對敵我分的很清楚,這說明……他們對我們這邊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誰是我們自己人,誰是對方的人,別跟我說靠衣服和臉辨認的,生死一線,雙方都是亞洲人面孔,打斗時候誰有空去辨認,可是……”看著一地狼藉,“他所針對的目標,全部都沒有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