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楚惠想著秦紅緋——寢室幾年里,從最初就仿佛光芒一樣閃耀的存在,從入校那一剎那她怎么想追都追不上她,不過老天是公平的,在學習方面她沒辦法獲得比秦紅緋更好的成就,可在別的領域她已經遠遠甩了秦紅緋,那就是嫁了個豪門好人家。
這一點,是秦紅緋永遠也別想比上自己的。
而此時被惦念的秦紅緋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耳邊是煙花的聲音,她把頭轉出去看著窗外升騰的一朵朵煙火和熱鬧的聲音,一剎那她好像仿佛立在世界的中心,但四周又似乎無人的樣子,就像在異世界永遠泡在研究里,身邊往來最多的就是數據,老師……
忽然,額頭覆蓋上一只溫暖的手——
她往上一看,那雙手白皙修長光看手就知道主人長得不會差了,事實也是如此。
秦妃與妹妹四目相對著,嘴巴一張一張的好像在說什么。
秦紅緋將飄出去的靈魂收攏回來,然后就聽到了秦妃的聲音,“完了,她傻了。”
她:“……”
然后慢吞吞的坐了起來,才發現除了傻秦妃,還有冉姐,以及正在倒水的秦炎以及一個秦千。
見她忽然坐起來,秦妃連忙拿了枕頭給她靠好。
秦紅緋看了下墻上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多。
秦炎看著她的眼底松口氣:“你睡了一天二十三個小時。”接近兩天。
秦紅緋都吃了一驚,說道,“難怪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她盯著秦炎。
秦炎:“…………”
過了幾秒,認命的站起來,“要吃什么。”
秦紅緋開口道,“麥樂雞塊,一桶麥辣翅,可樂,這是我自己的,你們要另外點。”
秦妃糾結的捏捏自己臉上的肉,然后去看冉姐。
冉姐開口道,“最近拍戲挺辛苦的,可以稍微吃一頓。”
秦妃立即道,“那我要一個香辣雞腿堡,加辣的,還要一杯臺灣珍珠奶茶。”
秦千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道,“我和妃姐一樣吧。”
一群人不客氣的報了菜單。
秦炎聽的眉頭直皺起:“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你這點的是病人能吃的?”
秦紅緋抱著自己的膝蓋說,“我被綁了好幾天。”
“他們把我丟在后備箱里。”
“餓了我好幾天…”
“還嚇唬我。”
“我還落了水…”
“啊,還水里的時候我就想著,我要是能再吃一次可樂,麥辣雞翅就好了。”
秦紅緋越說,腦袋越低,照應著窗后的煙花,整個就一小可憐。
秦妃看著妹妹,忍不住回頭幫她說話,“哥,你就給她買吧。”
秦千瞅瞅堂哥,然后鼓起勇氣說,“姐,堂哥不給你買,我去給你買。”
秦炎:“………………”
一個小時后,接近十二點。
秦炎面無表情的拎著大袋子小袋子回來,身后還跟了一個孟玉,一堆M貨香氣充斥了整個病房,一群人戴上一次性手套快樂的啃了起來,秦紅緋同時拿過手機看了看,很多短信和未接來電,“教授和淑敏她們來過?”
孟玉告訴秦紅緋,“來過,你睡著期間有不少人來過了。”
她把來的人都簡單的說了一遍,“明教授暫時在這邊住下,玩幾天才走,馮醫生和房司易醫生也過來了。”
短信里,淑敏已經說了。
秦紅緋挑了幾個重要的回了后,忽然瞥見秦妃手機一直在響。
她看了過去,“姐,你不是在拍戲?”
秦妃最近接了一部戲,取景拍攝的在高原,怎么會忽然出現,從那地方回來就是坐飛機都得一天多的,即便媽媽通知了她,也不應該這會出現的。
秦妃喝著可樂看著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就前兩天夜里忽然拍夜戲的時候心里慌的很,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爸爸…”
“這和爸爸有什么關系。”秦紅緋問道。
“爸爸出事前。”秦妃猶豫了下,小聲的說道,“我也有過類似的感覺的。”
那會兒秦妃做了個夢,是白天,爸爸笑容燦爛的從家門口進來,秦妃和妹妹可開心的迎上去了,然后被抱起來,可很快,秦妃就覺得不對,因為出差的爸爸沒有帶行李回來。
她就問爸爸行李呢。
然后爸爸說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啦。
“等我醒來后就是爸爸出事的消息了…”秦妃說道,“所以心悸的時候我就感覺是不是你或者媽媽出了事,然后我就聯系了孟玉,孟玉就告訴我了。”
當下她就和導演請了假回來了。
秦紅緋說道,“回來也好,反正過后也要回來的。”
聽到這話,秦妃頓時心有有所感覺了,“緋,爸爸他是不是……”
秦紅緋道,“可以確定,犧牲了。”
秦妃默默的低頭咬了一口雞腿堡嚼著,“果然啊…”
秦炎也沉默的看了過來,即便早心里有數,可真的得到肯定的回答時又是另一種心情。
秦妃問道,“那,怎么死的?仇人是誰?死前,爸爸有什么遺言嗎?”
秦紅緋開口道,“據說是為了救人犧牲的,是他自己的意愿,死前,沒什么遺言吧,不知道。”
秦妃頓時就松了口氣,“那也好,至少不是落入敵人手里被折磨死的,咱比今南的爸爸幸運多了,這樣,媽媽也不用等了,這事,媽媽知道了嗎?”
秦炎道,“我沒提。”
秦妃:“我也沒。”
秦紅緋回來就睡覺,自然更不可能提了:“等把爸爸的尸體要回來后,再一塊說吧,媽媽其實心里應該有數的了。”
秦炎插聲道,“龍勇杰留給白彩的東西,我已經交給媽媽了。”
秦妃吐了口氣,“除了媽媽這邊,爺爺和奶奶到時候估計也可能會有點受不住。”
秦炎道“還好,從心理學上來講畢竟在他們心里已經過世了這么多年了,除了可能有些打擊外,問題不大,看我做什么,實話而已。”
秦妃道,“媽媽也應該還好,有我們在。”
兄妹三討論著,覺得問題不大。
冉姐總覺得有點奇怪,奇怪在哪?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那個,我問句不合適的話,怎么聽著,你們好像知道爸爸犧牲了,還挺淡定的?”正常人不是該悲傷下嗎?
這里別說悲傷了——
吃的可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