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的疑惑,產科醫生也有,表面多穩內心就有多咆哮。
小問題?
你別欺負孩子啊,這問題放眼哪里都不可能是小問題!然而,白院士都這么說了,我們能打她臉嗎?不能的,于是紛紛裝出鎮定的樣子來。
對,就是小問題。
華夏這邊的醫生,一個比一個端出鎮定的態度。
起碼在錄制前,很穩——穩的產生疑惑的人覺得不能產生疑惑,不然就整得自己像二愣子一樣。
韓國專家覺得自己被騙了,被R國的人騙了。
“白院士這波真是…”蒼譽的身邊,有人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
白一夢這波有些裝過了?但實際她也沒裝。
她確實成功的以中醫不參與任何西醫手段替這女性接生了,但這個過程不可能簡單,他們這些老專家都清楚,偏偏,她表現的很輕松。
蒼譽說道,“多看少說,拆她臺小心她和你沒完。”
白一夢這波明顯就是為中醫站臺!
你要是去拆她臺!那就是和挖人祖墳沒啥區別。
說話的人想起白一夢年輕時候的性格,也是閉了嘴,惹不起。
而在現場接生后——
白一夢身邊圍攏了不少人過來,她以累了為由先回了酒店。
一進酒店的大門,渾身放松下來,喃喃的道,“好險,差點就端不住了…”
拿出藥,默默的丟進嘴里。
她知道,這一波過后中醫會重新被推到人們的視野前,而這才只是一個開場而已……
“老師。”李雪走了進來。
“剛才錄象了嗎?”白一夢問道。
“錄了。”李雪乖乖的點頭。
“回去多研究多研究…”白一夢這么告訴她道,“這種病例罕見又難得,對你們以后有幫助。”
不管中西醫,書上和理論知識再多也都是紙上談兵。
更關鍵還是要實踐,白一夢也是物盡其用既然出手了也要讓學生最大化受益才行。
李雪連忙點頭著,白一夢說道,“接下來,就是義診了…”
產婦這個事,打開了局面。
又是錄制播放現場的,很快,中醫大展神威打臉韓國專家的消息就紛紛傳出去。
更重要的是,兩位老中醫會在秦市會診,并且只接西醫接不了手的棘手病例——黎建天遠在央城都接到消息,打電話問秦紅緋蒼譽怎么刺激你老師了。
秦紅緋就道,“黎老師你怎么不去問我老師。”
黎建天,“她不接我電話。”
行吧。
黎建天就嘮嘮叨叨的道,“年輕的時候為別人活,老了還是為別人活,不知道圖什么,你看著點…你的話,她聽。”
對白一夢來說,年輕的時候為家里活,后來出了蒼譽的事——再后來就是背負責任活。
也就是來了個秦紅緋!才讓她勉強找到了教導學生的責任心而存在。
這幾年,活得勉強像個人。
這是黎建天的說法——
秦紅緋倒是沒覺得如何,人活一口氣!
老師的心里明顯憋了太多氣了,借這個機會發揮出來,不是壞事。
能在年輕的時候和蒼譽談的那么轟轟烈烈,又怎么可能是溫婉的性格……何況,本就所剩時間不多了。
“老師自己心里有數的。”秦紅緋說。
“她有什么數,她要有數就不會這么勉強自己了。”黎建天罵罵咧咧的。
“黎老師怎么就知道是勉強呢…”秦紅緋講道理的道。
“她都病成這樣了。”黎建天更來氣了。
“正是因為病了,有些事才要趁早做。”秦紅緋說道,“黎老師,活到老不一定是每個人的愿望,有質量的活著才是。”
老師說過,如果病著拖著到老了躺著過,她寧可現在就走。
作為一個驕傲的人存在!寧可光芒萬丈有質量的生活,而不是拖著病軀痛苦的活著。
秦紅緋也一樣——所以她能理解白一夢的做法。
黎建天能說什么,道理他都懂,就是道理終歸是道理而已,最后嘀咕一聲:“難怪她會看上你做繼承人…”然后惆悵的不管了。
秦紅緋過去酒店找老師——
白一夢閉眼假寐著。
她精神頭一直很好的,不過吃藥以來就容易睡覺了,聽到動靜,才睜開眼,“來了。”
秦紅緋仿若沒察覺到她的疲憊似的,說道“黎老師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白一夢挑眉,“找你事了?”
秦紅緋道,“他想讓我勸勸老師你。”
白一夢不以為然的笑了,“這老東西…研究所里你們幾位老師,別看大家年紀都一大把,就屬他孩子心性……人哪有陪一輩子的啊,終歸是要走的,還不如你一個孩子看的透。”
秦紅緋就想啊,我不是看的透。
我只是尊重而已。
“義診…”秦紅緋出聲道,“我和老師一起吧。”
“……”白一夢挑眉,“恩?”接著直接道,“你不想在外自由行走了?”
公開是中醫繼承人的身份,再加上第一機構創始人。
這躲在暗處的蟲子還能穩得住就奇怪了,不都得跳出來弄死她。
秦紅緋淡淡定定的說道,“又不是必須以真面目示人…”
白一夢不明白。
等到義診這天她就明白了。
秦紅緋戴上了一個稀奇古怪的面具,有點類似川劇面具,但這個面具還帶有機關,往下巴的繩子一拉,能打開口子喝水進食——
她跟在白一夢身邊出現時,冷不丁的把人嚇了好多跳。
滿臉疑惑,這誰?
倒是古玲和蒼譽,心里大概有數了,古玲笑指紅緋道,“這面具花了不少功夫吧。”
秦紅緋開腔道,“恩,三五天時間有的…”
一出聲,其他又是一呆。
因為不是秦紅緋原本的腔調,還有變聲器的,不止如此身高她也做了手腳,也就是說,除非自己人,否則一般人認不出她的身份。
古玲就對白一夢說道,“我當初推薦的沒錯吧,這孩子有心吧。”
面具早就開始準備了——
說明秦紅緋老早其實就有心思的,雖然面上不言語。
白一夢道,“你我看人的眼光自是沒錯的,不過這樣也好……我一直在想以什么方法公開,但又不能太過直接。”這樣的偽裝,倒是正合適了。
義診在體育館進行的——
秦紅緋往白一夢身邊一站,開始準備東西時,不少人紛紛疑惑,這誰?
李雪大家認識的,但這個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