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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得女孩爺爺的身體素質不錯,老一輩的人年輕常下田鍛煉了一副好身體,房司易做了手術修正了之前的錯誤后,在ICU觀察了兩天就轉安,送進普通病房了。
以房司易的經驗來說,只要老人熬過這一關,過后養好了和正常人是沒什么區別的。
不過趙雄見的事卻漸漸在醫院傳開……
護士臺。
今天活兒不多,護士們閑暇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
辦公桌前,秦紅緋姿勢舒服的靠著椅背,手里是平板,手不時劃拉了幾下上面的頁面——
都是一些截圖。
房司易巡完病房回來,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繞過秦紅緋的位置要去另一臺辦公桌前,目光無意看到了她瀏覽的東西,頓時停下腳步來,站在她身后靜靜的看著。
過了沒一會,馮銘和林邵結伴而來,看到的就是秦紅緋坐著,房司易站著,目光一致的盯著平板,專注的好似在看什么寶藏故事一樣,惹得二人好奇。
“在看什么?有什么新鮮事嗎?”馮銘隨口問了聲,走近,看到秦紅緋平板上的東西時,頓時閉了嘴,然后眉頭皺起。
“師妹,你查趙雄見?”林邵問道,難怪二人看得專注。
“沒查。”
秦紅緋往后仰看到兩位師兄,好整以暇的回復,“是明悅發給我的。”
醫院出了這么大的八卦,走在八卦第一線的明悅怎么可能會毫無動靜,早上網把相關人物查了遍了。
都是相關趙雄見的一些評價,好的,賴的都有。
馮銘伸手。
秦紅緋把平板遞給了他。
房司易喝了口咖啡,指尖無意識的敲敲椅背說,“緋姐怎么看他?”
秦紅緋答非所問的說,“培養一個醫生不容易,尤其心胸外的,還能走到教授位置的。”
林邵說是不容易。
首先你需要讀完書,還要讀到博接著你要去臨床輪科再從門診做起,由老師帶著上手術臺做助手從一些簡單的活兒做起,帶個幾年,帶可能有機會直接上手術臺做主刀,而這時候你還不能完全獨當一面需要老師跟著,等到你不需要老師跟了,你就需要發表屬于自己觀點的論文……
而這需要大量的臨床經驗來獲取。
簡而言之。
要培養出來一名醫生不容易,而趙雄見是臨床超過三十年經驗豐富的老教授了,這中間的歷程你說拿心血澆灌出來的也不為過。
林邵道,“就是可惜了。”
秦紅緋道可不就是可惜嗎?
馮銘把平板還給秦紅緋,忽然懷疑的說,“你不會想做什么吧?”
秦紅緋一雙眼睛純良無害的看著師兄,“我能做什么?”
馮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比如舉報了他之類的……”
“央城天高皇帝遠,而且憑家屬一面之詞哪怕是真的這種事一旦挖出來,涉獵的絕對不會是趙教授個人,背后可能還會牽扯出來一系列東西,很麻煩。”
“我最討厭麻煩了。”秦紅緋喃喃的說。
“也是。”馮銘想了想心說這事明顯吃力不討好,而且如果真的因為一個病人就去舉報趙教授顯得有些正義感爆棚有氣無處使的感覺。
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才會熱血的干這種事。
師妹這么冷靜又怕麻煩的人應該不會的…………吧?
馮銘狐疑的看看秦紅緋,被他看著的人一臉真誠無辜,弄得他心里覺得自己可能想太多了,但想到秦紅緋是有前科的,他下班前就給明教授打了通電話。
明教授轉而就聯系了秦紅緋,以閑聊的名義與她溝通了幾句,大意也是不要多管閑事。
秦紅緋口頭答應下來。
之所以是口頭答應下來是,她答應了不主動管這閑事。
可沒說別人要管這閑事的時候,不推波助瀾一下。
尤其是……對方主動送上門來。
房司易的老師發了邀請,希望能和機構的人有學術上的交流,機構要外派人員去央城,兩個人。
房司易主動報了名,他老師提出來的交流,他又是央城本土人,要去無可厚非,沒人多想什么。
剩下一人就是林邵。
他也是央城人,正好可以趁著外派回家看看親人,假如不是時間很趕的一落地就直奔央城一院,并且上了手術臺觀摩了一場手術,下臺后,房司易就問著老師想見見一院院長,在幾位老教授親陪的情況下見到了院長大人后,房司易直接丟出一份文件,并張口說我要舉報趙雄見教授的話。……林邵確實是滿心期待的想著結束工作后抽空陪陪家人的。
但是但房司易張口說出那句話時。
什么陪伴家人……
什么工作。
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腦子里只剩下了——
說好的怕麻煩呢。
哦,對了,師妹說的,這小子沒說。
啊啊啊!
諾達的辦公室,一群臨床研究經驗及其豐富的老教授外加交流的兩名醫生還有坐在辦公桌后的院長以及正在和院長交流的不知哪個科的醫生,目光齊刷刷的都看向站在辦公桌前,面前放著一份舉報材料的年輕男人。
都充斥了倆個字,什么?
房司易老神在在的,很鎮定。
還是旁邊的老者,房司易的老師江教授最先反應過來,“小房,你剛說啥呢。”
房司易手按在材料上,把它往院長的方向推了推,“我說我要舉報貴院趙雄見教授沒有醫德,申請叫衛生組織介入調查。”
作為醫生被舉報不能說是罕見的事,在門診多多少少會和病人有沖突。
但被同行舉報那就……
院長從震撼里回身,手按住那份材料,目光看向林邵。
林邵有點麻木,他能怎么辦,自己機構出來的人肯定要護著啊,“確實有聽聞一些情況。”
院長又去看江教授。
江教授也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心里MMP,媽了個蛋子你們看我做啥,我啥也不知道啊,他茫然看著許久沒見面一見面就給直接把直接醫院醫生舉報了的學生,一抹臉,沉聲問,“不是,小房,那趙教授他怎么沒醫德了?”
房司易扭頭看了眼老師,然后沉痛的說,“老師,你們這醫院管理不大行啊,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嗎。趙教授行醫不規范,沒有按照病人主訴認真看病,為了達到手術指標和提成枉顧病人意識強行手術,我覺得這已經嚴重違背了行醫道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