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原本留在原地的人全部都站起來,紛紛走出寺廟門口。
吱呀——咔、咔。
寺廟響起幾聲微不可聞的聲音.
于此同時,從大霧之中跑出了好些人。
是上午那些要掏出去的人,不過比起離開時,人數幾乎少了快有一半。
“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留下來的人中,一個短發女人問道。
“外面的霧太大,我們和他們走散了。”
“外面什么情況?”
女人繼續問。
“到處都是大霧,什么都看不見。”
另一個人回答,“我們當時沒過多久就迷路了,多虧了張哥的方向感好,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
“我也是靠蒙的。除非這霧變小點,否則現在出去太危險了。”
被叫張哥的人總結性的說道。
出去了二十來人,就回來了幾個,原本留在這里卻猶豫不決的人開始慶幸自己沒選擇跟隨離開。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陸續又有幾人回來。
但伴隨著時間越長,回來的人越來越少,下午更是一個回來的人都沒有。
人數比起來時,幾乎少掉了一半。
現在除了符安安之外,還留下來的一家4口,公交車售票員,一對情侶,一個村姑打扮腰板挺得筆直的女人,一個持槍自稱是警察的男人;以及從大霧中陸續跑回來的9個人。
總共19人。
這些人里一家四口的物資最多了,那小孩被家里四個人寵,零食基本沒停過。
第二大概是那對情侶,男的提著兩大口袋食物,全部裝在塑料袋里,看著就讓人有些眼饞。
第三大概是符安安了。
她的大口袋里裝的幾斤棗,幾斤核桃,還有馕夠吃好久。
有多的,當然也有少的。
售票員除了手機和身份證就什么都沒帶,另外逃跑的那9人身上物資也不多。
不過售票員很聰明,在早上就先去情侶那兒借食物了,花了點錢從他們倆那兒買了吃的,至于另外的9人……
“不行!賣給你們了,我們楠楠就沒吃的了。”
一家四口雖然食物雖多,但是不賣。
任他們9人出再多的價錢,他們的態度多特別的堅定。搞得幾人當中帶頭的那個男子表情非常不好,其余人也是一樣。若換做都是玩家的話,這早就打起來了。
哦,他們現在為了和NPC混在一起,暫時不會。
不過聰明的人已經開始拉幫結派了。
符安安心里想著,9人幫這時朝著她走來,“小妹妹,你能給我們一些食物嗎?放心,我們給錢的。而且救援的人大概兩天就到了,你若是擔心,可以留三天的食物。”
說話的就是那個張哥。
這人面相上看起來非常友好,但是玩家都知道,三天絕對不夠。
太肯定了,語氣、作風也特別像玩家。
符安安在心里想著,假裝有些害怕的抓住自己的編制口袋,“可是我的食物不夠吃兩天。”
“沒事的,我只是假設的最差情況。按照警力部署,最多兩天時間就能夠把我們救出去。”
張哥微笑著說道,一副駑定的樣子。
“你就這么肯定?”
留守方的短發女人反問道。
“當然,這是我出警多年的經驗。”
張哥回答的時候特別氣定神閑,絲毫看不出有撒謊的嫌疑,而且還拿出了一張警官證,更加驗證了他的身份。
“你是警察!”
有人說出來了,引得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是。”
這個身份就好像有天生的凝聚力,還自帶安全感。讓原本一群人惴惴不安的心情仿佛在此刻有了心靈的寄托,全部都圍了上去。張姓男子則微笑著安撫躁動的人心,順便還搜集到了大量逃難者送的物資。
就連剛才態度堅定的一家四口也送了。
當前只有短發女和另外兩個沒什么存在感的男子沒送東西,就連符安安也給了兩把核桃。她主要是迫于形式,不想大家都送的情況下顯得另類。
但是他是警察……
這人自始至終都沒做過安撫、組織,或者和警察身份相關的事情,符安安心里對他的身份是不怎么相信的。
更何況他口口聲聲說兩天就有救援,實際上囤積物資最積極。
她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這輪游戲的玩家們啊,全部都很聰明。
游戲第三天 外面的霧依舊沒散開。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又有人回來了,是昨天前去尋親人的隊伍。
去了五個人,現在回來了兩個。
他們倆相互攙扶著,腿上都站滿了稀泥,一瘸一拐走進看起來極為狼狽。
破廟內,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了這里。張哥作為代表站起來,讓他們找地方小心坐下,“其他人呢?”
“都死了。”
兩人臉色蒼白,眼神中還帶著恐懼的說道,“外面又怪東西,把他們拖進霧里吸干了。”
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很多人都不相信。
“什么怪物?”
“奇奇怪怪,你們走散了吧。”
“確實有些奇怪,大家難道沒發現這霧從前天到現在就沒有變化過嗎?
短發女人站起來,一邊分析、一邊帶節奏,“還有手機,一直沒有信號,調整到收音機也搜索不到任何音頻。”
“你這話什么意思?”
四口之家的老太太站起來,“張警官都還在這兒,不要散播怪物亂神的話。”
“其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張警官接上了短發女人的話,眉頭微皺。
剛想再說些什么,符安安突然看到剛回來的其中一員一直在撓脖子,伴隨著他的動作,衣領下露出一個紫色的鼓包,“你脖子那兒怎么了?”
“什么?”
那人聽到符安安的話轉身面向她,將背后面向了其他大眾。
明顯的大鼓包一眼就可以看到,有人看見了,然后將他的衣服掀開。
只見是一根拇指粗細的軟體環節烏紫色蟲子。
那蟲子只有尾部還留在外面,另一半早就鉆進了這人的身體里。他脖頸和肩膀的連接處鼓起高高的包,蟲子的尾巴還在不斷的扭動,好像要將整個身體都鉆進去。
“天吶!”
后面的人退后好幾步,他同伴距離很近,受不了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