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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儒生堵宮門

  整個御書房只有姜尚和劉煜兩個人,此時劉煜才大著膽子看向了姜尚。

  他心頭涌起一股惡念,想趁此機會與姜尚拼了!

  轉而就泄了氣。

  他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同術法武道,又如何是姜尚的對手。

  看著姜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劉煜慌忙低下頭去。

  “陛下,臣這次被擄走后,接觸到一個神秘組織,他們打算顛覆大昊江山,恢復前朝。

  這次擄走我,就是想用我做傀儡,當他們的旗幟。

  幸虧我被呂道長和護國公他們救了出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臣請陛下即可派人,捉拿那些亂黨。”

  劉煜在被黃天化押送回來的途中,就想到了脫罪的方法。

  這次只是將這方法徹底落實下來而已。

  唯一要對不住的,就是那些還心懷大乾的人了。

  “想不到順命侯居然如此顧全大局,倒是朕想差了。

  不知順命侯可否將那復乾聯盟的成員名單提供給朕?

  朕也好迅速將他們清除,順便為順命侯揚名,早日擺脫前朝痕跡。

  以后順命侯的后人,在大昊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求官科考。”

  姜尚有些意外劉煜的選擇,不過劉煜如此識時務,也讓他高興不已。

  “臣多謝陛下寬宏!”

  劉煜聽到姜尚的話后,連忙答話。

  雖然姜尚將他供出復乾聯盟的消息散布出去,會讓他從此失去那些遺臣的信賴,但逃出去這一回,他已經徹底看明白了。

  大勢所趨之下,前朝的一切都不過是虛妄!

  因此劉煜直接將他認識的幾個復乾聯盟成員說了出來。

  “那擄走我的修士叫李元,好像是直隸州城人士;

  我在一處山腹中,見過一個自稱大儒方鳴族弟的人,叫方野,是復乾聯盟中的一員;

  還有一個姓周的,看他行事風格,應該是一位商人。”

  劉煜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復乾聯盟的人,只為了向姜尚證明自己不是主動出逃,而是的的確確被擄走當傀儡的。

  “方野?”

  姜尚聽到這個名字后,陷入沉思。

  當初他初入這異世,還是托了關系才拜到大儒方鳴門下。

  之后方鳴對他多有照料,直到后來他突然成為吳侯,讓方鳴覺得他狼子野心,斷了與他的師徒關系。

  后來方鳴死在妖禍之中,姜尚也就沒再關注過方家。

  卻沒想到其他家族還未見動靜,方家倒成了復乾的急先鋒。

  “順命侯安心回府,以后應該再沒有這等事情找你了。”

  姜尚將劉煜打發回府后,立刻將黃天化找來。

  “天化,立刻抓捕大儒方鳴的方家,尤其不能放過一個叫方野的人。

  然后撬開他們的嘴,朕要知道究竟有那些家族在圖謀不軌。

  還有這個周姓的大商,端著我們大昊的飯碗,想砸了大昊這口鍋,朕倒想知道他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誰才是天下之主。”

  姜尚向黃天化下達命令后,錦衣衛立刻出動,將整個方家無論男女老少,都帶回了錦衣衛的大獄之中。

  黃天化也沒說明他們抓方家的原因是什么,在百姓眼中,就是莫名其妙地逮捕了方家一家。

  輿論瞬間嘩然。

  尤其是儒家弟子,他們本來在大乾還是獨一無二的地位,但大昊建立后,儒家弟子發現他們地位驟然下降。

  這種落差,讓不少儒生心中都在腹誹姜尚。

  不過以往他們還都發發牢騷而已,這次他們卻興奮起來。

  方家是什么?

  方家乃是大儒方鳴的本家,是姜尚恩師的家族。

  儒家講究孝悌,其中事師如父是儒家提倡的美德。

  當初姜尚御極時,沒有特殊照顧方家,就有人在士林中傳姜尚刻薄寡恩。

  沒想到這次姜尚居然變本加厲,看這模樣,似乎是想要徹底覆滅整個方家。

  “高同學,陛下如此待師,實在有違圣人之道,我們當以一腔熱血,正圣道!”

  有人私下串聯,準備一場跪諫,想讓姜尚承認錯誤。

  “不錯,治天下以孝,事師尊以親,陛下這次違逆人倫,簡直不當人子。

  我們當讓陛下知道,這天下非他一人之天下,而是萬民之天下!

  只要我等血猶熱,圣賢之道定不絕。”

  儒家弟子被姜尚抓捕其師尊一家的事,弄得雞血上頭,各地都有儒家弟子搞串聯。

  而其他諸子百家看到儒家弟子這般瘋狂,暗地里卻冷笑不已。

  這位大昊太祖可不似大乾,他倚重的并非是儒家。

  或許這場儒家掀起的大浪,最終埋葬的會是儒家道統!

  風暴將臨了!

  有識之士都有一種感覺。

  看到那些激動萬分的儒家弟子,還有絲毫沒有動靜的官府,誰都知道里面有問題。

  儒家不是沒有明眼人,但他們出來勸說的后果,居然會被儒家弟子說成是懦弱、是犬儒!

  在儒家的論點里,別說方家沒犯錯,就是犯了錯,姜尚也必須為他們遮掩。

  這就是儒家的尊尊、親親;他們追求的是人治。

  七日之后,皇宮宮門前,黑壓壓地跪著上千名儒生。

  “請陛下為師者隱,釋放方家!”

  上千儒生堵住宮門,自認為所行無比正義。

  “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朕該不該從這些儒家弟子所請,將密謀叛亂的逆賊釋放?

  天地君親師,他們不思報君,反倒在師上糾纏,看來這群儒家弟子認為師比君大啊!”

  姜尚沉著臉,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

  “請陛下開恩,他們都只是被有心人利用而已。

  國朝初建,不能因言獲罪啊!”

  高子正硬著頭皮回答道。

  這些重臣之中,他算是儒家在官面上的旗幟。

  “荒謬!”

  聞仲一臉正氣地看著高子正,然后說道:“附從謀逆者,皆該按謀逆之罪處置。

  這些儒家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居然敢圍堵宮門,等若造反。

  念在他們缺少是非判斷,臣認為誅其首惡,余者開革,朝廷永不敘用,以示小懲大誡之意。”

  聞仲代表的是道家,他這次主動出來與高子正對立,實際上就是道家與儒家那天下第一家的糾葛。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只是陛下一位逝去師尊的族人。而且他們所犯之罪非同一般,乃是謀逆大罪,足以族誅!

  若以陛下應尊師為由,連謀逆大罪都能寬免,恐國將不國!

  若后人效之,則江山有傾覆之虞!”

  法家的代表站了出來,對著姜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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