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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速之客

  二人走了大約一半路程,就遇到宋青蘿的丫鬟初一。她趴在半山腰上,喘得跟頭騾子一樣,叫苦不迭。

  看到宋青蘿二人下來,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對宋青蘿說:“昨天我追上來,追了半日也沒趕上小姐,往上看又看不到頭,眼見天色漸黑,這山林里動靜也多了,我實在是怕,就下山去了。”

  這宋青蘿也不是個苛刻之人,只要見到初一平安完好,從來就沒打算責罰她中途下山之事,哄了兩句,三人一起往下走。

  初一看宋青蘿與長歌二人不僅冰釋前嫌,還親密無間的樣子。雖是滿腹狐疑,也不敢多嘴。

  三人走到山腳下時,已近傍晚,正要在平蒲坡村歇一晚,再回去永樂城內。

  當夜,平蒲坡村卻來了不速之客。

  宋青蘿與長歌同住一屋,讓初一睡到隔壁屋里。幾人擦洗了一番后,便上床睡去了。

  到半夜突然聽得村里頭的狗狂吠不止,這兩天折騰下來,她倆渾身酸痛,此時除開天塌下來,不然她倆都不愿意動。不過長歌還是伸手將面簾放到了手邊。

  于是二人待在床上,睜著眼睛聽著外頭的動靜。

  聽著外頭似乎來了些人,具體是多少也聽不出來。常家大哥與常家嫂子起身去開了門。

  開門之時,宋青蘿不自覺地將長歌抱緊了,悄聲道:“長歌,會不會是來抓你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將你殺人滅口?”

  本來還十分淡定的長歌,被她這么一說,心里一陣發毛,她也不敢答話,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全身酸痛了,翻身坐起,將耳朵貼在墻上。

  常家夫婦與外頭人說了幾句話,聲音不大,倒也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但兩方并未有肢體的沖突,外頭也沒啥大動靜,可見來人也并非蠻橫無理之輩。長歌猜想,他們或許只是來借宿的,說不定是要去與梵觀去求醫的人。

  想到這,長歌湊到宋青蘿耳邊,低聲與她耳語,告訴她自己的猜測。

  誰料,這時門哐當一聲響,兩個身影從門口躥出來,這陣仗。來人端著油燈,面色凝重,在油燈由下往上的打光下,像極了才從墓里爬出來的樣子。

  宋青蘿抱住長歌一聲嚎叫:“鬼呀,媽呀!”

  長歌也是“誒也——”一聲,汗毛倒豎,冷汗蹭的冒出來。

  “姑娘,姑娘,姑娘別怕,是我們啊,不是鬼。”常家嫂子舉著燈小跑著過來安撫二人。

  長歌雖驚魂甫定,還是低頭迅速的從身側摸過面簾戴上。

  這時她后邊又走進來一個身段纖柔的女子,她將披風的帽子脫下來,溫聲細語道:“青蘿,別怕,是姐姐。”

  “姐姐?!你怎么來了?”宋青蘿又驚又喜,抬起頭來道。

  宋若嬋走到床邊來,出現在飄搖的燭光之下。長歌這才看清楚來人,這宋若嬋身段纖纖,五官清秀,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貞靜之態,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她與長歌目光相接,她顯然愣了一下,繼而又頷首笑問:“這位可是長歌姑娘?”

  長歌怔怔地點點頭,將腰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拉到胸口來。

  “我妹妹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她又道,話語神態全然是隨和與親切。此時長歌的拘謹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些。

  長歌尬笑著搖搖頭:“沒有沒有……”

  她轉過臉去,看著宋青蘿,臉上寫滿了憐愛,溫柔道:“快起來吧,跟姐姐回去,這里……”她張望一圈,“家徒四壁,蚊蟲飛虐,山腳下又清冷異常,小心受寒生病。”常家嫂子聽了這話,面色一斂,退到墻角去了。

  宋若嬋轉過臉來又對長歌說:“你也起來一道回去吧。同我們坐到馬車里,到了城里我差人將你送回春華樓去。”

  長歌搖搖頭表示拒絕:“不了,還是你們回去吧,我騎馬來的,我歇一晚,明早自己就騎馬回去了。多謝姑娘。”

  才說完這番客套話,又一人走進屋里來,他身姿挺拔,面目俊秀。

  “長歌,我來接你了。”一言出,眾人紛紛行注目禮,來者并無他人,正是那天天做那齊人之福白日夢的駱沅朗。

  長歌臉抽抽兩下,瞄了眼宋若嬋的臉色,只見她低頭半響無語,表情凝滯,看不出來喜怒,也能感覺到她心情不善。

  倒是那駱沅朗,沒心沒肺,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長歌。

  “你倆一起來的?”那宋青蘿為了打破尷尬,忙問道。

  駱沅朗答:“是,我今日去你們府上見你姐姐,用晚膳間,聽得下人來報,宋家二小姐往婆娑山去了,一夜未歸,你的貼身丫鬟托人帶了口信回去,叫府上派些人過來,小姐要再不下山來,就要一齊找上山去。”

  “這么說你是陪我姐姐一塊來找我的?”宋青蘿又問。

  “是,”他想一想,又搖了搖頭,“也不盡然。后來宋伯父問二小姐往婆娑山來意欲何為,下人又說她是跟著春華樓一個苗女來的,想是為了逮著那苗女訓斥一頓給大小姐出口氣。這苗女前腳從春華樓里出來,二小姐后腳就跟上來。我與你是見過面的,略知你脾性,也怕長歌被你傷了,就跟過來看看。畢竟你會武功,她不會。”他這一番輕描淡寫的陳述客觀事實的話,氣得宋青蘿從床上跳起來,往地上一蹦,就要去打他。

  他倒不慌不忙,拿扇柄在放衣服的條凳上一勾,勾起一件外衫,一個轉身將外衫展開來,包住了宋青蘿,溫聲道:“夜里山下寒涼,你穿上外衣,以免著了涼。”說罷,將她輕輕一推,推到剛站起身的宋若嬋懷里。

  長歌不聲不響的從床上下來,攧手攧腳的也拿了外衫穿上,低頭輕聲道:“那你們聊,我就回去了。我騎馬快,就不等你們了。”說著又要去那包袱。

  她內心腹誹道,這駱沅朗是個大傻逼,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樣根本就不是寵愛她,而是在害她,給她樹敵。這宋青蘿是自己閨蜜倒還好,一根直腸子,壞不了什么事。可這宋若嬋才十七八歲就能幫忙打理好萬通鏢局,可見是個狠角色。這樣喜怒不形于色,手段非常的人,是萬不能跟她對立的。

  結果這駱沅朗,就是個無敵超級大傻逼,他絲毫不給宋若嬋臉面,跟著長歌就往外走,只說:“我也是騎馬來的,正好做個伴兒。”

  題外話:我好喪啊,又懶又沒啥運氣還沒啥腦洞。

  但我還是要寫,至少我態度好,我積極樂觀。自不自信就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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