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芳:“???”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說蘇也晚上跟薄云禮在一起也就算了,竟然還說蘇也被清大保送了?
剛剛她就那么一說,怎么蘇也還真被保送了?
蘇也慢吞吞地瞥了眼玄關處:“……”
這兩人一起來的?
她不剛剛才跟薄云禮分開嗎?
不知想到哪一幕,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直到兩個男人的身影出了玄關,出現在他們面前,蘇錦陽才略略反應過來一點。
他先朝薄云禮點點頭,然后十分恭敬地看向他身旁的老先生,有些不確定道:“云禮,你剛剛說這位是……清大校長?”
張清風微微頷首。
蘇錦陽一臉驚喜,趕緊招呼貴客坐下。
張清風路過劉桂芳時,冷冷瞥了她一眼。
劉桂芳心里一驚,顯然,這兩個人都聽到了她之前所說的話。
兩個男人都是為蘇也而來的,可整個屋子里,只有蘇也表情最冷淡,一點也看不出歡迎。
氣氛正要尷尬,就聽里屋傳來徐煥英嘹亮的聲音。
那聲音由遠及近:“我怎么好像聽到云禮的聲音了?是云禮來了嗎?”
之前她正在做臉部保養,這會兒出來,一張臉也是油亮亮的。
蘇也很懷疑徐煥英在耳朵里按了雷達,專門用來探測薄云禮。
似乎方圓幾里內,只要薄云禮出現,她都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薄云禮朝徐煥英點頭示意。
在他心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蘇也。
在蘇也這件事上,徐煥英跟他是一條戰線的,所以最近,他對徐煥英的態度明顯好轉。
他甚至覺得,徐煥英最近有些太老實了,下藥什么的,以前不是最拿手?現在怎么不用了?
蘇錦陽見徐煥英出來,很是激動地跟她引薦張清風。
可徐煥英只用了大約3秒的時間,笑著朝張清風快速打了聲招呼,然后直接坐到薄云禮緊旁邊。
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珠子都要鑲進去了。
俗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上次也也被罵上熱搜,薄云禮親自出面澄清,接也也放學,帶著一后備箱氣球。
徐煥英那一晚笑醒好幾次,把蘇錦陽嚇得夠嗆。
她追了那么多偶像劇,現在霸道總裁愛上她閨女,她能不高興?
一席人坐好,幾分鐘后,張清風表明來意。
其實他本想動員大會一結束,就跟蘇也再說一下保送愛也醫學系的事,以免她反悔。
只不過薄云禮動作太快,他不過是教育白羽喬幾句的功夫,蘇也就被薄云禮接走了。
沒想到,晚上來,又碰見了。
蘇錦陽高興地合不攏嘴:“能得到張校長賞識,小女真是三生有幸,以后小女去了愛也醫學系,一定會傾盡全力,定不辜負張校長的厚愛。”
張清風點點頭,有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可他放心還不到一秒,就聽蘇也語氣平淡卻有禮道:“我不一定去清大醫學系,等高考完再說。”
聽到這句話,一屋子人,除了薄云禮神色如常,其他人均愣住了。
劉桂芳首先暗自擰眉撇嘴,果然一身反骨、離經叛道。
自從兩位貴客到,她壓根插不上話,只能灰頭土臉地坐在一旁。
張清風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身子不自覺地朝蘇也的方向傾了傾:“你的意思是,除了清大,你還有別的心儀的學校?”
蘇也反應了一下,笑:“不是,清大我去,只是不一定是醫學系,謝謝您的保送名額,我再考慮一下。”
清大還是要去的,畢竟離他們家最近。
張清風聞言悄悄吐了口氣,還好清大是國內排名第一的高校,不然要讓他知道哪所大學敢跟他搶小蘇也,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愛也醫學系是他親自畫設計圖蓋的大樓,他心里,還是希望蘇也能去愛也。
蘇錦陽就沒張清風這么淡定了,他先是看向薄云禮,想讓薄云禮勸勸蘇也。
薄云禮抿了扣茶,十分隨意道:“她的人生,理應讓她自己決定。”
蘇錦陽一愣,沒想到這件事上,薄云禮竟然不跟自己站在一邊,而是由著蘇也胡鬧。
徐煥英聞言倒是放松了些,只要薄云禮不在乎,那她也不在乎。
本身她也覺得女孩子念不念大學,并不重要。
蘇也偏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薄云禮,覺得挺有意思的,她沒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摁了幾下。
很快,薄云禮的手機震了一聲。
一條微信。
小祖宗:你就不怕我高考考砸了,上不了大學?
薄云禮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淺笑勾唇,沒什么猶豫,回過去一條。
言下之意,光是她這副皮囊就已經讓他神魂顛倒,學習好不好,上不上大學,他還會在意?
蘇也反應了一下,輕‘嗤’一聲。
蘇錦陽這邊,越想越生氣,盡量控制著,壓低聲音道:“也也,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看過往年清大的錄取線嗎?你的成績……”
“無妨,”張清風將他打斷,并意味深長地拋給他一個眼神。
蘇錦陽一頓,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正確理解了張清風眼神里蘊含的意味,那眼神似乎是讓他放心,好似不管也也高考考多少分,張清風都會讓她進清大。
但他想不通張清風為何這樣看重自己女兒。
既高興,又有些受寵若驚。
后面,蘇錦陽跟張清風又聊了些場面話,蘇也和薄云禮很少發言,徐煥英見他們倆一直在低頭擺弄手機,也不知是在給誰發微信。
臨走時,薄云禮想起來上次在蘇也房間內,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讓他有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可惜時間太晚,他也沒法再去小姑娘房間,只好作罷,跟張清風一起離開。
與此同時,京都某五星級商務酒店。
前臺看著面前,一對身材高挑、相貌惹眼的情侶,微微紅了臉。
手續辦好,前臺將總統套房的房卡交給男人。
男人墨鏡滑至鼻梁,食指、中指捏起房卡,朝前臺拋了個挺渣男的手勢。
前臺耳根紅的能滴出血來。
他身旁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人離開后,前臺看著身份證登記信息上的名字發呆。
司擎、溫霓,連名字都這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