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嘴角一抽,公子酒還未醒呢。
不過是扶你上個樓,又不是你尿尿給你扶老二。
驚得這樣子。
像是失了貞潔似的。
害,到底是沒成家的小公子呢。
“是是是,什么都沒扶。是您自己個兒摸著上來的啊。”小廝才不跟醉鬼爭。跟醉鬼哪里說得清楚啊。
江懷安頭疼欲裂,卻對于醉酒時的一幕幕回憶的越發清晰。
好似一幕幕直接刻在腦子里似的。
難怪,難怪她竟然奪慌而逃。
江懷安臉上熱度一直就沒下來過,想起那張臉,心里又是發熱又是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激蕩。
仿佛一直壓在心底的那絲絲隱晦的情意,終究是破土而出,長成了參天大樹。
“公子,現在是回夏家還是再休息會兒?”小廝見他起身,輕聲問道。
江懷安抬手撫了撫眉心,眉心跳的厲害,可他也確實睡不下去。
“起身吧,明日還要回江家祭祖。”江懷安站起身,身形微有些搖晃,今日確實喝多了。
但知曉了自己酒量的底線,將來在朝堂上,他不會再犯了。
他不是那等一而再而三犯錯之人。
“是。”小廝想了想。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明明有什么事記在腦子里,這今日忙的暈頭轉向腳不沾地,又給忘記了。
小廝跟在公子后回了夏府。
進門時,正好瞧見個頭上戴花的婦人,扭著屁股滿臉笑意的從夏家出來。
江懷安退到一旁等她先行,那婦人卻是扭著腰,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滿臉喜意。
“新科狀元果然相貌堂堂,不止有才學,生的也是數一數二的好。”說完就歡天喜地的走了。
江懷安眉頭一蹙。
“公子,這是京城有名的媒婆,叫周媒婆。大戶人家都愛找她打聽,找她做中間人相看。只怕是您今兒考中狀元,這是有人家相中您了。過來打聽消息呢。”
“哎呀您不會已經定親了吧?小的可要恭喜公子了。”小廝一番話,說的江懷安臉色猛地一變。
他他怎么能娶別人。
他是要負責的啊。
要對溫姑娘負責的!
可說起負責,耳尖卻偷偷紅了,微微握拳,止住亂了的心跳。
到底是傾心還是負責,誰能說得清楚呢。
江懷安腳步匆匆的往后院走去,小廝卻覺得他腳步有些凌亂和急切。
一路直直的朝著香水小榭而去,江懷安到了夏氏門前,卻又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
沒多時,桃枝站在門外笑著道:“夫人請公子進去呢。”
公子剛入院,夫人就發現他了。
瞧見他踟躕不進門,必定是不好宣之于口,且又是今日發生之事。
除了媒婆登門,還有什么事兒?
江懷安輕輕吸了口氣,大踏步進了門。
進門就瞧見母親正在翻一本小冊子。
這些都是京中門當戶對的,待字閨中的女子。若是有意,兩邊就會找媒婆說合。
江懷安見她還在翻看,便知親事必定還不曾訂下。
當即便松了口氣。
夏氏,眉頭一挑。
有情況。
她家的豬,好像有心儀的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