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酒足飯飽回到合院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打開終點,發現宣太祖同志竟然已經爆了八章,嘖嘖,這位太祖爺終于登基了,而且力排眾議,定國號為“宣”,是為大宣朝。
篡改國號啊親,明明是想定國號為宣而不得,被群臣死諫逼迫,被迫建立了清朝。
算了,還不許人家在里爽一下啊。
合上手機,衛嘉樹便去了畫室,雖然每天過得都很宅,但實際上她還是有抽時間每天動筆作畫的。
現在,她一幅小油畫已經基本成型了。
畫的是一束向日葵,色彩明亮,欣欣向榮,她自己瞧著還算滿意。
花了兩個時間做了最后的潤色,便算是完工了。
接下來,只要等畫干了,就可以送去白玫學姐她二叔的畫廊寄售了。
其實這幾年,她陸續續也賣出了幾幅畫,不過……賣的錢還不夠她買顏料。所以,賣畫什么的,也就純粹圖一樂。
只不過,她穿越了這么多年,比旁人多練了一輩子的油畫技藝,這水準,的確是比從前提高了不少。
或許……這幅畫,夠顏料錢了?
伸了個懶腰,“先睡吧,明天再說。”
翌日,衛嘉樹足足睡到十點鐘才爬起來,先給自己叫了個外賣,又打電話聯系白玫。
“嗯?帝都?你什么時候跑去帝都了?”衛嘉樹略感訝異。
電話里傳出白玫無奈的聲音:“陪著我媽在帝都呆了有一陣子了,前陣子我那個瘋子表哥跑出去跟人飆車,結果差點車毀人亡,現在總算從ICU醒來了,這次看樣子又死不成了。放心,我過兩天就能回去了,那畫兒你直接送去我二叔的畫廊就行了,我會跟二叔打招呼的。”
“額……好吧。”
白玫的媽媽……貌似是姓許,國內頂豪家族出身,嫁給白玫的爸爸貌似還是下嫁了。
這位出車禍的應該就是許家子弟。
衛嘉樹也只是知道國內有這么個頂級家族,具體情況倒是知之甚少。倒是這位許家三表哥,白玫從前倒是沒少跟她吐槽,據說是個很喜歡找刺激的主兒,什么攀巖、蹦極、飆車、開飛機……什么刺激玩什么,把自己作進醫院已經不是頭一次了,簡直就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
所以白玫才說,這次又死不成了。
衛嘉樹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
時間好吃好玩東西那么多,干嘛一定要玩命?腦子進水了吧。
衛嘉樹再一次見到白玫學姐,實在一周后的白府——作為她們姐妹會里最有錢的姐妹,白玫學姐有一棟古色古香的古典大宅,似乎是許女士給自己女兒的二十歲成年禮。
許女士很早就跟丈夫離婚了,兒子歸了丈夫,女兒歸了她。然后這位離異的頂豪家族富婆就開啟了自己風流不羈的后半生,白玫學姐的生活作風完全是跟她媽學的。
不過這白府當真是清雅奢華,規模堪比阿佑的璟郡王府。
里頭清一色頂級紅木家具,各種古玩古董就那么隨隨便便當成普通擺件,嘖嘖!光這套府宅的價格,就抵得過她的全部身家。
白玫學姐,也算是半個頂豪了。
白玫今天穿了件純白色的魚尾裙,某大牌高定,一見面就給了衛嘉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可算是回來了!前陣子呆在帝都,差點把我給悶壞了!”
她表哥作死,之前半死不活,她陪著老媽去探望,總不能自己跑出去玩樂,可真真是憋壞了她了。
姐妹會里年紀最大的王姐是為白手起家的女強人,她笑著說:“小白,你那個表哥真是福大命大。”
白玫吐了吐舌頭,“哎喲,別提了,我只想離這個瘋子遠點兒。”
衛嘉樹忍不住吐槽:“好好活著不好嗎,為毛要作死?”
一時間,眾姐妹都鴉雀無聲了。
這可是許家三少,那是能隨便背后議論的嗎?
王姐忙低聲咳嗽了一聲,示意她趕緊圓一下。
白玫學姐倒是不在意,她笑著說:“這一次醒來,他倒是說以后再不開車了,會好好活著,也不曉得是不是在哄我舅媽。”
王姐連忙道:“這次這么兇險,我想他應該是想明白了。”
白玫撇撇嘴,顯然有些不信,“算了,不提他了,咱們今天痛痛快快好好玩,我還請了米其林的日料大廚給大家做頂級懷石料理!”
幾個小姐妹立刻歡笑一堂,紛紛稱有口福了。
懷石料理?不就是那個……吃不飽的料理么……
衛嘉樹心里默默吐槽,但這次她就沒有說出口了。
在古色古香的中式大宅里吃小日本懷石料理,怎么都叫人覺得不對勁兒。
倒也不是白玫學姐崇日,主要是姐妹會的小姐妹都很注重身材,凡是姐妹會的聚會日,做東的姐妹沒有誰會大魚大肉山珍海味,要不西餐、要么是日料,嗯,吃日料次數比較多,因為熱量少、分量少,看上還不失體面。
畢竟若是中餐,你來這點分量,那是瞧不起誰呢?!
這頓懷石料理,其實滋味倒是蠻不錯的,材料新鮮,很好的發揮了食物原本的鮮香,就是分量賊少,一道菜一口悶的那種量。
飯桌上,白玫學姐笑著跟她打趣:“聽我二叔說,你這次的畫很不錯,先后好幾個競拍了呢,二叔都不用找人給你抬價了!”
合著從前賣出去的那幾幅,都是專門找人抬了價格啊……衛嘉樹感覺有點丟臉。
她訕訕一笑,畫廊貌似是暗拍的模式,看好哪幅畫,就寫個價格丟進暗箱里,拍賣結束后打開箱子,標價最高者得。
旁邊有好奇的小姐妹忍不住打聽價位。
白玫學姐抿了一口味增湯,笑著說:“最高價是十萬。”
衛嘉樹吃了一驚,居然這么多?從前她的畫作,頂多也就是幾千塊,這還是蓄意捧高了價格!
白玫學姐笑瞇瞇道:“你猜猜,買主是誰。”
衛嘉樹咕噥:“這我哪兒猜得著?大姐啊,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吧。”我也想認識一下這位冤大頭。
白玫學姐神秘兮兮對眾人一笑,“你們不妨也猜猜,這位賣主,可是大名在外呢。”
一旁的人精王姐瞬間想到了什么,“我聽說,許三少跟著你還有許女士一起來咱們城市療養了,該不會——”
白玫學姐擊掌贊嘆:“沒錯,就是他,昨兒坐著輪椅去了我二叔的畫廊,一眼就瞧中了小嘉樹的那副幅《玻璃瓶里的向日葵》了!”
衛嘉樹:不要命的人,她還是不要結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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