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樹后的寧子軍驚的瞪大了眼,之后就是滿腔的憤怒。
心想:“這女人,簡直是太惡毒,竟然從一開始就騙了弟弟,真是可惡。”
于是站在樹后,一直沒有再往前走。
衛立林吐出一口氣:“海蘭,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傷到你了,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從經濟上補償你。”
汪海蘭頭疼的厲害:“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再來招惹我,除非想要我死,還有我們的事情不要再提起。
如今你已娶妻,我已嫁人,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對誰都沒有好處,我已經被你毀了一輩子,別再讓我活不下去。
還有孩子的事情也不要再提,因為那個孩子在你走后沒多久,就流產了。”
衛立林眼里有了氣憤之色:“為什么?”
汪海蘭苦笑道:“你還真敢問,你說為什么,你拍拍屁股走人了,現在問我為什么?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
我等了你那么久都沒信,我只得給自己找退路,匆忙和別人結婚,可是那個孩子如果一旦生下來,萬一讓人發現什么端倪,你叫我接下來要怎么生活。”
衛立林生氣道:“所以,你就舍了他,你可真是狠心。”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你又比我強多少,你不是也結婚了,還想讓我為你守著嗎?你就是個人渣。”
衛立林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喜歡過的女人,他一直覺得汪海蘭也是喜歡自己的,一定會想辦法護住肚子里的孩子,卻是沒想到她為了以后高枕無憂,把孩子流掉了。
他閉了閉眼睛,半天才說道:“既然這樣,就當我什么也沒有說吧,咱們各自安好就好。”
汪海蘭嘲諷出聲:“怎么,現在知道你的骨血沒有保住,就覺得不再欠我了是嗎?衛立林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說完轉身離開了,可能是因為憤怒,竟然沒有發現樹后的大伯哥寧子軍。
這么大的事情,寧子軍是不會為汪海蘭保密的。
汪海蘭怎么也沒有想到,衛立林的再一次出現,給她又一次來了災難。
現在她不想回家,也不想到娘家,想找個人說說話,才發現這些人自己也沒有交到什么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
一個人找了一家小餐館坐下,點了兩個菜,要了一瓶啤酒,就開始喝上了。
而寧家,寧子軍進門看到自家媽:“媽,子平在家嗎?”
“老大來了,子平還得一會才能回來,你找他有事?”
“媽,我今天遇到一件事,跟子平有關,而且事關重大,我過來跟他講下。”
“什么事?”
“媽,等子平回來,我一起講給你們聽。”
他話剛落,就看到寧子平推著自行車子進了大門:“大哥,你也在。”
寧子軍看著弟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會弟弟怕是受不住。
寧老太太把手上的活收拾好:“老大,子平也回來了,有什么事說吧,還搞的神神秘秘的。”
寧子平洗了一把臉,把毛巾搭了起來:“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寧子軍看了下大門處:“媽、子平,咱們進屋說。”
說著還把大門給關上了,但是并沒有上拴子,就是想有人進來時,好起到提醒的作用。
寧子平笑道:“大哥,你這也太謹慎了,到底是什么事?”
寧子軍沒有回話,只是徑直進了自家媽的屋里。
這屋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大門口,要是一會有人來,也能看得見。
寧老太太拿起針線活做了起來:“老大,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寧子軍看向弟弟:“子平,我之前碰到弟妹了,在梧桐街那邊。”
寧老太太皺眉道:“這反了天了,下班不往家里走,往那邊去做什么?”
寧子軍斟酌半天,開口道:“我聽到了一些事情,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寧子平有些著急:“大哥,別磨蹭了,有什么事,你倒是快說。”
寧子軍把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寧老太太當下就炸了,寧子平也沒有好到哪里。
寧子平想著之前一幕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心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寧老太太罵夠了,看向寧子平,聽到他一直再說這句話,有些害怕寧子平受不住打擊。
“子平,你可別嚇媽,這婚咱們必須離,這汪家人太欺負人了。”
寧子平被自家媽一陣搖晃,這才醒過神:“媽,放心吧,我沒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寧子軍這時開口道:“媽,子平,我覺得這事先別聲張,最好是能拿到證據,讓汪家做出賠償,把子平當接盤的,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
寧老太太覺得大兒子說的對:“對,你大哥說的對,這事暫時就當不知道,你別在汪海蘭面前露出破綻,這事必須讓汪家給個說法,但是咱們手里必須要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