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旁支的人今天過來,確實不是來找事的,他們知道現在的許世凡姐弟,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物,就是想過來借光的。
許家人倒是會說:“就是聽說你今天結婚,過來道賀、沾喜氣的,都是一家人,哪能給你拉后腿。”
現在的許世凡可不是當年任他們磋磨的那個小少年,真要是惹惱了他,怕是夠許家人喝一壺。
今天雙方的親人倒是沒多少,一家才坐了一桌,來的大都是商業上合作伙伴和單位里的員工。
大家倒是給新人準備了不少節目,把大家逗的笑個不停。
最后,許世凡拉著賀清來到許玉青和袁維成面前:“姐、姐夫,這些年辛苦你們為我操心了,我和賀清敬你們一杯。”
許玉青聽到這里,眼眶里有了濕意:“這下我也能放心了,以后你們好好的過日子。”
袁維成笑著拍拍許玉青的背:“這下世凡有人管著了,你以后操心我和嘉樂就行。”
這話把許玉青剛生出來的那點傷感立馬驅散了,嬌嗔道:“我家樂樂可不用人操心,你是說你自己的的吧?”
袁維成笑道:“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就是怕她又想起以前的事情,感慨也不行,他現在就看不得她哭。
熱熱鬧鬧的辦了一場婚禮。
跟著回新房的只有賀家人,就連羅俏也沒有跟著再回去,下午還有兩臺手術呢。
許家人倒是想跟著去,可也得許家姐弟同意。
他們吃過飯,又過來說了幾句話,也就自覺的離開了。
賀家人回到新房,按習俗,走過程序,囑咐了半天賀清,也就告辭離開了。
一品的幾個同事幫著收拾好,看沒事也識趣的走了。
院里只留下一對新人和許玉青兩口子,賀清驚呼一聲:“羅俏竟然包了兩萬塊。”
許玉青也沒有想到,羅俏會包這么大的紅包,因為當時她沒有記賬,只是直接背著人給了新人一個大紅包。
當時人多,他們也沒有看,只是道過謝就鎖進了柜子里。
袁維成笑道:“這是她的一片心意,收著吧。”
許家人回去后,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跟許世凡的爸爸和繼母一說,氣的他們差點郁悶死。
許世凡的繼母說道:“都是一群白眼狼,就算不通知我,連自己親爸也不通知一聲,真是連祖宗都不要了,這樣的人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今天去的都是許家的旁支,沒有出了五服,有那存心找事的:“你們要是對人家姐弟兩個好點,他們也不能做的這么絕。
今天到的都是大老板,個個有派頭,要是關系沒搞僵,咱們許家能沾不少光,現在也只有想的份了。”
許世凡的繼母一聽這話,立馬開腔反擊:“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就算我做的不對,當年你們又在哪?”
頓時屋里的人都不吭聲了。
是呀,當年他們可是光看著了,現在再說這些風涼話,也是個笑話。
只不過就是看人家姐弟兩過的好了,心里別扭,想沾點光都找不到一個好借口,心里不舒服。
擺到明面上了,大家也都沒臉再呆著了,沒一會都散了。
獨留許世凡的親爸和繼母在屋里嘆氣。
回到醫院的羅俏,先是去找了秋文麗的哥哥秋言平。
秋言平看著眼前的醫生:“醫生,你找我有事?”
羅俏開門見山道:“你叫秋言平,是姚鵬瑞的合伙人?”
秋言平一聽這話,猛的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羅俏開口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秋言平現在心里極為不平靜:“你想怎么樣?”
羅俏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妹妹的病情,我會馬上打電話給姚家,可現在我把主動權給你,讓你自己去選擇。”
說完后,又補充道:“現在你們承包的那個工地出了事故,傷到了人,剛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二次手術,他們現在很難。”
秋言平抬頭:“這事我不知道,我也沒想著卷著錢跑路,我只想救我妹妹。”
羅俏并沒有因此而同情他:“但是你做的事情不對,有什么話不能商量著來,非要一聲不吭帶著錢消失,你可想過他們的心情?”
秋言平羞愧的低著頭:“真的對不起。”
羅俏冷冷的說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姚家人,是姚鵬瑞,怎么做你自己選。”
說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