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唐嬸的話,也是心酸,現在這偌大的院子平日子就住了唐嬸一個人,不孤獨才怪。
之前他侄子是想過來接她走的,可是唐嬸說沒有答應,他那個侄子是個好的,可是侄媳婦時間長了怕是不會高興,再說自己在顧家這邊生活慣了,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沒必要上門去討嫌。
再說這邊所有人都想她留下來,她知道大家也是好意,再就是她要一走,這個家也就沒了,也許她在,這里還算是顧家,她要走了,這房子怕是就得鐵將軍把門了。
所以她留了下來,至少還有泰峰偶爾休假回來,有她在,大家回來這就還是家。
就像現在,不管石頭他們一家三口是因為什么回來,但只要她在,他們什么時候回來,門都是開著的,總有人出來迎他們。
走近院子,看到熟悉的環境,各處被唐嬸打理的井井有條,羅俏再一次的紅了眼眶,轉身摟住了唐嬸:“唐嬸,謝謝你,謝謝你愿意留下來。”
這一刻唐嬸覺得自己值了,最起碼在這里不用怕被人嫌棄,最重要的是覺得自己還有用處,能幫這些孩子們守著這里,也能讓自己生活的安逸,挺好。
唐嬸也回拍著羅俏:“我還得謝謝你們,讓我一直住在這里,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被別人需要的人,再說你們還給我開著工資呢。”
說完笑了起來:“我不虧,只要你們不嫌棄,只要我還能,就一直幫你們守著這里,守著顧家。”
三個女人個個眼里有淚花在打轉,可個個都笑著。
看起來有些傻,有些矯情。
各處的房間,唐嬸每隔幾天都會打掃,所以直接住就可以。
羅俏把買給小豐豐的套裝小汽車和蛋糕拿給他,逗了他一會,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小豐豐送羅俏到大門口:“姑姑,你開車慢點,我會想你的。”
羅俏笑了起來:“咱們小豐豐就是會說話。”
石頭走近:“姐,后天我就該歸隊,你有時間多回來幫我看看他們娘倆個,我怕他們一時半會走不出這事,我回來的這幾天,雨琦每晚都會做惡夢。”
羅俏往后看了一眼,從車上拿來紙筆,刷刷幾筆寫了一個安神的方子:“你一會去抓三副中藥,每天晚上煎一副,晚飯后一小時服用。”
石頭接過:“好的,我一會就去。”
羅俏又看了一眼石頭身后的關雨琦:“這兩天多陪陪她,這事擱在誰身上也會驚嚇,她已經很堅強了。”
說完開門上車,發動車后,跟大門口的母子二人揮了揮,這才離開。
她在回去的路上,也給家里人帶了一些奶油蛋糕。
可進了院子后,卻是聽到客廳里有吵鬧聲,羅俏快步走了進去,看到屋里除了陸毅辰,還有一對夫妻。
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陸毅辰走了過去,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這就是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飯的同學周慶祥,那位是他愛人。”
羅俏沒有多少熱情,只是淡淡道:“你們好。”
然后,看向陸毅辰:“你們剛才在吵什么?”
陸毅辰看像那對夫妻:“我再說一遍,我那天回家時確實已經過了凌晨,但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兩口子還是回去慢慢解釋吧。”
周慶祥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老同學,這點幫你都不肯幫?”
陸毅辰說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得對得起我的職業和身上的警服,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那女人扯著周慶祥的耳朵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而羅俏和陸毅辰卻是默契的誰都沒有再出聲,而是分頭在屋里找了起來,他們猜想的沒錯,一共找到三處竊聽器。
然后兩人又仔細找了一遍,確實沒有了,這才又轉戰到院里,結果在大門后和院里的樹上又各自找到一個。
羅俏開口道:“你這同學,到底想干什么?”
陸毅辰說道:“這幾天我會派人暗中接送孩子們上學,我怕他狗急了跳墻。”
一聽這話,羅俏也不問了,知道他們有保密條例。
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陸毅辰把人拉進懷里:“這幾天你上、下班也要格外注意,我怕他們不光會對孩子們下手,你也可能是他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