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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證據有嗎

  李長博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多嘴。”

  方良:……我就是好奇。

  這頭方良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那頭李長博卻忍不住想:如果付拾一真的嫁人了會如何?

  思來想去,李長博忽然有點兒覺得付拾一還是不要太早成親才好。

  最好再有幾個幾年,至少帶出幾個徒弟來。

  李長博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叫你傳話給厲海,怎么樣了?”

  方良頷首:“已經叫人去了。”

  李長博回了衙門,厲海那頭就已有了消息。

  錢泰豪在那日上午,一直在自己鋪子里。

  伙計們都看見了。

  李長博聽完厲海的回稟,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也沒再舒展。

  錢泰豪沒去,只是丁道梅去了。那么,是誰和丁道梅一起殺了魚寡婦的?

  丁道梅現在,又在哪里?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丁道梅那兒,找到人沒有?”

  厲海搖頭:“城門口都問過了,沒有見過他出城的。各大當鋪也都問過,沒有見他,也沒收過什么首飾。”

  李長博沉聲道:“也不一定會現在就典當。或許要等一段時間,更甚至出城之后……”

  “那丁道梅相熟的人呢?”他又問。

  厲海壓低聲音:“找到了一個路二狗,和丁道梅關系不錯。聽說經常一起混。”

  “人呢?”

  “不怎么老實,綁回來了。”

  “不合規矩。”

  “下不例外。”

  厲海在說這四個字時候,臉上表情是非常的正經,語氣卻十分的敷衍。

  李長博咳嗽一聲:“嗯,盡量按照規矩來。”

  這個盡量,怎么個盡量法,就讓厲海自己把控就好。

  這個路二狗的確是個混混。

  看那沒個坐像,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他平時是個什么樣。

  一湊近了,李長博就聞到了一股酸餿味。

  他忍不住悄悄屏住呼吸,面上紋絲不動:“路二狗。”

  路二狗本來閉著眼睛在打盹,這會睜開眼睛,“李縣令找某是何事?”

  語氣聽著還文縐縐的,可偏偏那……神情吧。

  厲海直接用刀鞘戳了一下:“老實點,坐好!”

  厲海的威懾力還是很有用。

  李長博眼睛稍微舒服了點。

  “你認識丁道梅?”厲海直接問,語氣很粗暴。

  路二狗眼珠子骨碌碌轉一圈,“認識。”

  厲海瞪他:“有什么說什么,說一句假話,就把你吊起來打上幾棍!”

  路二狗:……你嚇唬我。

  路二狗努力讓自己正經起來:“一定一定。”

  “你和丁道梅怎么認識的?”

  “賭場。”

  “最近一次見到是什么時候?”

  “七八天之前,他賭光了錢,說沒錢了。我那天手氣好,請他喝酒了。”

  也就是說,離魚寡婦死,并沒有多久。

  “他說了最近打算沒有?”

  “好像有提——”路二狗拉長了聲音,忽然笑嘻嘻問李長博:“李縣令,我這么配合,不知有什么好處沒有啊?”

  李長博淡淡瞥他:“不吃板子算不算?”

  路二狗算是發現了,這個李縣令,比起厲海還要可怕。

  路二狗焉了:“他說他要去要一筆大的,回頭不賭了,安安心心在長安城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嘁,他要了多少回了,越給越少,怎么可能還有多的?”

  “和誰要?”厲海追問。

  “和他一個老鄉。他說,他知道那個老鄉的一個秘密——所以人家不得不出錢。”

  路二狗說到這里居然露出了幾分羨慕來:“我怎么就沒這么一個老鄉呢?”

  眾人被路二狗這個想法震驚了一下。

  這樣的事情,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

  “他沒告訴你,那個老鄉是誰?”

  “沒有。不然我也去了。”

  眾人:……

  李長博深吸一口氣,按下自己對長安的擔憂:“那他后來人去哪里了?”

  路二狗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后頭他不找我,我也懶得找他。反正有錢了,他就該冒出來了。”

  “他沒有別的熟人了?或者,一起做事兒的人——”

  對于厲海這個問題,路二狗居然露出了嘲笑:“他個死窮鬼,一點錢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要么就是在賭場,誰愿意和他來往?做事兒?他能做什么?懶得連身上跳蚤都不捏!”

  這話直白得有點兒帶味兒。

  李長博淡淡道:“那他沒讓你和他一起辦大事兒?”

  路二狗大搖其頭。

  李長博又問了魚寡婦死的時候,路二狗到底在什么地方。

  路二狗說在家睡大覺。

  這就沒有不在場證據了。

  李長博起身出來,厲海接著盤問。

  李長博神色肅穆,謝雙繁過來撞見,便勸他:“哪有那么容易?破案本來就是難事。”

  若每個案子都能輕松破案,那就不會有那么的懸案疑案了。

  李長博嘆一口氣:“只是感慨。”

  “咱們盡心就好。”謝雙繁說句實話:“你是縣令,不只是破案。你看徐坤——”

  徐坤壓根就不會破案。

  別說驗尸房一次沒去過,就是死人,他都沒見過幾個。

  每次破案,都是靠底下人。

  如今曹及帆折損,徐坤正發愁呢。

  李長博臉色發黑:“……他是他,我是我。人與人不同。”

  “我不是拿他和你相提并論,只想說,你不必如此在意,畢竟衙門還有別的事兒——”謝雙繁嘆一口氣:“宮里的賞花宴,你該上上心。”

  李長博敷衍道:“嗯。知道了。”

  謝雙繁:……算了我懶得說了。

  一轉頭看見了來取東西的付拾一,就招呼她:“付小娘子,你來取東西?”

  付拾一笑著應一聲,多走了幾步過來打招呼。

  付拾一腦袋上赫然就有個大包。正好就在左邊額頭上,紅彤彤一片,腫得锃光瓦亮。

  李長博和謝雙繁都愣了:“這是——”

  付拾一就知道他們得問,當下尷尬一笑:“踩著凳子拿東西,不小心摔了。”

  謝雙繁就問她擦藥沒,他那兒有傷藥。

  李長博則是皺眉訓誡:“一人獨居,便該萬事小心。”

  他本想說,這種事情就不要親自做,可想想付拾一如果不親自做,那交給誰去?于是只能住口。。

  付拾一擺擺手:“擦藥啦,你們不用替我擔心。下次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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