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先將店開起來,那么肯定是要取個合適的名字。
只是到了這一關,反倒是誰都拿不出一個好的主意來。
最后商量了半天,時間太晚了,付拾一就做主揮手讓大家散了。
付拾一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卻還是起來去擺攤。
開店在即,付拾一覺得日子是更有奔頭了。
身上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勁。
倒是王二祥看見付拾一嚇了一跳:“李縣令不是給付小娘子放假了嗎?”
付拾一飛快做卷餅:“所以我也沒去衙門啊。”
王二祥反應過來:是哦?付小娘子放假也是衙門這頭的差事放假嘛!早點攤子又不耽誤!
不過王二祥還是很佩服付拾一:“付小娘子也太拼了。”
付拾一將卷餅遞給他,又額外給他來碗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王二祥納悶:“你那個伙計呢?怎么不見人?就你一個——”
付拾一說起這個就開心:“春盛和我阿兄去請泥瓦匠了。燕娘去買布做衣裳了。反正也不忙,我自己也行。”
王二祥也不忙,干脆坐下來和付拾一嘮嗑:“付小娘子昨天你怎么辦到的?我聽說,后來李縣令過去,人都傻眼了。你說說,大家都想去救你呢,結果跑到了一半,我就將人帶回去了——”
王二祥也越說越興奮:“你是不知道,昨天大家都傻眼了!都問我付小娘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嗨我還一頭霧水呢!付小娘子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付拾一看著王二祥這個樣子,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二祥啊,你是和別人怎么說的?”
王二祥一臉無辜:“我就實話實說,說付小娘子你一拳打得人起不來,還將人胳膊給打斷了——”
王二祥想起昨天那人,頓時好笑:“你是不知道!那人怕付小娘子你怕得不得了!一提你名字,他都嚇得哆嗦!”
付拾一心里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看住王二祥:“二祥啊,你跟我說句實話,現在大家都怎么議論的——”
王二祥心虛躲避:“就那樣啊……”
付拾一:我怎么覺得我的形象完蛋了呢?
王二祥將剩下的半個卷餅一口氣塞進去:“我先進去了啊!還有案子呢!”
付拾一看著他落荒而逃:……
一上午的攤擺下來,付拾一只有一個感受:我怎么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呢?
付拾一思來想去,決定去打聽打聽。
不過沒等她進去,徐雙魚就出來了。
頂著那張娃娃臉,一見付拾一,眼睛都亮了,沖過來就差拉住她:“付小娘子你跟我說說,到底你是怎么辦到的?”
付拾一看著他閃閃發光的眼睛,一臉看見蜘蛛俠的崇拜,忽然覺得自己恐怕是說不明白了。
付拾一顫巍巍:“你都知道什么?”
徐雙魚立刻就開始給付拾一演示:“他們說,付小娘子用一根手指頭——”
徐雙魚豎起一根手指頭來晃了晃:“就把人給打得滿地找牙!”
付拾一一把按住額頭,然后皮笑肉不笑:“你還真信啊?”
徐雙魚點點頭:“信啊,為什么不信?”
看著他一臉天真爛漫,付拾一忽然有一種想把他腦子取出來控控水的想法。
付拾一揉了揉太陽穴:“你師兄呢?”
徐雙魚:“啊?付小娘子找師兄有事兒?那我去幫你叫去?”
付拾一無力的點頭。
徐雙魚一溜煙的跑去叫人了。
付拾一看著他的背影,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不多時,鐘約寒就被請了出來。
鐘約寒明顯一頭霧水。
付拾一問他:“你信我一個手指頭打得人滿地找牙?”
鐘約寒上下打量了付拾一一眼,良久才實話實說:“換別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付小娘子你——”
付拾一:……你們兄弟兩個是腦子都需要控控水是嗎?
付拾一按住眉頭,甩給兄弟兩個一個考題:“那你們可以好好想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要是想不明白,就別出現在我跟前了。”
鐘約寒、徐雙魚:……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付拾一瞪了兩個大傻子一眼,進去找李長博了:我倒是要看看,咱們這個衙門里,有沒有一個聰明的!
付拾一見到李長博時候,李長博還愣了一下:“付小娘子怎么來了?”
付拾一清了清嗓子:“我來問問,昨天那事兒怎么處理的——”
李長博便解釋一句:“打了十個板子,就放回去了。畢竟還傷著呢。”
付拾一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她問的是死人那個事兒。
不過現在正好錯有錯著。
付拾一小心翼翼:“那我昨天打人那個事兒——”
李長博咳嗽一聲:“付小娘子也算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會被問責的。只是下一次……付小娘子還是悠著點。”
付拾一:……好吧我覺得我不用問了。
付拾一還是不死心,滿臉絕望:“那李縣令覺得我身手如何?”
李長博斟酌片刻,說了句:“付小娘子的確是身懷不露,叫人佩服。”
付拾一徹底絕望了:好了,我妥妥的就是金剛芭比了。
李長博還只當是說得淺了,讓付拾一不開心,于是稍微夸大一點:“付小娘子如此身手,恐怕是做不良帥也行。”
付拾一絕望看他,發出了靈魂拷問:“李縣令,您還真信我能一個手指頭給人打成那樣啊?”
李長博:……我應該說信,還是不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子里全是尷尬的沉默。
付拾一覺得自己嬌滴滴的形象,徹底碎成了玻璃渣。
付拾一掙扎的想挽回:“李縣令,我覺得您是我們縣衙最聰明的人了——”所以一定能明察秋毫。
李長博誠摯的一句:“還是不及付小娘子,竟是瞞過了所有人。不過,付小娘子如此本事,的確叫人佩服——”
付拾一: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就叫金剛芭比?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李縣令,作為一方父母官,真的應該明察秋毫的。您說呢?”
李長博虛心受教:“付小娘子說得很是。”
付拾一徹底不想說話了。
付拾一:“那昨天那個人命案子,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