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1610章 誰最可疑

  楊光面對武安的問題,只是緊緊盯著他:“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與我說實話!”

  武安張著嘴,臉上竟然有那么一點絕望的意思。

  楊光似也有些不落忍,卻依舊沉聲繼續問:“上一次,你差點強了一個過路的女子,是不是當時與我發誓,從此之后再不做這樣的事情?”

  付拾一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只會驚訝的河豚: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武安被提起這個事情,更是局促不安。

  而其他人看向武安的神情,都有些不大對勁了。

  武安居然做過這樣的事情,那是不是……

  付拾一覺得,武安這個時候,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當然,其實跳黃河也是洗不清,反而會帶上來一身的黃泥!

  李長博揚眉:“武安,你可有話說?”

  武安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這個事情也就不必多說。李長博當場就將人扣押下來,而后先問其他兩人一些別的事情。

  付拾一看李長博,心知肚明李長博就是故意的——哪里有命案是這樣審問的?

  看來,他還是懷疑不是武安。

  武安被帶下去時候也沒有反抗。只是看著楊光,似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

  楊光避開了武安的目光,說了句:“只有你嫌疑最大,你莫怪我。”

  武安被帶下去后,李長博就看向了周玉:“你家離桃林最近,你可看見過什么可疑的情景沒有?”

  周玉提起這個事情,似乎就很義憤填膺。

  緊接著周玉就說:“你們是不知道武安這個人,惡心得很!有一回,平康坊里頭死了人,拿草席子一卷,就丟在了亂葬崗,前腳人剛走,后腳他就去了!”

  “先是往人身上摸一遍,看看有沒有珠寶錢財。不過那種地方的,怎么可能有?”周玉冷笑一聲:“他看見人家長得漂亮,就動了歪心思——”

  “不僅是這樣,去年有個女人路過咱們村,估計是窮的,又得了病沒法治,還帶著個孩子。他就逼著人家做他老婆,說給人養孩子也不要緊。湊上去就要那孩子管他叫阿爺。嚇得那孩子大哭。”

  周玉“嘖”了一聲:“要不是我們告訴了楊郎君,楊郎君及時趕到,將人解救出來,又給了錢安頓他們母子,只怕當時那女人就要被逼著嫁了,日后哪里能有好日子過?這種老色鬼——”

  他的語氣里全是嫌棄,將那種孤傲清高,演繹得淋漓盡致。

  “還有一次,有個年輕女子路過這里,去長安尋夫,他也是動了歪心思——”

  周玉撇嘴,都不愿意往下說。

  楊光滿臉歉疚,道歉道:“都是我不是,給大家添麻煩了。”

  周玉嘆一口氣:“楊郎君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軟了。”

  楊光更加愧疚:“武安雖然好色些,但他確實孤苦伶仃,十分可憐。我實在是開不了口趕他走。本想著盡力約束,可誰又能想到,他竟然這么兇悍——”

  說到這里,他看向李長博,提出一種猜想來:“李縣令,會不會是人不是他殺的,只是他將尸體弄到了那去——”

  “也有可能。”李長博點點頭:“那女子死得太慘,而且如今確定不了身份,故而也不好判斷。”

  說到了這里,李長博就讓付拾一拿出畫像來辨認。

  付拾一拿出了疑似林月娘尸體的畫像來,交給李長博。

  李長博就讓周玉和楊光二人辨認。

  周玉和楊光二人看完了那畫像時,都是搖頭,只說自己不認識。

  其中周玉更是皺眉道:“這個人,是不是和剛才那女子有些相似?李縣令不會已經找到那死者的家屬,卻故意誆騙我們吧?”

  李長博笑著將這個事情承認下來:“周郎君心思敏慧,果然是不同凡響,一眼就將事情看穿了。”

  “那位女郎的確是她的妹妹,只是還不知噩耗,我們沒有確定,不敢告訴她。”

  他嘆一口氣,好似真的十分遺憾:“她們姐妹二人,眼看著要相聚,結果卻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叫人遺憾。也實在是不好開口告訴她實情。”

  楊光微愣,皺眉道:“她們是姐妹?那她姐姐如何失蹤,她應該清楚吧?怎會查不明白?”

  “已是有些眉目了。只等證據確鑿。”李長博信心十足的說了這么一句。

  付拾一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對,沒錯,我們這邊雙管齊下,只等證據確鑿,就能將人定罪。”

  楊光立刻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頓了頓,他又道:“若真是武安,我愿賠償一些錢給他們家,聊表心意。畢竟如果不是我——說起來,武安曾跟我提起好多次,想要娶個妻子,我竟然一直沒當回事。若是我……哎!”

  他想了想,又提出個請求來:“請您無論如何告訴我,她們家的住址,容我上門賠罪。”

  李長博一口拒絕了:“這個我可以幫楊郎君問問,但是住處卻不能告訴你。”

  說完這話,李長博就讓二人先回去。

  楊光還想多問,周玉強行拉著他走了:“本也不是楊郎君你的錯,你為何要如此認錯?”

  兩人走出去后,李長博便看一眼厲海。

  厲海雙手行禮,悄無聲息退出去,跟上了楊光。

  付拾一問李長博:“那咱們再問問武安?”

  李長博應一聲,帶著付拾一去牢房里。

  武安坐在角落里,不知想什么,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聽見腳步聲,他忙抬起頭來看,見是李長博和付拾一,臉上頓時就有了失望,又重新將頭低下去。

  不得不說,他坐在那兒的時候,更加縮成一團,看上去既孤單可憐,又有一種想讓人避開的感覺。

  付拾一想起了巴黎圣母院的敲鐘人。

  袁大寶就在隔壁坐著,一直也在看武安,此時眼里更是饒有興致的。

  李長博沉聲開口:“武安,你的情況,我們都知曉了。你曾做的事情,我們也都知曉了。如今,我問你,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按理說,李長博這話說得模棱兩可的,武安該很緊張才對。

  可是讓人驚訝的是,武安竟然說了句:“說我把人丟在亂葬崗的。”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