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海就抱著胳膊漫不經心的說:“高就談不上,我就是一個在運輸廠上班的工人,工作不算多好,不過呢,我也不靠那點兒工資生活,我每個月都能跟著我們廠子里的車,來海城弄點緊俏的東西,回去賣,一個月也就賺個千八百的吧,雖說不多,但是養家卻還是足夠的。”
江長海是故意少說一些的,畢竟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給他媳婦出氣。
“什么?一個月能賺一千多塊錢?”蘇大伯驚訝出聲。
蘇家其他人一聽江長海的收入,也都紛紛震驚的看著兩人。
“長海啊,你這孩子還真是有頭腦啊,這生意做得厲害啊。”蘇大伯親熱的拍了拍江長海的肩膀,高興的夸贊道。
蘇伯母一聽江長海這么會賺錢,頓時有些心熱。
她女婿雖然是高中老師,名頭聽著是好聽,但是賺的錢,還真不如江長海一個零頭啊。
就連最開始有些瞧不上江長海的蘇明禮,和衛民,此時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這個妹妹姨妹還真是有眼光啊,竟然能在石橋村那窮鄉僻壤的地方,找個這么個厲害人物,她男人能賺那么多錢,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在家享福了么。
蘇家人此時看著江長海,滿眼的都是羨慕,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江長海為了賺這些錢,冒了多少風險。
現在全國只有京都和海城的人,是可以正大光明做生意的,他們身為海城人,還以為全國都可以正常做買賣了呢。
江長海卻還嫌不夠似的,接著說:“而且我媳婦也不止能賺工資,人家還可以干兼職,就說上次吧,我媳婦去幫化工廠接待德國客戶,那一上午就賺了二十多塊錢,我媳婦現在去鎮政府上班,那就是在家呆的太無聊了,給自己找點事干,打發打發時間,也沒指著她賺多少錢。”
蘇婉婷坐在凳子上,氣鼓鼓的聽著江長海吹噓他媳婦,心里是又酸,又羨慕。
雖然他們家是雙職工家庭,她男人也是市里高中的老師,但供著兩個學生,每個月的工資也存不下多少錢。
按理說,他們這水平,在海城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但是現在和江長海他們家一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讓他們辭掉體面的工作去做小買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一旁坐著的衛民聽江長海這么說,也覺得有些下不來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
“婉玉,你真的一天能賺二十塊錢啊?”蘇伯母一聽,驚訝的問。
“是啊,大伯母,上次我幫化工廠接待客戶,廠長不僅給了我二十塊錢,還給了我兩張工業票呢。”蘇婉玉瞟了一眼她堂姐,也不甘示弱的說。
“婉玉,你可是真厲害啊,你現在有這本事,以后準錯不了。”蘇大伯高興的說。
弟弟唯一的閨女過的好,他也能放心了。
“哎,其實說句實話,咱們大人賺多少錢,都沒用,都不如把孩子培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