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淵三魔。
是北荒赫赫有名的三位邪修,魔修。
三人皆是被流放至此,活了上千年的歲數,手上沾染的鮮血數不勝數。
三魔者,一為煉魂老鬼,一為陰尸童子,一為血煞邪君。
三魔之中,又以陰尸童子為修為之最,早在數百年前便達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余下二者,煉魂老鬼,血煞邪君皆為元嬰初期。
玉骨上族的兩位接親的長老,并無元嬰中期的修士,兩者皆是元嬰初期,一位是修士,一位是煉體士。
而梁晉,則也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三位元嬰,又在玉骨上族和暗影上族的地盤之內,原本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偏偏出現了古淵三魔這樣的事情。
且不論聯姻隊伍之內的三位高端戰力,尚且比不上古淵三魔,而最令人擔憂的,莫過于古淵三魔真正賴以馳騁北荒的實力。
冰玉車輦之內,梁殊臉上的神色這一回是真的黑到底了。
“這古淵三魔,修煉的皆是邪門的法門,阿初姑娘應當知曉,邪修魔修,通常以修煉快,實力爆發強大著稱,而此三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梁殊身為北荒大部族的小姐,對于這些事情,也是了解的頗多,再者,梁殊日后是要成為玉骨上族的少主夫人,對于這些北荒之中的事情,更要了解的透徹。
古淵三魔,可是北荒之中眾多大部族頭疼不已的存在。
見靈初露出的雙眸之中隱隱流露出的疑惑神色,梁殊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告知靈初,又好似在安定自己的情緒。
“煉魂老鬼,手中有一面煉魂幡,品軼極高,隨著煉魂老鬼數百年,不知道煉化了多少的魂魄在其中,而那些魂魄,一旦被煉入煉魂幡,只能不斷的在其中互相廝殺,不斷的吞噬其他的魂靈,才能在煉魂幡里活下去,若非煉魂幡的主人將其釋放,被收入其中的魂靈將會永生永世的遭受著無盡的折磨,唯有不斷吞噬才能生存下去,更可怕的是,所有入了煉魂幡的魂魄,都將失去輪回的資格。”
梁殊白皙的臉龐之上,流露出厭惡的神色,她雖然覺得,手段狠厲才是上位者該有的,但一些底線,梁殊還是不愿意輕易去踐踏。
顯然,煉魂幡的惡毒之處,已經處在了梁殊的底線之外。
“而煉魂幡內的所有魂體,都將成為煉魂幡主人最為忠實的奴仆,任何反抗的心思,都會被煉魂幡的主人察覺,而生死,也只在煉魂幡主人的一念之間,或者說,入了煉魂幡,便沒有了一切過往的記憶,只有不斷的殺戮和吞噬,煉魂老鬼已經持有煉魂幡數百年的時間了,其中到底有多少的魂體,除了煉魂老鬼,想來也沒有人知曉,不過,所有北荒的人都知道,煉魂幡之中,有一個魂體,百年前,便已經在金丹巔峰的境界了,百年后的今日,或許,煉魂幡之中,已經有了一個元嬰境界的魂體。”
梁殊說到此處,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手指無意識的拂過手指上戴著的儲物戒指,這是她與玉骨上族少主訂婚之后,她的父親給的,儲物戒指,整個梁氏之中都沒有幾個。
其中,還有一些,她父親給的保命手段,以及,古淵三魔所提到的,天樞靈丹。
“雖然魂體有諸多的限制,但到底是元嬰修為,”靈初自然也是知道一些關于邪修和魔修的事情,只不過,東陸在仙門的掌控之下,邪修和魔修,實在是被壓得抬不起頭,十分低調,所以靈初了解的也是有限,“不過,縱然那煉魂幡有諸多神奇之處,卻也難以脫離大道的限制,想來,其中的魂體,修為不可能超過煉魂幡的主人,即使能夠超過,也不可能超過太多,而且,必然還有其他限制,比如,每個境界的魂體的數量,或是使用的距離,如果沒有限制,那煉魂老鬼,便不會這般只在北荒之中逞威,想來早該殺去東陸了。”
聽完靈初細細的分析,梁殊眼中閃爍著異彩,果然,她想要結交的這個善緣,不僅身份不簡單,眼界與聰慧也絲毫不弱于自己。
誰都希望,能夠有個神一般的隊友。
梁殊這般希望,靈初同樣也是這般想的。
在靈初看來,梁殊雖然心思深沉了些,但聰慧與爽快,卻也是真的。
“即使有諸多限制,但一個煉魂老鬼,便算得上是兩個元嬰,”梁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微微好轉了些許,接著道,“那個陰尸童子,你聽其名號,當也能夠想到,他的容貌,便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這位三魔之中唯一的元嬰中期修士,其實也算是一個煉體士,只不過,他卻也是煉體士之中的異類,三魔之中,算得上最狠的一個。”
提起陰尸童子,梁殊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難以言喻,“這位陰尸童子,擅長將尸體煉制為己用,尸傀儡一道,而其最出名,最成功的一具煉尸,你可知是什么?”
梁殊既然特意提起了這個,必然是令人難以想象,或是驚駭不已的答案,靈初清眸微微瞇起,黝黑的瞳孔微微流轉間,忽而想到了什么,下一瞬,難得的失去了往日的淡然,雙眸瞪圓了些許。
梁殊瞧著靈初瞪圓了雙眸,好似一只受到驚嚇的貓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陰尸童子,最成功的一具煉尸,便是他自己!就是因為他將自己煉了,所以才變成了七八歲童子的模樣,而且,從未有過變化,也正是因為這樣,陰尸童子,是三魔之中年歲最小的,卻是修為最高的,同時,也是三魔之中,最狠的。”
“相比于這兩位,三魔之中,剩下的那位血煞邪君,倒是最為和善了,只是喜歡喝血,尤其是喜歡人血,倒也沒有其他的什么奇怪的需求,不過,這位血煞邪君,修煉的法門也是不簡單,爆血之后,修為可以短暫的提升一個小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