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說完,還忍不住干嘔兩聲,丁戈看得眉頭大皺:“真這么丑?”
小廝搖頭:“主子,顧氏不是丑,是惡心!”
單論五官,顧氏算是少有的精致,可臉上的膿瘡太惡心了,把精致的五官都給破壞了。
這個小廝叫丁長勝,是丁戈的心腹之一,找女人、暗算人、處理各種貼身事務的事兒,都是丁長勝來做,丁戈很信任他。
但丁戈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想要見見顧氏,看看顧氏到底惡心到什么程度后,才決定要不要死心。
秦三郎把丁戈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很是憤怒,對丁戈的殺心更重,到了不弄死丁戈不罷休的地步。
咚咚咚!
分完軍糧后,出征的鼓聲響了起來,打鼓的九名將士有節奏的猛敲著大鼓,足足敲了一刻鐘左右才停下。
接著是郭將軍射軍旗銅珠,帶著所有將士跪下祭拜天地,誓師過后,指著秦三郎道:“三郎,執府軍軍旗!”
郭將軍原本是不想讓秦三郎執府軍軍旗的,免得三郎遭人嫉妒,路上不安全,可知道丁戈有吞兵的心思后,只能把府軍軍旗交給秦三郎。這樣一來,即使秦三郎在路上滅了丁戈,吞了丁戈的兵,也算名正言順。
丁戈見狀,氣得想殺了秦三郎,在心里大罵郭將軍,狗東西,真把姓秦的當親兒子了,什么好處都給他。
成,給吧給吧,這帶兵是要看實力的,他丁家有錢,出銀子給他養兵,他這回可是來了足足三百將士過來,將士數量是司兵所百名將士定額的三倍,誰的兵有他多?
其他司兵所的百戶們則是很羨慕秦三郎,但嫉妒卻是說不上的,畢竟秦三郎的年紀比他們小很多,幾乎是子侄輩的,秦三郎又有真本事,還給他們兩箱刀傷藥,拿了人家好處的,總不好再嫉妒,是欣然接受秦三郎執府軍軍旗。
“末將領命!”秦三郎大跨步走過去,一手舉起高大沉重的府軍軍旗,這臂力是讓牛大豹驚道:“哈哈,秦百戶這臂力,真真是沒得說啊,佩服!”
牛大豹五大三粗,聲音也大,性格也好,每次說話都哈哈笑,他這番話的語氣讓人聽得很舒服,百戶們紛紛點頭:“確實,咱們河安府所有當兵的,就屬三郎的臂力最厲害。”
“出征!”郭將軍一聲吼,秦三郎執軍旗走在最前面,帶著自己的兵奔出巒安縣司兵所。
“開拔出征了,開拔出征了,快收拾東西上路!”郭將軍的親兵跑了出來,朝著還在趕時間做干糧的隨軍親眷們喊道。
大家伙聽罷,是趕忙收拾東西,匡氏的嗓門最大,吼道:“趕緊收拾東西,把老人孩子放板車上,拉車走人!快點啊橋子媳婦,你磨蹭個啥?殘廢了是不是?等著大家伙抬著你上路啊!”
橋子媳婦很委屈,一手拽著自家婆婆一手還抱著娃兒:“夫人急個啥,瞧瞧人家秦百戶的媳婦,還帶著下人堵司兵所大門接男人呢!”
匡氏聽罷是看向司兵所大門,果然看見顧錦里帶著陶嬤嬤、熊嬸子站在司兵所大門,伸長脖子張望著,似乎是看見秦百戶了,立馬朝著司兵所里招手,一臉的歡天喜地。
匡氏看得撇撇嘴,這顧氏怕是有點傻啊,丑成這樣還去接男人,這不是讓自家男人丟盡臉面嗎?
“別管她,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匡氏忙飛了,也沒工夫看熱鬧了,是招呼自己這邊的親眷們上路。
“相公,相公!”顧錦里是激動萬分啊,朝著秦三郎揮舞著小手絹,一臉崇拜加雀躍的跟秦三郎打招呼。
然后,所有奔出司兵所的將士們都停了下來,看著顧錦里,接著就聽見幾聲干嘔聲傳來:“嘔,嘔!”
其中就有丁戈的。
丁戈是沒想到顧氏能惡心到這種地步,那臉上都是膿瘡,當真跟丁長勝說的一樣,快生蛆了。
不過丁戈是個心機深的,生怕自己被糊弄了,是一邊干嘔一邊去看秦三郎的模樣,只見秦三郎僵在原地,一張英俊的臉上閃過惡心的表情,但很快又沖著顧氏笑了起來,朝她招手,讓她先到一邊去。
“好的,我去旁邊等你啊,給你烤了牛肉,一會兒來車上吃啊。”顧錦里笑著說道,說完還嬌羞的笑了,似乎是害羞了,用手絹捂著臉跑開了。
寒風呼呼地吹,帶來一陣濃香裹挾的臭氣……是顧氏身上的味道。
一時間,干嘔聲更大了。
天老爺啊,這個顧氏不但丑,身上還一股子臭味!
丁戈快瘋了,他娘的,顧氏惡心成這樣還敢嬌羞,你嬌羞個屁啊?嚇死人了!
丁戈愛美婦,相反的他很受不了丑女,這個顧氏的五官長得很不錯,可是臉上的膿瘡壞了大事,讓他惡心得不行。
丁長勝說,顧氏以前不這樣的,是今年才開始長膿瘡,還說顧家下人說了,能治好,可長了這么多膿瘡,就算能治好,也會留下密密麻麻的疤痕!
一張滿是疤痕的臉,想想就倒胃口。
至于身姿?
呵呵,大冷天的,顧氏穿得像個球,鬼知道她是胖是瘦,沒準是個肥婆……嘔,丁戈想了想,是又惡心起來。
秦三郎見狀,是沉著臉,大聲說道:“我家夫人臉上的膿瘡能治好!”
啊呸,在丁戈看來,秦三郎說這話是為了挽回自己那點已經被丟盡的顏面,可惜眼見為實,誰還信他的話?
呵,丁長勝說得果然沒錯,姓秦的是個狠人,要錢不要命,連這種惡心的女人都下得了手。
丁戈是惡心得不行,不過看見正在抱著孩子,手忙腳亂準備上車離開的岑氏,心情又好了起來。
雖然有顧氏這等惡心的丑婦,但隨行路上也有岑氏這等身嬌體弱臉又美的婦人,也算不錯。
大家是惡心了片刻,在郭將軍的大喝聲中,再次奔跑起來,整齊隊伍后,跑了兩刻鐘的工夫,上了大道,按照輿圖上的路線,往西北方奔去。
因著啟程的時辰被耽誤了,中午是沒有停下來休息,而是一直行軍,直到天色黑透,才奔到斥候兵標注的一片高地上安營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