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后果,她確實承擔不起,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秦三郎竟是個這般狠毒的男人,一點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以前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對她憐愛有加,即使被她算計得跟家里人反目、跟同袍戰友反目、失去錢財、失去前程,在她哭著說了一番自己是無辜的話后,他們就不會再怪她。
哥哥麾下的季百戶,曾經立下大戰功,可因著她,也把戰功讓給了大哥,讓大哥在去年的攻戎之戰后,成功升任千戶。
可他家太窮了,她不想嫁給一個窮百戶過日子,他們的婚事最后是沒成。
可季百戶沒有怪她,還覺得對不起她,至今沒臉面來見她。
她很清楚美貌跟眼淚的厲害,很會用美貌跟眼淚來達成目的,這樣的招數實在是太好用了,可她沒想到,屢試不爽的招數在今天竟然失靈了。
而秦三郎比她想象的要狠,讓夏樟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卻冷笑著問:“要喊嗎?隨便喊,等大家伙沖進來后,看到的就是你跟個下人廝混的景象,到時候你不用進傅家門,直接嫁給下人。”
夏樟還惡劣的道:“放心,我們家大人本事,只要他想想法子,就能讓你這個千戶妹子嫁給我這個下人,到時候咱們一起過伺候主子的日子,再多生幾個孩子,讓咱們的孩子繼續伺候大人一家。”
啊啊啊,不要不要!
她耍盡心機就是為了要過呼奴喚婢的日子,死都不會嫁給一個下人!
冷梅芳發著抖,求道:“我錯了……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冷梅芳怕了,她沒想到秦三郎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不但看穿她的心機,還用這么狠毒的手段來反制她。
她還沒嫁到傅家去,不能失去清白身子!
秦三郎聽到她求饒的話,笑了:“你這種女人的保證,沒有任何信用。”
他看向夏樟。
嘶啦一聲,夏樟撕掉她里衣的一條袖子,拿走她的一條裙帶,那條裙帶上,繡著梅芳二字。
冷梅芳臉色煞白,知道夏樟拿走這些東西的用意,伸手想去奪回來,可夏樟警告道:“別動,不然老子扒光你。”
冷梅芳一驚,嚇得不敢動彈。
然而,這還沒完。
秦三郎讓夏樟拿出紙筆,一邊念著情詩,一邊讓冷梅芳寫下來。
冷梅芳手都抖了,搖著頭,低聲哭求著:“秦百戶,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能寫這樣的詩”
情詩啊,里面還藏著她跟夏樟的名字,要是寫下來,會是她一輩子的把柄!
秦三郎笑了:“不寫?也成,你現在就跟夏樟入洞房。”
是立馬失去清白,還是受制于人一生,自己選。
冷梅芳一個也不想選,她看著院門,想要立馬沖出去……可這里是秦宅,外面全是秦三郎的人。
至于谷氏?
那賤人不喜歡自己,是巴不得她被毀了,根本不會救她。
冷梅芳錯怪谷氏了。
谷氏對她算是不錯了,可她不顧谷氏的勸說,硬要往秦三郎面前湊。
“寫。”秦三郎沉聲說道,夏樟已經伸手,拽住冷梅芳殘破的里衣,要是她不寫,夏樟會馬上撕開她的里衣。
冷梅芳被逼入絕境,抖著手,寫下秦三郎說的那兩句情詩。
寫完后,還要咬破手指,在情詩上摁下自己的手印。
夏樟見狀,把情詩拿走,拇指沾了沾她的血,摁上自己的手印,把情詩吹干后,連同里衣袖子、裙帶收了起來,放進一個袋子里,遞給秦三郎。
秦三郎劍眉一皺,很是惡心:“你先拿著。”
“是。”夏樟很聽話,把布袋系在自己腰間。
秦三郎看向冷梅芳,眼里的厭惡不減,警告道:“老實點,要是再敢耍心眼對付本將、對付本將的媳婦、以及本將麾下的人,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隴安府府衙的公堂上,讓你名聲掃地。”
要把這些東西拿去隴安府公堂?
這,這是想徹底毀了她啊!
要是這些東西出現在府衙公堂上,即使她能說動傅明聰,傅明聰也保不了她。
傅家會為了全族的名聲,把她沉塘!
冷梅芳瘋了,想要嘶吼,又怕外人聽見,咬著牙道:“你已經害我至此,不能再這么做。”
呵,秦三郎笑了:“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要不要死,什么時候死,由我們決定。”
自己跑來犯蠢,怪得了誰?
冷梅芳聽罷,眼白一番,差點暈過去……嗚嗚嗚,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不該惹秦三郎這個惡鬼的,如今有這么致命的把柄落在他手里,她這輩子都得對秦家低頭!
“他呢?你也要他死嗎?”冷梅芳一手捂著自己殘破的襖裙,一手指著夏樟問。
可夏樟卻道:“我是個奴才,為主子效命,理所應當。”
這話一出,冷梅芳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坐在地上,不住的流著眼淚……蠢貨,蠢貨,她為什么要犯蠢來勾搭秦三郎,想讓他心里一輩子都藏著自己,過著只能惦記自己,仰望自己,卻得不到自己的日子?
啪一聲,冷梅芳扇了自己一巴掌,少頃抬頭看向秦三郎,道:“我輸了,你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不會再出現在你、你妻子、你相熟之人的面前。可你不能要挾我做其他事情,不然我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你有這個資格嗎?趕緊滾出秦宅,別臟了秦宅的地。”秦三郎根本不屑冷梅芳的威脅,說完這句話,轉身出了柴房院子。
至于阮淑娘,是躲他遠遠的,恨不得沒有見過他。
秦三郎出來后,去了水井邊,繼續指揮將士們打水燒水,又問道:“去砍柴的將士回來沒有?”
他跟將士們明天就要走了,臨行前,得多砍點柴火留給小魚她們用,不然僅靠著集合地里分發的柴火,根本不夠用。
將士回道:“稟大人,張途大哥已經派人回來拿馬車,說柴火已經堆在山腳下,是砍了不老少,天黑之前一定全部運回來。”
秦三郎聽罷,放下心來。
遠處,谷氏朝著秦三郎這邊張望著,心里急得不行,想過來問情況,可她一個婦人,又不好大喇喇的過去找秦三郎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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