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現在對勖字很敏感。
比起張王李之類的大姓,姓勖的人少之又少。
身居花城又姓勖,即便不是勖家人,也必然和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先入為主,印象大大的壞!
李星星心頭思潮起伏,嘴角的笑意卻未變,禮貌地道:“李先生、勖先生,兩位午安,我們聊天,是不是打擾你們用餐了?”
“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勖川笑得慈眉善目。
李星星沉下臉:“何來一家人?”
李國林和楊寶勝則很好奇:“一家人?勖先生,你認識李小姐?”
勖川表現得依然是一位溫厚長者,不急不緩地道:“李小姐的父親是我女婿,按照輩分來講,李小姐得喊我一聲外公,難道不是一家人嗎?”
夏明星立刻攥住妻子的手,表情如常,心底戒備異常。
第一次見面就道破李星星的身份,說他們沒關注李星星,誰信呢?
必然是早就調查過了。
勖家,果然不懷好意!
陳向陽和趙海云的擔憂并非空穴來風。
李星星自小任性,才不給勖家人的面子,哪怕他是個老人,聲音脆生生地道:“勖先生真會開玩笑!親是能亂認的嗎?我娘姓李,我姓李,我只有一個外公,他姓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貧下中農,和勖先生你可沒有任何關系,別胡亂攀親戚,我不認!”
勖川反問道:“你難道不認陳向陽為父?”
“陳向陽?”楊寶勝和李國林異口同聲。
他們做生意,經常前往滬上,自然聽說新任的二把手。
原來,李星星竟是他的閨女?從未耳聞。
李星星神情淡然:“我認不認他,他認不認我,和勖先生有什么關系?你女兒生的才叫你外公,我不是!我的字典里,沒有后媽兩個字!”
不認,從來不認。
不看勖川依舊沒有變化的慈和面孔,她對李國林和楊寶勝兩位港商說道:“我們下次見面再詳談吧,今兒到此為止。”
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勖川,拂袖而去。
楊寶勝趕緊追了出去。
相比勖家,他更忌憚那位陳向陽,自然不愿怠慢他的女兒。
結善緣,沒壞處。
勖川手握成拳抵著唇角,咳嗽了兩聲,沖李國林無奈一笑,“見笑了。”
李國林剛剛回過神,尷尬地道:“都怪我隨便插口,倒弄得您沒了面子。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您和李小姐竟有這樣的淵源。”
喜新厭舊、停妻再娶之事,李國林見得多了,并不是很在意。
男人的人之常情而已。
李國林自己,在香江娶了四房太太,各住其屋,互不影響。
勖川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陰郁暗藏其中,攤手道:“你也看到了,人家不認!我掛念女兒的婚姻生活,希望她晚年不至于膝下凋零,想和李小姐化敵為友,顯然她不愿意給這個機會,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
李國林和勖家有生意上的來往,聞言便道:“這有什么?我擇日辦一場游輪舞會,邀請李小姐參加,勖先生不嫌棄的話也大駕光臨,接觸得多了,興許就沒有隔閡了。”。
“既如此,就勞煩李先生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