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云:“小黑,麻煩你回去和姑奶奶說一聲,讓她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下的,爭取把羅維斯打的落花流水。”
“吼吼”小黑低聲吼了幾聲,說了白曉云聽不懂的話,然后就轉身走了。
羅維斯看到白曉云過來,且她還坐在對弈的椅子上的時候,驚詫:“你們姑奶奶又不來?”
“太不知道尊重人了,明明昨天都約好了,怎么又不來……”
白曉云不耐煩:“你要不要下?”
“廢話怎么這么多呢,你技術又不行,還好意思找我們姑奶奶下棋。”
羅維斯也很納悶,他沒想到,他居然會頻頻被白曦打敗。
一開始,英語輸給白曦,羅維斯雖然驚愕,卻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白曦被牛羅村的人照顧著,所以英語學的好。
接下來,其他方面也沒一處能勝過白曦的,羅維斯的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每一次信誓旦旦的找白曦挑戰,都會被虐的生無可戀。
語文、數學、物理化學音樂……他沒一個贏的。
就連男孩子玩的打彈弓和彈玻璃球,白曦都能隨隨便便的贏了他。
羅維斯壓根就不知道,當他找上白曦想和她比試的時候,聽說的人無一不覺得他是個傻的。
小順子:“那家伙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小山子:“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
“我等著他打臉。”小六子。
柱子幸災樂禍:“我已經開始可憐他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被姑奶奶虐哭?”樁子也笑問。
小石頭幽幽的開口:“我賭他一定會懷疑人生的!”
小石頭總結的話一出,小順子等人紛紛點頭,可不是么。
羅維斯好不容易打聽到白曦似乎對下棋沒什么興趣,這足矣表示她棋藝肯定不怎么樣,他便興致沖沖的約白曦下棋。
沒想到,他等到的不是白曦,而是白曉云。
“我不和你下,我要和你們姑奶奶下。”羅維斯生氣的推了推已經擺好的棋子:“我約的是你們姑奶奶,又不是你,憑什么和你下。”
白曉云輕哼一聲:“你當我們姑奶奶和你一樣閑啊?”
“你說誰閑……”
“你想和我們姑奶奶下也行,但我們姑奶奶時間可寶貴的很,你先把我下贏了吧,要是連我都下不贏,你好意思挑戰我們姑奶奶?”
被白曉云這么一說,羅維斯當即把棋子擺起來:“下就下,你一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白曉云聞言,秀眉挑了挑,看著羅維斯,沒吱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足矣說明一切。
羅維斯一看到白曉云的表情,哪里還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想起上次自己差點氣哭的一幕,當即臉就紅了起來。
為了挽回面子,他扯著嗓子道:“看什么看,快點下棋!”
白曉云可不知道羅維斯下棋的毛病,而羅維斯也不知道白曉云一個姑娘家家的,居然格外的倔。
不一會兒,兩人就吵起來了。
“你會不會下棋啊,落子不悔!”
“你剛才也沒說啊!”羅維斯也覺得尷尬,可他一想下贏了白曉云就能和白曦下了,他一直覺得白曦肯定是不會下棋,這才讓白曉云來的,自然是不肯認的。
白曉云聲音拔高:“這還要我說嗎?只要下棋的人,誰不知道這個規矩。”
“沒有!”羅維斯:“既然沒有提前約定就不能算,再說了,我只是拿錯棋而已,我又沒有要下這個棋。”
“你快放下!”白曉云瞪眼。
羅維斯不為所動:“不放,我就不下那個,我要下這個。”
眼看就要將軍了,他就是一個不留神而已,拿起棋子很快就發現了,怎么就不能反悔了。
白曉云凝聲道:“你是不是找打?”
“我怕你不成?”羅維斯可不慫。
開玩笑,他還能怕白曉云一個小丫頭不成。
羅維斯話剛落,只覺得一個什么東西大力的撞上他的腦袋,他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愣再原地,然后溫熱的液體從腦袋上淌下。
他伸手摸了摸,眼睛頓時瞪大,這會才覺得腦袋傳來疼痛。
就在羅維斯剛才嗆聲的時候,白曉云猛地抓起了手邊的茶缸就飛快的朝羅維斯的腦袋砸去。
這會,白曉云手里還抓著茶水撒了一大半的茶缸呢。
她見羅維斯腦袋破了,流著血,卻也不怵,而是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告訴過你的,得照著規矩來,要胡亂伸手是要挨打的。”
姑奶奶說了,不管干什么都要講規矩,下棋更是要講規矩。
羅維斯壓根就沒想到白曉云會動手,等聽到她馬后炮的警告,他才回過神來,立馬捂住了腦袋。
“你!”
旁邊本來就有人在看熱鬧的,但是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帶著眼睛和耳朵,不亂開口。
這棋局說起來也關系到牛羅村的面子,他們當然不能開口打擾了白曉云了。
從兩人爭吵到白曉云動手,也不過三五分鐘,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會反應過來了,立馬有年紀大的孩子上前幫著羅維斯捂住腦袋,也有人跑去喊老師,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
白曉云卻絲毫不亂,她看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紅了眼睛的羅維斯,繼續認真的說道:“悔棋就是要挨打,你耍賴,這盤棋,你輸了!”
“等你傷好了,想要下棋,我再和重新下,不過你要還是這樣,我還打你。”最后那警告的話,讓羅維斯差點沒氣哭。
太欺負人了,不就是悔個棋嗎,不讓就不讓,怎么還打人呢。
關鍵是,他這么大個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打了,他剛才都沒有反應過來。
羅維斯可不知道,白曉云雖然是女孩子,但身手比牛羅村大半的人都要好,她要認真起來,小順子和小山子兩人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對手。
在羅維斯到大隊診所包扎的時候,陳大柳聞訊趕了過去。
“怎么樣啦?”
陳大柳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經過了。
這會他看著羅維斯腫著腦袋,衣服上還沾著血跡,原本想數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對于白曉云會一言不合就動手,陳大柳并不奇怪,或者應該說,牛羅村的人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