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的驚詫的聲音有些大,讓白曦不由的伸手按了按耳朵,沒好氣道:“淡定,這有什么好震驚的。我們白記有食品廠,這就是正常操作。”
是自己不淡定?
張秋田回神就聽到這話,忍不住翻白眼,問:“所以,你一開始就想好了做鮑魚罐頭了?”
“我說不是,你信嗎?”
白曦話落,張秋田遞給她一個你覺得呢的表情。
于是白曦便哼哼道:“誰讓那些人罵我牛羅村的人是土包子,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不就是一點鮑魚嗎,好像多厲害的東西一樣。”
牛羅村是偏僻小山村沒錯,牛羅村的人也都是莊稼漢,是農戶,是沒什么見識。
可白曦自己可以說,牛羅村的人可以自己自嘲,但其他人,特別是海外地區一些嫉妒白記,對白記心存惡意的人,憑什么。
這小女孩耍性子的言語讓張秋田一陣啞語。
就因為海外一些不友好的聲音,白曦就帶著牛羅村的人吃鮑魚和魚翅,還準備生產鮑魚罐頭。
他都不知道應該說白曦是小女孩心性還是說她有志氣爭臉了。
見過護短的,就沒見過這么護短的。
見張秋田似乎氣的不想說話了,白曦撇嘴輕哼,臉上是倨傲的神色,道:“牛羅村可不是白白讓人笑話的,我就是讓那些人看看,他們推崇的,覺得精貴的東西,我們牛羅村隨便就生產出來了。”
看看,果然是沒長大的姑娘家,這事情都能用來置氣。
“你這是意氣用事!”張秋田只差罵說白曦拿牛羅村的經濟來開玩笑了。
“意氣用事怎么了,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那些午餐肉罐頭,牛肉罐頭不是也賣的挺好的,鮑魚罐頭肯定也會有不錯的市場。”
“不是,這能一樣嗎!”張秋田氣急,真不知道白曦這是真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常秘書聽著后面的一老一小又開始爭執起來,連忙開口打圓場:“白顧問,我們領導的意思是,鮑魚罐頭的制作成本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沒有市場需求。”
“哪里不一樣了,都是罐頭,都是吃的,就是品種不一樣而已。”
張秋田扶額,誰和你糾結品種的問題了,也不全是不糾結,是要糾結一些的,這可是鮑魚,鮑魚能弄成罐頭?
之前也沒人聽說過呀,海外也沒這么個先例。
但是他很快就想到,白曦很多時候弄的東西,在海外也是首屈一指。
很多東西,白曦沒折騰的時候,誰都不會想到。
所以,這次鮑魚罐頭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白曦繼續道:“怎么不一樣了,我覺得一樣都是食品啊!牛肉罐頭和魚罐頭對人們來說也不便宜啊,難道大家會因此而排斥,會因為它們貴就覺得不好?”
“放心,我出海撈到鮑魚那一刻,生產計劃就已經確定好了。”
白曦說的信誓旦旦的,張秋田卻挺的額角抽了抽。
鮑魚是食品沒錯,但鮑魚也不是普通的食品呀。
而且張秋田怎么也沒想到,之前還被海外雜志報紙陰陽怪氣的牛羅村轉頭就要生產起鮑魚罐頭來。
這很打臉海外那些總說有的沒的的雜志報紙,也能解氣沒錯,但這玩意能賣得出去?
“萬一賣不出去呢?”這東西,賣便宜了白記虧本,賣貴了能有幾個人買得起。
白曦一聽就不高興了,生意還沒有開始搞呢,你就咒白記虧本,雖說白曦是不信這個的,可村民們都相信呀,白曦多少也沾上了一點牛羅村的人的一些忌諱。
誰不喜歡聽吉利的話,不信你去國營廠大門罵著別人倒閉看看,不被扭送公安局才怪。
“你之前也沒出過海,一開始又怎么就知道能撈著足夠的鮑魚弄罐頭呢?”生產線生產肯定不會是那么一罐兩罐,一斤兩斤,生產線一旦打開,就是源源不斷的生產的,要不然還是虧本。
白曦當然不會老實交代她為了撈鮑魚都干了什么,靠在椅背上,她懶洋洋說道:“也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所以你一開始打聽的時候,我才沒說嘛。”
張秋田聞言無語。
算了,白曦的腦回路,一會一個想法,跳躍太快,他年紀大了跟不上也正常。
這么安慰自己后,張秋田接著問道:“那要是沒足夠的鮑魚呢?”
“那就生產別的呀。”白曦一臉的莫名其妙:“都是食品生產,換個食材不就好了。”
“呃……”這話沒毛病。
常秘書很適時又插話問道:“白顧問,你的備用計劃是什么?”
張秋田也立馬精神起來,他也想知道不生產鮑魚罐頭的話,白曦打算生產什么。
白曦搖搖頭:“不知道,我都沒想呢。”
“但是食品嘛,想吃什么就生產什么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么多干嘛。”
張秋田:“……”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這樣還說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誰信啊!
他可太知道白曦了,從不干沒把握的事情。
常秘書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一會,常秘書才出聲夸道:“白顧問還是那么有魄力。”
“那沒辦法,年輕人就得敢想敢干,畏畏縮縮的,機會很快就溜走啦。重要的是,牛羅村的人就是我敢想敢干的底氣啊。”白曦甜甜笑著接受了這夸獎,反正她當夸獎了。
“對了,你們可不能往外面說啊。”
白曦笑瞇瞇的對著車里的人叮囑著:“我可是指著這個給牛羅村出氣的,要是外傳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言下之意,你們都給我保密。
常秘書:“白顧問請放心。”
張秋田哼哼:“放心,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不會給你說出去的。”
他又不是那不知道輕重的人,而且張秋田也很期待,他想知道,白記這鮑魚罐頭到底能帶來多少稅收。
開車的司機自然也連忙出聲保證。
白曦這才滿意的點頭,她的手狀是無聊的在椅背上點了點,三道看不到的禁言陣法就被她打入這三人體內。
她既然說了,就是已經有了下禁言的打算的,哪怕食品廠進行生產的時候其實也瞞不住,但能瞞幾天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