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的是李老黑,他一時間沒留意,當著幾個娃娃的面抽煙袋子。
本來小黑懶洋洋趴在樹屋下的,瞧見后,立馬跳起來,然后就竄過去……
沒多久就傳來了李老黑懊悔的聲音,然后經過幾個小娃娃的宣傳,村里大家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家是又樂又忙警告自家的爺們,要是敢在小娃娃跟前抽煙,哼哼,以后就別買煙啦。
姑奶奶都說啦,娃娃們是祖國的花朵,是未來的棟梁,是牛羅村以后的繼承人,不說言傳身教,怎么也不能讓娃娃們學習那不良的習慣不是。
“我明天還來和你們姑奶奶談事情呢,住村外頭多麻煩啊。”張秋田還在繼續說。
“我們牛羅村,外人不能留宿的。”
“除非……”
張秋田好奇,忙問:“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是男的。”
張秋田:“……”
常秘書也沒想到陳大柳會突然蹦出這么一句,一下子傻眼了。
“那女同志就可以?”張秋田白了一眼。
年初的時候一個學習小組過來服裝廠取經,參觀了牛羅村后表示喜歡村里的環境和氛圍,想在村里住到學習結束,但牛羅村也沒讓啊。
陳大柳晃了晃腦袋,說道:“我們牛羅村都是本村的人,外人可沒在村里留宿的道理。”
“那你剛才還說因為我是男同志才不行。”
“哎呀,你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事。”陳大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可張秋田一副你必須得和我說了子丑寅卯出來,于是,陳大柳便哼哼道:“是,男女都是不行的,可你嘛,大家也是老熟人了,你要是受了點傷什么的,也就勉強能讓你住上一晚了。”
受點傷才能住?!
受什么傷能不是男的,陳大柳不說,兩人都清楚。
就算知道這這陳大柳拒絕的胡說,張秋田也氣的直瞪眼看他。
“你好歹是牛羅村的村長,怎么那么不靠……”譜。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陳大柳就出聲打斷:“張先生,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大(干)部吧,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當地的規矩和習慣嗎?”
“存在既是合理,要有格局,要邁步什么是求同存異。”
先是一連串的說了幾句大道理,陳大柳才接著數落道:“住大隊怎么了,大隊招待所環境也很好啊,我們姑奶奶說啦,大隊招待所至少有三星級標準了。”
“干凈又衛生,還能住下你一行幾個人,你還有啥嘰嘰歪歪的。”
“真是的,一般人想住還住不到呢。”
陳大柳:“要是嫌棄,那你們進城住國營招待所好了。”
張秋田:“……”
常秘書見狀,忙接話:“陳大柳同志,早先牛羅村也不是不讓人住的呀,這不是覺得住村里方便和大家也親切嘛。”
“那是老早之前。”陳大柳聲音洪亮:“這些人年,雜七雜八的人太多啦,總想鬧出點什么事情。”
張秋田:“……”雜七雜八的人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陳大柳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思前想后,統統不接受外人再村里留宿,誰的面子都不行,誰家來了親戚也都不留宿。”
“別說你們啦,我們村里的后生談對象了,帶回來,頂多也是在村里吃個飯,轉一轉,到了時間點就送大隊招待所去住的。”
言下之意,小輩們的對象大部分以后和牛羅村有千絲萬縷的機會的,都只能住外面,讓你住村里像什么事。
張秋田和常秘書有些無語,這規矩定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牛羅村住著一個皇帝和三千妃嬪,怕混淆帝皇子嗣血脈,這才有這么個規矩的。
不知道怎么的,張秋田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陳大柳,你們姑奶奶今天也二十了。”
“是啊。”陳大柳點點頭,接著悵然道:“時間過的真快啊,我們姑奶奶一眨眼就長這么大啦。”
“我們姑奶奶小時候可不得了,雪玉可愛,就和年畫上的福娃娃一樣,可好看啦。”
“現在我們姑奶奶也好看,就是吧,傷著身體后一直也沒養回來,還是事情太多了,沒能安心養身體。”
“我們就這么一個姑奶奶,我們姑奶奶也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身體不大好,不能太操心費力,你們少讓她受累。”說到最后的時候,陳大柳沒好氣的白了張秋田一眼。
陳秋田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他算是知道了,不管什么事情,陳大柳總能掰扯到白曦的身體問題上去。
白曦身體好不好張秋田還真不好說,但是當初白曦一下子暴瘦,著實讓人有些驚慌。
這兩三年看著也沒出什么大的問題,看起來氣色也還不錯,應該是養的還行吧?!
但是,張秋田也不傻,要是在陳大柳面前說白曦身體養的很好,應該多處理事務,一定會被陳大柳氣的指著鼻子罵苛刻爛心肝的。
不用懷疑,陳大柳真能干得出來,應該說,牛羅村上下都能干得出來,但凡只要扯到白曦,牛羅村三歲的小娃娃都敢對著人高馬大的大人丟石頭。
“你們姑奶奶本事大著呢,別總想把人拘在你們牛羅村。”張秋田沒好氣的指責:“她應該去更大的平臺,做更多有利于人們的事情。”
陳大柳認同的點了點頭,不等張秋田覺得驚訝,他就說道:“我們姑奶奶是本事大,但本事再大也是我們姑奶奶啊。”
“你們一個個都那么有本事,怎么總想拐走我們姑奶奶呢。”
天大地大,可牛羅村就這么一個姑奶奶。
一旁,常秘書忙開口:“陳大柳同志,話不是這么說的,你看啊,就算白顧問去了更大的平臺發展了經濟,也不代表就不管牛羅村了啊。”
“白顧問是個有能力的人,她不應該就居于一偶。”常秘書鄭重的說道:“人生在世,需要點有意義的事情,多造福人類,才能百年后受到萬世景仰。”
對于每次見面,張秋田都要說這個,陳大柳已經習慣啦。
不說陳大柳,就是張秋田都習慣了,總覺得不說,就差了點什么,萬一呢,對吧,萬一就說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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