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牛羅村的人并不知道海盜們心里是這么看待白曦的,要不然一定會氣呼呼的連呸幾聲。
我們姑奶奶哪里用刑了,我們姑奶奶再和藹再純良不過了,一根手指頭都不曾碰過你們,就是挨個問一下你們的老巢還有寶藏情況而已。
沒寶藏?
不可能,話本上都說啦,海盜老窩有金山銀山,財寶無數。
一年到頭就在海上溜達燒殺擄掠的,干的是無本的買賣,搶一個是一個,要說沒藏著寶藏,誰信啊。
別說白曦的本意是要搜刮海盜積攢的財富,就算白曦只是顯得無聊審海盜,村民們也會樂呵呵的慣著。
對于白曦。
牛羅村的人那叫一個慣著,確切的來說,是指哪打哪,說東不往西。
白曦要說拆房子,牛羅村的人會恭恭敬敬遞上錘子,當然,房子拆過了,白曦只是發了一句話,村民們自己就吭哧吭哧的拆了。
白曦要是說砍人,牛羅村的人會二話不說遞上刀子,還有可能怕白曦累,他們親自代勞。
白曦要說想坑人,牛羅村的人立馬就開始嘀咕商量著怎么坑的徹底又讓對方啞口無言,例如,下新村的牛肉。
白曦要說捅天,牛羅村的人一定會把梯子都架好。
要問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因為姑奶奶啊,姑奶奶說什么就是什么。
到現在,張秋田對牛羅村這一點都還是沒辦法理解。
虧得白曦是個正直的同志,要是個壞的,哪怕是心思不正,牛羅村整個村子都完蛋了。
對白曦,上頭一直是抱著半引導的態度由著她,要不然張秋田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到牛羅村。
也就是白曦偶爾會拿出一些設計圖來,態度又清晰了然,我就是要發展牛羅村,別的我都不想,牛羅村過上好日子就行。
雖然對于看大局的人來說這樣的行為過于自私,可誰讓白曦什么也不圖呢,而且,發展牛羅村對華國的經濟也是有好處的,自然的,上頭也就不會阻攔。
審問海盜這個事情,白曦的確沒有出手,但有牛羅村的人在啊。
牛羅村的人聽不懂海盜們嘰里呱啦的話,但白曦可以,語言不通什么的,能難得住白曦這個九尾仙狐才怪。
在牛羅村的人聽來就和嘰里呱啦瞎喊一樣,可白曦就是能聽懂,而且還知道話是真的假的。
而她只要皺一下眉頭,牛羅村的人立馬就知道海盜說謊有隱瞞,那大拳頭自然就不客氣了。
就算遇到悶聲不吭,怎么問也不說的海盜也沒事,嘴硬是吧?
骨頭比鐵棍硬?
那肉會不會疼啊?
海盜又不需要多嚴厲的忠誠度,財寶哪里有性命重要,乖乖的招了,總比被揍幾頓了再說的好,何必受這皮肉之苦呢。
哪怕遇上看財寶比性命還重要的海盜,對白曦來說,也不是什么問題。
她之所以會來審問這一架勢,不過是不想掏海盜老窩的時候,牛羅村的人會覺得奇怪而已。
白曦這遮遮掩掩的,有些掩耳盜鈴的嫌疑,畢竟,大家知道她厲害是一回事,但是她堂而皇之的表現出來是另外一回事嘛。
用牛羅村的人來說,姑奶奶這是低調呢。
其實,牛羅村的人對于白曦很多舉動都能自發的見怪不怪,大家伙下意識的就覺得,姑奶奶就是會這些啊,本來就會的。
要是白曦不會的,牛羅村的人也不奇怪,姑奶奶才多大啊,誰生來就會這些,很多人活了一輩子還不是啥也不會,你要是能,你去啊!
是不是很雙標?
可牛羅村在白曦的事情上就是這么雙標,還雙標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的。
一個海盜,進了審問的船艙,短則五分鐘,長則十分鐘。
其實海盜在屋里待的時間長短并不是他們多能抗揍,而是知道的多,說的多,時間就久一點。
再嘴硬的海盜,面對白曦給的威壓,也不過短短十秒鐘就渾身和從水里掏出來一樣,恨不得把自己所有想知道的都一股腦的交代了。
一開始,海盜們還在忐忑中堅定著,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財富,誰愿意拱手讓人。
但是,一個,兩個,三個……當第六七個海盜被揪著進去,被拖著出來。
其他海盜看到后,建立起來的強硬的心理防線瞬間只剩下一半了。
這么快嗎?
不是幾個小時,不是幾天,就這么幾分鐘?!
看著船長,看著在海盜行業里赫赫有名的大海盜都被收拾服服帖帖的,就和被捏著脊梁骨的小蟲子一樣,剩下的海盜被揪進去后,要么嚇的屁滾尿流,要么嚇暈過去。
當然,也沒辦法尿出來,白曦只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讓對方連失禁都忘了。
開玩笑,后面還有海盜呢,再說了,她也不能讓牛羅村的人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污物不是。
至于嚇暈,也得白曦給機會不是。
第一個嚇暈的海盜,都不用白曦發話呢,就被牛羅村的人不客氣的掰手指被弄醒了。
找死呢,要暈可以,交代完了再暈,耽誤我們姑奶奶的時間,丟你下海喂魚。
又一個海盜被揪進屋,他撲通摔在地上,和剛上岸的魚一樣,艱難的掙扎著仰頭,迎面是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姿態閑適慵懶的女孩。
然后周圍是個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尸的幾個男人緊緊的盯著他,大有下一秒就撲上來把他撕碎。
海盜嚇的咽了咽唾沫,臉上滿是恐慌,他四處張望,想要尋求點什么來保護自己,但是屋里除了固定好的物什并沒有其他。
刑具?
這個倒是沒有看到。
那前頭被帶進來的人為什么一副已經經歷了十八反嚴刑拷打過后的樣子?
這個海盜還從站在邊上的人當中認出來,他自己就是被其中一個男人抓著的。
只一個照面就被踹飛出兩米,緊接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甩起來重重的摔在甲板上,然后被狠狠的按在甲板上不能動彈。
收拾他的男人這么厲害都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那么屋里唯一坐著的,坐的歪歪扭扭的女孩多厲害就不用說了。
海盜看向白曦,嘰里呱啦的便是一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