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終還是有人先把水遞了過來,羅慧敏見此也沒有客氣,而是把水倒到婦人的毛巾上面,給她擦了把臉,接著是脖子。
因為現場還有人的原因,她并沒有再繼續,而是摘下帽子給婦人扇著風。
同時抬頭問道:“誰是她的家屬?”
“我,我媳婦怎么樣了?”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走了出來問道。
羅慧敏看著他不痛不癢的態度,默默的同情了一把還躺在地上的婦人道:“她不僅中暑還懷孕了,所以現在不方便用藥,你趕緊的找點烈酒過來給她降降溫。”
“什么又懷孕了。”漢子聽后一臉的懊惱。
“什么混賬話,還不趕緊的找酒去。”趙大栓沒好氣的拍了他的后背一下,隨后想到了什么道:“四隊的老張家應該有燒刀子,你過去看看吧。”
“好。”漢子聽到這么不情不愿的轉身跑開了。
很快包袱拿了過去,趙大栓找了婦人本家的幾個婦人過來把包袱撐了起來,給婦人撐起了一片陰涼。
羅慧敏讓她們撐的低點,讓喬嬸子的婆婆,給她用水把身子簡單的擦擦先降降溫。
而她自己則把喬嬸子的腿抬起來放到了一包種子上面,然后在大椎穴處開始狠狠的揪了起來。
其它人見此雖然好奇她的動作但是并沒有阻止,不一會婦人終于醒了過來,羅慧敏又讓人給她喂了些水。
婦人這才大大的出了口氣,算是緩了過來。
喬婆子見此也松了口氣,一屁股坐了地上,擦了把汗向羅慧敏說道:“今天謝謝你了,那你知道我媳婦懷的是男是女嗎?”
“是呀,她已經生了四個女娃了,要是再是女娃的話就沒有必要留了。”另一個撐著包袱的婦人附和道。
羅慧敏聽后心里一陣無語,看來又是一家子重男輕女的,不過她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這個年代男人就是重要的勞動力,誰不想要男孩。
“不會又是丫頭片子吧。”喬婆子見她不言語立馬焦急的問道。
“不是,她懷孕還不到兩個月,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羅慧敏搖了搖頭道。
隨后見婦人一臉的緊張,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這生男生女也不是一個人的事,還是隨緣的好。”
喬婆子一聽立馬不干了,一臉不善的質問道:“這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怎么還成了男人的錯了。”
“這生孩子其實跟種地有異曲同工之處,這女人的肚子就好比是這地,而男人就好比是那種子。
您總不能種下了花生,非得讓她長出西瓜吧,這不現實對不對。”羅慧敏不溫不火的回道。
“真是這么回事”其中一個婦人一臉震驚的問道。
自古以來生男生女都說是女人的事,因此多少女人因為生不出兒子而被婆家嫌棄甚至休棄沒想到竟然真正決定的是男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的,我說的這些可是有科學依據的。”羅慧敏點頭道,至少數受體質影響的話,她并沒有再說下去。。
否則越說越多,一上午都不見得能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