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針對您的情況,我要跟您說一下,我們需要做三次手術,第一次先……”
聽著程醫生細致的講解著治療過程,慕秋霆只是不住得點頭連著說句:“好”。
他才懶得管中間要進行什么過程,他只要最后問一句:“成功率有多少?”
“您知道,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按照以往的經驗,有九成希望。”
“怎么?不能完全?”
“慕先生,手術都是有風險的。不過請您相信我……”
慕秋霆猶豫了一會,他在自我安慰:既然千辛萬苦請來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就該相信他,相信自己。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應該給自己信心。
“那……麻煩醫生了!”
慕秋霆面無懼色的閉上了眼睛,打算任由醫生“處置”。
慕秋霆走后,余伯天天在門廳前對著老天禱告:希望這次老爺能平平安安,希望慕家子孫可以扭轉局勢,希望慕家基業永世長青……
有一次被閑逛回來的友昕正看個正著,她抬頭看了看藍天白云,又看了看虔誠的余伯,忍不住問道:“大爺(她習慣這么稱呼長輩),您為什么不對著慕家列祖列宗禱告,要求也該求祖先啊?難道這邊都信教?”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琢磨著:電視里不是應該站在祠堂前求長輩保佑得嗎?
余伯沒有理會她,直接對著旁人說道:“時間夠了,可以帶她回去了。”
旁邊的人推搡著友昕回房,友昕有意避開了一下,然后站在余伯剛才的位置,也雙手合十對著上天祈禱:雖然我跟這里關系不大,但我還是不希望世間有人痛哭,尤其是因為病痛而難過。我希望這世界上永遠無災無難,也希望慕……慕(她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慕家的人,嗯……所有的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希望人間沒有疾苦……
友昕虔誠的說完以后,小心的跪下后磕了三個頭才起來。
一旁的余伯看得出,她的話是真誠的,哪怕只是表面真誠,“沒想到你這么大,心還挺好。”
“我覺得,做人都應該善良。雖然我本事不大,但我真的希望,自己會為別人做點什么。”
“好了好了。你該回去了。”余伯再次揮手示意她回房,每天準許得遛彎時間就是上午一小時,下午兩小時,而且只準在院子里的涼亭附近走動一下。
這種監視下的活動讓人感覺很不自在,好在友昕目前還沒什么小心思,她也在真真正正的希望慕家早點平安回來,這樣或許她覺得自己可以“擺脫這一切”了。
園里要出去采購了,余伯看著友昕的清單問旁人:
“這就是她要的東西?”
“是。”
清單上寫的是毛線這樣的東西,友昕想利用這幾天時間打一條圍巾。
“線可以給她帶,不過這針……還是免了吧。”
很快,旁人們送來了一堆毛線,只是沒有針。
“不是寫了嗎,這沒有針,我該怎么打圍巾?”
旁人沒有理會她,放下東西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