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是存了私心,她是個人才,是存了拉攏心思的。
朝著廚房看了一眼,轉頭朝著御龍道:“她平時里經常做飯嗎?”總感覺她的志向不止于此,雖然用人不疑,但還是想了解。
御龍張了張嘴,小家伙靈機一動搶先開口:“大哥哥,你認為我爹……像是會做飯的嗎?”心虛的瞥了御龍一眼,爹啊,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面對李冷投來的目光,小男孩點頭。
模棱兩可,自個兒猜去吧。
王凡倒是個直人,受不得磨磨唧唧,朝著里面喊道:“三妹,飯做好沒?”他都快餓得不行了,還要聽他們的嘮叨,煩死了。
“哎,來了。”
青檸從里面走了出來,把金手指里面的肉各炒了一份,又端出來兩盤菜,一碗湯,擺在桌子上竟然是滿滿當當,差點放不下了。
其他人都還沒動筷,小家伙首當其沖站了起來搓手直探:“哇,這么多好吃的,今天有口福了。”
御龍瞥了一眼卻沒管,青檸朝著桌子投去抱歉的神色,揉了揉小景的頭笑道:“那小景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呀,不然就虧大了。”
小景幫忙圓了說辭,自然是有功之人。
桌上其他人笑作一團,王凡夾了一筷子牛肉塞進嘴里:“你們不動筷子,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先開始了,三妹,你也快坐下吃吧。”用筷子朝著青檸示意坐下。
這時青檸才反應過來朝著大家照呼:“大哥,二哥,你們愣著做什么,快點夾菜吃。”給小家伙夾了些肉:“小景多吃點。”
只有御龍,一句話也不說,與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李冷看了一眼記下了:“吃。”
孟絕坐在那里,一直在等待那個叫做青檸的女子,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可可,朝著下面不停盼望。
她不是說有事來這兒找她的嗎?怎么不見人呢?
將手里的紙包瞅了又瞅,他買了芙蓉糕,可可生前最愛吃,那個姑娘想必也是喜歡的吧。
涼了就不好吃了。
天快黑了還是沒有看到人,眼里劃過失落,緩緩起身招來小二:“要是那姑娘來了,將這個轉交給她,說我一直在等她。”
小二是個靈套的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沒有特殊的記憶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怎么還諾大茶樓混這么久?
接了孟絕手里的紙包,看了一眼:“都涼了,她來了我們熱一下就是,您老人家放心吧。”
這可是孟家老爺子,大金主,當然得周全了。
小二不卑不亢,讓孟絕不由得多瞅了一眼,點頭:“好,麻煩你們了。”往外走去。
“不麻煩,應該的。”小二拿了芙蓉糕朝著內廚走去。
梁捷因為李冷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不停翻閱著大臣們遞來的消息,突然侍衛來報,上前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一陣詫異:“你說真的?”
侍衛點頭。
李冷不是失蹤了嗎?又怎么會在那個女子家里,這侍衛是他的親衛,是直達自己的自然不可能說謊,到底是怎么回事。
揮手示意道:“朕知道了。”
侍衛應聲退下,走到殿中央,突然傳來梁捷的聲音:“此事不可外傳。”
“是。”
事情還沒弄明白,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對阿冷的傷害就連他也阻止不了的,畢竟欺君是大罪。
不論如何,他打算去看看。
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青石巷 一頓飯作罷,李冷王凡謝過就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青檸笑著喊道:“大哥,二哥,有空來玩兒。”
太好了,李冷已經答應她可以去相府玩了,那只要拉進關系,打探消息是遲早的事。
李冷朝著后面揮手表示知道了。
“姐姐,舍不得嗎?”看著青檸笑得合不攏嘴,小家伙腦袋從后面探了出來打趣。
前面的兩人都不適合姐姐,他是看得出來的。
青檸看著小家伙賊兮兮的,蹲下身子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機靈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弟兩人打鬧笑作一團。
只有御龍使者從頭至尾一句話不說,不是他不愿,只是怕露出馬腳,孰不知,這樣更會讓人懷疑,看了一眼朝著里面走去。
李冷他們到了巷子盡頭就分開了,李冷瞬間冷了臉,他得仔細查查,到底是誰那么大膽。
“阿冷,談談吧。”突然看到前面的人,李冷凝重點頭。
在茶樓包廂坐了,李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就是這樣。”
“你說是一個女孩救了你?她叫什么名字?”梁捷若有所思。
“青檸。”李冷抬頭不解,不是應該問事情嗎?問人家名字做什么?
梁捷察覺到自己失態了,隨即反應過來:“我就是問問,竟然那女孩與你結拜了,那就是朕的妹妹,一言九鼎,等哪天有時間了讓朕也瞧瞧。”
他正愁沒有機會查她了,沒想到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李冷以為只是客氣話,點頭。
“那我被害這件事……?”好像還沒談呢,老打聽青檸了,他是不是找錯重點了,李冷提醒。
“朕自會去查。”梁捷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竟然阿冷是無辜的,他自會去查。
阿冷的話,他也會去證實,大概這就是作為帝王的疑心病吧,連兄弟也要懷疑。
至于那個女人,他也要查。
李冷喝了一杯茶,也離開了。
突然想到府里的那個女人。
她還在等自己嗎?還是說,聽自己遇難已經離開了。
順帶要了一壺酒。
穿過街道來到大門口,看到門前空無一人,有些疑惑,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仔細看了丞相府幾個大字才走了進去。
臉上的怒氣平添了眉頭,夾了酒氣,一股世態炎涼涌上心頭,別人都可以背叛他,唯她不行。
他顧不得許多,朝著熟悉的院落走去,院內鋪滿了樹葉,踩在上面發出莎莎的響聲,好像踩在心上,痛徹心扉。
她是最愛整潔,尊嚴的人。
及其自律,又怎么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應該是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