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不語,只是饒頭,這樣,和寫字有關系嗎?被摔得明明是她好不好?
梁捷一直批奏章到半夜子時,只是,兩人都沉默在尷尬中,皆不說話。當然,這只是后話。
“敢問侍衛長……,”看到了什么,一個侍衛看著侍衛長剛從門里出來表情不對,好奇心作祟就上前問了。
“真的想知道?”侍衛長轉過頭看著他的屬下。
那人點頭如搗蒜,求知欲極強,一臉期待著侍衛長接下來的話。
“啪,”侍衛長敲了他一個爆栗,突然意味深長:“等阿三娶媳婦了,自然知曉。”
看著侍衛長離去的背影,疑惑嘟囔:“這和我娶媳婦有什么關系?”
他剛走,一個黑影就從夜色里走了出來,輕蔑一笑,便離去。
第二天 青檸剛走到御膳房門口,林馨兒不知從什么地方出來,迎面而來:“見過姑娘。”彎腰行禮,聲音甜美,只是眼里的不屑顯而易見。
“林馨兒,怎么連你也……?”青檸不由得想到二哥說的梁捷對她有意思,再加上她的紅腫厚唇,倒有些眉目,立即羞憤交加朝著那侍衛站崗的方向走去。
如火如荼,林馨兒朝著極快的身影嘲諷起身,不徐不慢,青檸,你不是很清高嗎?原來,在男人面前你也是一樣的下賤。
“哼……,”摔了手里剛折的花冷著臉去端太后愛喝的燕窩。
“你們侍衛長呢?給我交出來。”青檸把裝滿糕點的盤子隨意在桌子上一放,雙手叉腰,朝著面前不熟識的侍衛怒目而視。
正在旁邊交接任務的侍衛長,將手里的紙沓剛接過來突然一頓,便落在了地上,對方以為是自己沒拿穩,一臉尷尬。
“沒事,下去吧。”侍衛長彎腰撿著紙沓。
“是。”那人躬身退下。
侍衛長將紙沓順序整理妥當,起身朝著吵嚷的方向走去。
“姑娘,我已經說了,侍衛長有事,現在不能見你,請回吧。”和青檸說話的小侍衛是新來的,也是昨晚問侍衛長問題的那個人,以為是青檸看上他們侍衛長了求勾搭的,態度有些強硬。
“我告訴你,你不去叫人,姑奶奶我還不走了呢?”造謠之后就想溜號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青檸抱臂靠在城墻上,一副不罷休的架勢。
小侍衛覺得有些難纏,硬著頭皮還想說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侍衛長從不遠處走來,抱著紙沓,頓了步,臉上表情有些不好,也罷,該來的總會來。繼續走。
“侍衛長,她……。”
“喂,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信不信我……,”青檸做了戳眼睛的動作,冷哼一聲,抱臂站在那兒等著侍衛長解釋。
“侍衛長……,”小侍衛看到自家老大被兇,以為是自己的失職有些難為情。
“你下去吧。”
“是。”
等這兒只有他們兩個人了,侍衛長才開口:“姑娘有什么話就問吧?”將紙沓擺在前面的桌子上,用水杯壓住。
“你不要裝蒜,我為什么找你,你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何必還要拐彎抹角?”青檸把手放下,使勁晃了晃。
侍衛長也不急,將杯子放好才不徐不慢轉身:“姑娘可否換個地方說話。”
看著侍衛長走來,青檸瞪了一眼跟上,看你能耍什么花樣。
“喂,現在可以說了嗎?”在一處廢棄宮殿,青檸終于忍無可忍。
“師妹何須如此心急?”青檸皺眉,聲音有些耳熟,侍衛長背過在自己臉上弄了幾下,再次轉身,笑容如沐春風:“師妹,好久不見。”
“子……子宴?”青檸不由得后退:“怎么是你?”侍衛長突然成了子宴的事實青檸有些接受不了。子宴不光和她很熟,而且還是她的師兄,只是一直稱呼師父為鳳破使者。
只是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子宴只是笑,不說話。
“你不是在外面嗎?怎么會是侍衛長呢?”青檸反應過來這不是重點:“子宴,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知不知道這有關她的清譽。
她可是天府國的圣女。
子宴不答反問:“青檸以為是什么?”
看到青檸是真的不高興了,才轉了臉色:“我不宜離開太久,長話短說,這是風破使者的意思,他讓我們盡量在那方面促成你和梁捷,至于為什么,你大可親自去問。”
“侍衛長,有人來了。”在大樹后面有人提醒。
子宴往那里看了一眼:“我該走了。”看著子宴離去的身影,青檸蹙眉,又是師父,他到底要做什么?
“人剛才還在這兒,怎么就不見了。”青檸躲在墻后面,看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左顧右盼。
“反正他們見過面是錯不了,去,稟告丞相。”另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話剛說完,卻發現同伴已經倒地成了死人,心里一驚,抬眼看著他們剛才盯著的女子正笑顏如花:“你……,”話還沒說完,脖子上突然出現一道血痕,口里呃了兩下,也倒地了。
青檸認真拍了拍手掌,看了一眼地上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青檸這是去哪了?”她剛踏進大殿,看著梁捷已經在等著自己了,只是與往日不同,后面還站了個陌生太監。
好像對她有意見,一直盯著。
“陛下找我?”青檸隨意笑了,像前幾次一樣,也不行禮朝著梁捷跟前走去:“是有什么事嗎?”
梁捷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兩手,青檸有些局促不安,她好像遺忘了什么,正打算隨便撒個謊圓過去。
“姑娘,你的糕點忘記拿了,御膳房的掌事讓奴才給您送來。”一個宮女從大殿外面走了進來,眼睛直視前方的桌子,走進將糕點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從頭到尾,青檸都是盯著她,如果她是子宴的人為什么不看自己呢?
“哪個管事?”梁捷突然問起來。
“御膳房的徐姑姑,青檸姑娘自己吃飽就走了,卻忘記了特意準備的茶糕,特意讓奴才送來。”那個宮女也不慌,好像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