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也有交代了,只是想到那件事,北川在青檸的注視下開口:“那青檸妹妹對于狐族之事怎么看?”他按照吩咐好的問。
沒想到才不久的事他們自己知道了,消息倒是快,看了北川一眼,或許可以通過他,給那群人一個警告:“北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你們這些大家族應該懂吧?“
青檸的聲音更冷了幾分,不復剛才平常:“魚鮮熊掌肥,都要攬入懷中,吃香太難看是要被撐死的。”
北川也起身看了青檸一眼,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來人,送客。”
竟然做了事又怕人知道,嘖嘖嘖,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已經告訴北川她知道那些事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那四個老家伙親自上門。
她嘚瑟的拍了拍手掌,轉身卻與梁捷碰了個正著,剛開始還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兒?”后怕的拍了拍心口。
看著他不說話,青檸道:“別告訴我,你想幫我啊?”
他明顯已來很久了,躲著卻不出來,肯定是顧慮她。
“有何不可。”
看著梁捷離去的背影,青檸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覺你變了個人呢?”
竟然已經消化了一切,現在要知道的就是解決辦法,同時,還要顧及倪妲葉的搗亂,還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也是要防的。
只是,第二天來的人卻不是那些大族家主,而是一個她不想見的人。
“顧公子,你來這兒做什么?”他為自己入陷進,又帶自己出去,的確是要涌泉相報的,只是……
看了顧子期一副扭捏,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青檸,我的心思和關關說了,她剛開始是不同意,只是后來……,”經過他多次賣力,才同意了。
他是真心喜歡她,原本以為自己配不上她,是可以放過她的,可是自從上次一見更忘不掉了,根本不可能忘掉。
他越來越想她,越來越想擁有她。
每次摟著關關,叫的都是她的名字,這樣的夜晚反反復復。
他……真的克制不住了。
青檸眉頭深了深,他在說什么?
什么同意了?
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青檸,我喜歡你。”顧子期突然在青檸腳下跪了下來,青檸心間猛然一突,他的意思是……,少女本來美好的眸子突然變得怒了起來,原來他是這個心思?
她原本以為顧子期只是荒唐,渣,沒想到還有一招不要臉。
“顧公子,你可知什么是大丈夫一言九鼎,頂天立地?”青檸話一出口顧子期就覺得不好,果然,青檸嘲諷一笑:“你竟然和關關在一起了,就要對她負責,真心以待,她是你的妻,你是她的夫,這是你的承諾,應該是在剛開始就想好了的。
可是顧公子似乎……毫無自知之明。”
“青檸,不,你誤會了,我和她其實,”顧子期跪著到了青檸邊上,拉著她的袖子:“我是被陷害的,不想和她在一起,是她……?”
“那在圣女殿地下呢,你們可是伉儷情深得緊。”
“青檸,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顧子期還想說什么,突然聽到男子的聲音,抬頭看到一個猶如神祗的男子從青檸身后走了出來,面色柔和。
顧子期臉色不悅道:“你是何人?”
看著他慢慢接近青檸,雙手搭上她的肩,青檸只當平常也不拒絕,顧子期的神色恨不得將梁捷身上宛出洞來。
這應該是他的福利,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和她到底是什么關系,朝著青檸投去詢問,只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他更惱了。
“嗯,你不是在里面洗嗎?怎么出來了?”青檸明媚一笑:“我們回去繼續。”
輕輕拽了梁捷就要往里面走。
顧子期好像是被五雷轟頂,被劈了個外焦里嫩香噴噴,他……他聽到了什么,在里面洗,回去繼續……?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心中的白月光怎么也……
好像內心被玷污了一樣,結巴出聲道:“青檸,你們……?”
“怎么,就允許你和那個女人周官放火,就不準我們百姓點燈重溫感情?”梁捷的回答倒讓青檸覺得哪里不對,不就是洗個碗嗎?至于說得如此隆重?
“青檸你說是嗎?”見梁捷問,青檸懵懂點頭。
好不容易抓到洗碗工,她可不能得罪了,有了梁捷這個幫手,她總覺得下人毛手毛腳有些不習慣呢?
“嗯,我幫你摖干凈。”
顧子期覺得自己就是個外人,人家卻像夫妻蜜里調油好不快活。
“青檸,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也……?”顧子期搖頭苦笑,起身踉蹌離開,原來是他想差了,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不一樣?
怎么可能不一樣?
原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
她,永遠都是拒絕自己的不是嗎?
所謂的心意,一直都是他自己騙自己罷了。
院子里 “梁捷,經過我這幾天的發現,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本事,還會做女人的活,而且……還不賴,”青檸手背在后面搖頭晃腦點評。
忙碌的人手里動作不停,依然在盤子上擦洗著:“怎么,莫非你是賴上我了?”
本來只是玩笑話,沒想到青檸卻嗯了一聲,這下到他傻眼了。
想到剛才他故意讓顧子期誤會的話,臉色有些不自然:“剛才……?”
“剛才你做的很好,沒想到我說了那么多,還抵不過你的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青檸饒頭:“我果然還是道行太淺。”
她正沉思著,腦袋卻被敲了一下,吃痛,揉了揉:?喂,你干嘛?”
有病啊,突然襲擊。
“瞎想什么呢,快吧盤子上的水擦干凈。”
“哦。”
直到多年之后青檸才明白,梁捷才是大尾巴狼,顧子期在他面前就是渣渣。
兩人愉快分工合作,有說有笑,倒真像是其樂融融。
另一邊 顧子期是拖著自己的身子回到莊子上的,畢竟他多年的執著,怎么可能輕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