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兩人當頭愣。
“我喜歡安靜。”頓了會兒,時月補充道。
“我也是。”南爵附議道。
“……”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南姑拍了板。
時月便開始寫藥方,備草藥。
而南菇離開前和南爵單獨聊了幾句。
“大侄子,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南姑長舒一口氣道。
“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了。”
“我知道。”纖長的眸毛微微一動,唇角微微一弧:“爺爺那邊就煩擾姑姑替侄兒致歉。
老人家身子不好,可別把身子氣著。”
南菇望著半身都是石膏的侄兒,頓時紅眶了眼。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別人。先把自己養好,再親自向他老人家登門請罪吧。”
說完后,南姑抿著發酸的鼻子轉頭出了門。
姑姑離開后,北影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少主,藥。”
“放著吧。”南爵只是繼續翻著小人書,纖長的睫毛投下一層陰影。
北影愣愣的站在那里道:“不行,怪女人說了藥要趁熱喝。”
“哦。”南爵放下了書本,右手接過了藥,吹了吹,霧氣一層的鏡片染盡了冰霜。
南爵喝得很快,幾乎是一口氣喝了完。
喝完后,便將空碗遞了回去。
“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北影端著空碗,原地不動。
“嗯。”南爵放下了書本,取下了眼鏡,揉揉額頭。
“老爺子今天過份了。”北影說這話時,堅毅的眼神透著一絲郁憤。
“噗。”南爵有些啼笑皆非,“你向來不曾多話。今天突然大吐苦水,想不到竟然就為這一件小事兒。”
“少主,主人那邊傳話過來了。”北影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便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說。”南爵恢復了平色,慢慢地戴回了眼鏡。
北影端正了身板,身姿立挺道:“主人說,讓您靜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主人自會擺平。”
“嗯。”
“……”
“就這些嗎。”
“是。”北影有些心心虛。
“他讓您再忍耐一些時日。”臨了,北影又補充了一句。
南爵小飲了一杯開水,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少主,怪女人讓您準備藥浴。”北影又道。
“嗯。”
出門后,北影猶豫了一會兒,瞥了一眼少主。
更是替少主捏了一把冷汗。
怪女人這么多怪招術,傷上加傷,痛中加痛,少主為何從不反抗,甚至一再縱容。
不行,在他的眼中,少主那樣冷若冰霜,不沾凡塵的人。無論如何都被這種粗魯不堪的女人肆意妄為。
“少主,您喜歡怪女人。”
“為什么這樣說?”南爵扶了一下眼鏡,仔細的端詳了北影一眼。
這個孩子,最近問題挺多。
“主人說是。”北影有些不服氣。
“主人的話,你信一半就好了。”南爵收回了視線,眼中閃過一縷寒霜。
時月剛好忙活完,出了藥房。
撞到北影時,對方依舊不滿地打量著自己。
時月沒有搭理他。
只是平常吩咐道:“把木桶里的水放滿。再把這些藥放下去。”
“哼。”北影冷硬接過,不滿的情緒寫在了臉上。
“情緒管理不過關。你如何做上小廝這個位置。”時月似乎對這個小少年也不太滿意。
“我不是“小廝”。”北影認真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