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南爵淺身拍了拍時月的肩膀。
“少主。”女管家走了過去,一探了一下時月的額頭。
“搭把手。”
“是。”女官家心領神會,隨即將人扶起,寄靠在南爵的懷里。
“你把女兒怎么了?”看到此番此景,方俊輝顯然也嚇了一大跳。
“啊,我……我沒有!”念小娥炸了一跳,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又喊又叫的,“時月,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你要是出事了,爸爸媽媽可怎么活啊。”念小娥撲過去拍了拍時月的蒼白的臉,無比慌亂。
“你對她做什么?”南爵突然握住了念小娥胡手亂拍的魔爪子,冷冷質問道。
“啊!”
南爵的手指透著冰涼刺骨,念小娥就像被鬼驚嚇了一番,連忙抽指,“不,我沒有!我剛剛就輕輕的拽了一下,誰知她竟然就暈倒了。”念小娥百口莫辯。
“小娥讓開。”方俊輝上前直接推開了念小娥,手指微微一探,面色頓時慘白。
“怎么樣了老公?”念小娥使勁的搖了搖丈夫。但是,方俊輝只是面無死灰,冷冷的盯著闖禍精老婆。
沉聲道:“你自己看。”
念小娥咽咽口水,探了探:“啊!”
這一探,可念小娥的魂兒驚掉。
“管家。”南爵冷冷開口。
“少主。”女管家微微側目,點頭。
女管家轉過身道:“你們幾個,我們少主好心邀請你們到我南府商議定親一事,你們一家人竟然恩將仇報告聯合起來謀殺少主的未婚妻!這件事情南府一定會追查到底!”
“啊!”念小娥頓時方寸大亂。
“來人。”隨著管家的一聲令下,保鏢們紛紛上前。
他們半鞠躬道:“管家有何吩咐!”
“你們幾個先把咱們未來的少夫人送醫院接受治療,回頭再跟方家算帳。”女官家言出必行,方家人頓時抖了三抖。
“是!”隨著時月被人送走,手忙腳亂的方家人更成了縱始之夭。
“老公,這事兒發生得太突然了。要不,咱們還是趁早走吧。”念小娥如坐針氈。注意看了下,事發處剛好有個攝象頭,這心頭急得更像熱鍋上的螞蟻。
“是啊,我剛剛聽到女婿那邊的人好像報警了。”方俊輝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雞飛蛋打不說,還惹了一身的騷。”
“啊,我才不要被警察抓走!”方知雅自命清高,自然不愿和案子沾上關系。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走!”隨著方俊輝一聲令下。
一家人撒腿就跑。
特別是念小娥的步伐,跑在首位。
隨著他們漸行漸遠,直到消失的背影。
“少主,您就這樣輕易的放他們走了?”女管家微鞠道。
院落一角,花影斑駁之下,如青玉般的指心微微倒弄一朵含苞待放花蕾,花瓣的邊上碰著一瓣清唇,微微揚起。
“不然呢。”
“可是,他們剛剛的態度度實在猖狂。”女管家有些難過。少主難得有個上心的女孩,怎么就攤上這樣家人呢。
“北影,你有話說?”南爵捻指一笑。
“欲望。”北影長到十七歲,從小隨著南霸打拼,也算歷經風雨。在道上呢,也見過放多不要臉,卻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著實令他所不恥。
“連你也看出來了。”南爵微微嘆息。
瞥了一眼邊上要搖椅躺著的女孩。
女孩的皮膚很白,鼻子精巧,一雙羽蝶偶爾會因為花瓣吹落,而微微撲閃。像童話里的睡夢公主,等著王子吻醒。
女孩的手指動了動,警惕地睜開了雙眼。
“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南爵毫無痕跡地從她的唇瓣上收回了目光。
“不,這不可能。”時月揉揉額,雖說斷片了,不過還有些印象。
“你把他們趕走了!”時月大吃一驚。
“是啊,難不成留下他們吃午餐?”南爵目光清澈,眼中更容不下一顆沙子。
“他們是我的家人。”時月有些生氣,縱身一躍,直接扭緊了對方的領口。
“這種家人,你把他們養在身邊,只會令你束手束腳。”南爵面無表情道。
時月恨不得一拳頭錘壞這一張妖孽臉。
實在可惡!
誰能想到就這么一張人畜無害的俊容背后,暗藏著的卻是步步計算的陰謀詭計。
“當然。”男爵挑眉,沖著時月輕松的笑了笑,“當然,沒有時月小姐的配合,這出戲演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