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在右邊。”時月雙手交叉于胸,默默的看著一切。
“……”北影有些后怕的收回了手。
雖說那個怪女人幫了自己,不過自己可不能松懈。
“感覺如何?”時月走過來,遞給了他一瓶瓷藥。
“還好。”南爵接過藥,有些奇怪的倒出了一顆怪坨。
“這是什么?”
“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叫止痛消炎藥。”時月又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趁熱吃。”
“好。”南爵想也沒想,便將怪藥一口吞了下去。
“秦小姐,我能叫你時月嗎。”南菇突然將時月拉到了一旁,異常親切。
時月道:“請隨意。”
“那就好。”南菇松開了她的胳膊,一陳感人肺腑做了個禱告的手勢,“我那苦命的侄兒這回終于遇到好人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時月打了個算盤,遞到了他們的面前,“掛號費加上手術門診費和外服藥丸,一共九九八十一萬。”
“你怎么不去搶銀行。”北影冷冷道。
“北影。”南爵厲聲喝斥道。
“少主……”北影有些挫敗。
時月笑了:“閣下有什么高見。”
“九九八十一是個數子,意味道長長久久,九九歸一。”
南姑道:“這個我贊成。咱們南家也不是出不起門診費的人家。再者,比起我侄兒的身體健康,區區九九八十一萬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
“沒有可是。”南菇說罷便將余怒未消的北影推出了房,關在門外。
時月只是笑了笑:“這個只是治療的訂金。”
“你……你這小丫頭的胃口還真不小。”南姑轉頭,又愛又恨地打量了時月一眼又一眼。
“不過,胃口大好,這樣才能吃定我那桀驁不馴的侄兒。”
北影丈二摸不著頭腦。
南姑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啊?
“……”南爵卻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地翻起了枕頭上的一本小人書。
時月沒把南姑的話放心上,只是道:“南姑姑,請回避一下。”
“哦……”南菇猶豫著退出了門。
關上門后,南菇原本擔憂的神色微微一收。
“啊。”
屋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少主!”北影聞聲撞門。
但是南菇及時地攔住了沖動的孩子。
“再等等。”
“……”北影咬咬牙,只好將那份不安艱難地咽進了肚子里。
“啊!”又是一聲慘叫。
北影一個沖動,就要撞門。
“不要進來……”躺在床上的南爵,身子痛得直打冷顫。
“你的腿,退化得有些奇怪。”時月默默地收起了錘子。
“嗯。”南爵臉上的神色透著一絲狼狽和急促。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腿還會有這樣的痛感。
從前,就是被釘子穿刺也未曾有知覺。如此想來,也算是好事。
“剛剛下手的兩個地方,其實,我把骨頭敲碎了。”時月漫不經心的放下了錘子。
“嗯。”南爵也是答應得漫不輕心。但是窗戶外的兩人卻聽得驚天心動魄。
“等下我會把它重新固定。余下的一個月里,你只能留在我這里小住,做個康復治療。”
“嗯。”南爵依舊不輕不淡的。就好像這事兒跟他無關似的。
“喊小廝叫進來。”時月有正事,何況男女有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合適的人幫忙處理。
“小廝?”南爵感覺這詞兒有點新鮮。
“小廝?”北影手指著自己,有些發懵。
“對,小廝。”南姑點頭。
“……”北影突然來了情緒。
雖說北影確實是個跑腿的,不過從怪女人口中所出的“小廝”這一詞兒,他著實不喜歡。
“時月,要不要我再多派幾個人過來幫忙打量。”
“不必了。”時月和南爵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