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初荷!”鄢陽舞動地火劍,可是此地似乎火元素極少,顯然是水火相克的緣故,此地明顯是水元素的主場,地火劍發揮不了威力。冰箭打得鄢陽不得不退回石洞。
但是鄢陽不懼,從破布袋里掏出那條紅色晶石,往空中一滑,嗡嗡嗡,紅色晶石大鳴,像是發出召喚。周圍的微弱的火元素像收到信息,極速聚集在地火劍周圍,積少成多,地火劍吸收到這種能量,激動得劍身都在顫抖。
“立夏初荷!”鄢陽再次使出這一招,果然,這一次威力大增。
一劍揮出,那荷花綻開,擋在半空,像一把巨傘,冰箭遇之即溶。
那巨鳥,顯然愣了一下,尖嘯一聲,沖入天空。它旋轉著,俯沖而下,兩架翅膀呼扇著,頓時狂風肆虐,卷裹著冰雪席卷而來。
暴風雪來了,鄢陽被吹得東倒西歪。
“小金,小金,這巨鳥居然會法術,這么厲害。”鄢陽將手攏在嘴邊,低聲說。
“嗯,冰犀巨鳥,雪中仙子,天生最擅用冰雪,如果成為了靈獸,攻擊力超強,是冰屬性和風屬性的結合體。”
“哎呀,怎么不早說。那什么冰屬性?風屬性?是什么?我只知道木火土金水。”氣溫驟降,可能是火元素消耗的緣故,鄢陽凍得縮成了一團,欲哭無淚,她咕嘟咕嘟連喝了幾口熱泉水。
“冰和風,是一種變異屬性。冰犀巨鳥靈獸的內丹,不是風屬性就是冰屬性,是變異靈根。”
“內丹?靈根?”鄢陽覺得自己還真的該好好補補這個世界的功課。
好吧,補課以后再說,先應付眼下。
變異?那我也試試。借著風勢,鄢陽大喝:劈山引水!
冰原上最不缺的就是石和土,兩側石壁噌噌往上長,很快把風暴控制在半空。
接著,鄢陽手握一把把紅色靈石,喝道:火球術!鄢陽手掌中的火球呼呼呼地纏繞著紅色靈石,燃燒著的紅色靈石在風雪中旋轉翻滾,朝巨鳥投去。
斷木掘地!
爆炸的火靈石轟轟地將風暴反卷,將巨鳥包圍。
嗚~一聲嗚咽,巨鳥被那一團暴烈的風火燎得只剩幾根黑毛,嘴里直噴黑煙。
嘎烏……巨鳥慘兮兮地逃走了。
哈哈哈……看著巨鳥狼狽逃跑的樣子,鄢陽笑出聲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群巨鳥展翅飛過來,分列在石壁兩側。居高臨下盯著鄢陽看,鄢陽被看得頭皮發麻。
“喂,是它先動的手哈,你們可別想以多欺少。”顯然這種爭辯是無力的,一群巨鳥肅立著,直到一只更大的鳥飛過來,落在石洞的洞頂上。
“怎么,打不過,就去搬救兵了?”鄢陽看見那只被燒禿的鳥,畏畏縮縮地也落在了最大的那只鳥身后。
噗啦,一只老鳥突然噴出一股什么東西,飆向下方的鄢陽。
哎呀,鄢陽用手一擋,躲向一側。口水!
這口水可不是普通的口水,那可是催熟水,若要被他們噴到,不死也要變成老太婆。
幸好,一滴口水也沒被濺到。鄢陽抬眼看,原來,是那只最大的鳥擋在了她的前面。
“多……多謝……”鄢陽松了一口氣,還好有個懂事的。
嘎!!那最大的鳥,顯然是這里的首領,那只噴口水的老鳥被它一瞪一吼,立馬認錯一般地縮起身子,服了軟。
那只最大的鳥,站在鄢陽面前,居然比鄢陽還高。“你好啊,嗨,hello啊……”鄢陽討好地對它諂笑著,生怕它一個不高興,就噴口水,把自己變成個老太婆。
它歪著頭,左看右看,兩只長著美麗長睫毛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嘎,一聲叫,啵,噴出一塊像氣囊一樣的東西,一下就把鄢陽罩住了。“喂!!!”鄢陽頓時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原來,竟是被生生地凍在冰塊里了。
“喂!!”雖然還能呼吸說話眨眼睛,可是手腳甚至頭發絲,都被凍得一動不動了。
嘎~巨鳥首領大叫一聲,帶頭飛走了。另外飛過來兩只巨鳥,一左一右,用它們的長長的喙,叼住凍住鄢陽的冰塊,抬了起來。“喂喂喂,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告訴你們我會噴火啊,我我把你們烤成烤雞烤鴨烤鳥架,紅燒,碳烤……喂喂喂,穩著點穩著點……”
隨便她怎么哇哇叫,兩只銜著她的巨鳥一飛沖天,其余眾鳥也紛紛跟隨著,向一個地方飛去。
直到飛上半空,鄢陽才看見這片冰原的全貌。
哪里有冰雪森林,只有冰雪,沒有森林。之前棕熊守住的森林入口,原來就是一個山洞。一切都是迷幻陣搞的鬼,出了陣,才知道什么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熊兄……熊兄”鄢陽大叫,可棕熊哪里聽得到,還老老實實地守在原地等她。
冰原蔓延幾百里,下方縱橫交錯的,是峽谷和凍成冰塊的堰塞湖。
從上面俯瞰著千里冰封的世界時,鄢陽突然覺得這一切和腦子里的什么圖像重合了。對了!是墓碑上的畫!那圓圈就是山脈和山峰,那波浪線就是峽谷和堰塞湖,那叉叉,其中的一個,應該是真正的冰雪森林。
巨鳥群飛了好一會兒才飛入一片真正的森林。這里才是真正的冰雪森林。
森林中心是一片空地,眾鳥就落在這片空地上。
仍然處于冰塊狀態的鄢陽,眼睛骨碌碌轉,終于看見了,那巨鳥首領在咕咕嘎嘎地跟另一只明顯年老一點的鳥說些什么。
說完,竟銜過來一個雪橇一樣的東西。
“那是我的!”那不是我們的雪橇嗎?鄢陽說完就后悔了,因為這時她才想起,這是用它們同類的頭骨做的。
“我是說,那是我撿的,不是我殺的他。”鄢陽知道理虧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那年老的巨鳥一轉身,向鄢陽走來。
“我知道不是你殺的。”老鳥居然說話了。
“你會說話?”原來,這是一只靈獸。
“嗯,會說人話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幾百年前就被殺了,不關你的事。殺他的人,你也見過了,正在替我們守陣。”
“哦……原來那個山洞里的……那你為什么抓我?”
“這個,你從哪得來的?”老鳥用爪子摩挲著那塊頭骨問。
“這個嗎?一個朋友那。”
“朋友?是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個人嗎?”
“對呀,他人呢?”
“哼!你自己看!”老鳥翅膀一揮,變成了一位白發白衣的老婦人,她手指一點,一面冰墻滑過來,無夏的身影就印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