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紫巖仙魔錄 “無夏!琉璃玉身功!”忍冬大叫。
緊接著,一陣梵語從忍冬口中吐出,金鈴叮叮作響。
禪意,流過心田。
痙攣中的無夏,重新睜開了眼睛。
他的身體變得璀璨奪目,同時又堅硬無比。
“血月!”被那人舉過頭頂的無夏,兩只手的手指直接插入了那人的顱骨。
黑夜里,暗影浮動,四下一片血光瀲滟。
鄢陽抬眼看去,原先那半輪散發清輝的明月,不知為何,竟然變成了血紅色。
“啊!!!”那人嚎叫著,具有強大吸力的手掌也無力地搭下去了。
無夏周身的黑氣重新回到自己體內,同時,那人的身體迅速干癟下去。
無夏的一只手直接戳入那人的丹田之中。
那里就像一個黑色的漩渦,氣流滾滾流向無夏的手臂,進入無夏的身體。
“啊!魔,傳說中的魔種!”旁邊另一個魔宗之人,看見此種情形,馬上意識到他遇見了什么人,屁滾尿流地就要跑。
咚!無夏手中的人,像根干裂的朽木一般倒地,轉瞬間,無夏就來到了要逃跑之人的眼前。
“饒,饒命,小人知錯,沒認出……啊!!!”那人也隨著丹田部位被無夏掏空,而迅速干癟下去。
無夏被籠罩在黑氣的氣團中,像是渾身冒著濃煙一般。
“無夏!”鄢陽喊道。
解藕寒一把拉住鄢陽,將她帶到遠一點的地方。魔氣,是他們這些修士,沾染不得!
就在鄢陽和解藕寒都被這一幕驚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那個叫熏鱷的,竟然悄悄逃走了。
“無夏!本心!”忍冬晃動著金鈴道。
無夏的眼睛被黑色填滿,他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欺身向鄢陽和解藕寒沖過來。
“無夏!”鄢陽大叫。
無夏眼中黑白交替,很明顯他的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斗爭。
他站在了鄢陽面前。
“無夏!醒醒!”鄢陽原本被解藕寒擋在身后,卻撥開解藕寒,站在無夏面前。
“勿忘本心!”忍冬的佛珠也套在了無夏的脖頸上。
佛光大振。
無夏抬手,手指鋒利如刀劍,那刀劍隨時會向鄢陽二人劈下來。
“無夏!”鄢陽無奈,只好扔出一個蛛網。
那蛛網正是當年在昆秀山得到的那張,它一卷一纏,將無夏網了個結實。
無夏低頭看那蛛網,又抬頭看向鄢陽,甚是迷茫。
“跟我走!”忍冬橫手一抱,將無夏放在自己肩上,足尖輕點,幾個跳躍,消失在暗夜中。
天空中,一艘快速飛行的靈船上。
楚媞心煩意亂,不停地催動著靈船。
靈船在高空風馳電掣。
哼哼!終于來了!
相若何設置的驅妖符,終于有人來修復好了!
那驅妖符精妙無比,連宗門里面的大符師都無法修復,若不是相若何本人來修復的,那一定是她的嫡傳弟子!
好!不管誰來,一個都不許給我逃!
也不枉我處心積慮破壞它,讓我平白背上數百人性命的罪惡!
這是她的本體,在被相若何打殺了一個分身后,她就決定要用最強大的本體出戰。
其實她的容顏也可以用美貌來形容。
只是因為雙目戾氣太重,三十歲婦人的臉頰上,早早在眉間皺成了一個難以平復的川字紋,讓人看起來不舒服。
她身后幾個弟子,看見她鐵青的臉,只能一言不發,垂手而立。
“師父,你看。”最小的那個女弟子香青指著天空道。
楚媞抬眼一看,是一輪血色半月。
“何方妖魔在此作怪?!”楚媞雙眼如炬,掃視下方。
她一眼就看見了,低空中有一物從銀泰觀方向跑過來。
“哼!魔宗的崽子,竟敢跑到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死來!”
楚媞手指一捏,那在她靈船下方疾行的熏鱷就被抓了個正著。
楚媞身后兩個弟子上前來,一左一右按住那熏鱷。
“說,你為何從銀泰觀來?”楚媞掃了他一眼。
只一眼,熏鱷就覺得渾身冰冷。對方比他強了不知道幾個級數。他伏在靈船夾板上,動彈不得。
“搶……妖獸……那里有厲害的魔……”不過,熏鱷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就是魔宗的嗎?他突然意識到有些話不能跟這些修仙之人說,否則,即便回去以后也是萬死難辭其咎。
于是他語無倫次道,“那里,有厲害的人……”
“厲害?厲害到什么程度?有幾個人?是男是女?”最小的女弟子香青厲聲道。
那香青肯定是深得楚媞寵愛,所以才敢代替楚媞問話。
“兩男兩女,最厲害的是那兩個男的……”
“這血月是怎么回事?”香青又問。
“是那個男的……修煉的術法……”熏鱷支支吾吾的。
“他是你們魔宗之人,你們魔宗又在耍什么花樣?!”香青喝道。
“不不,他不是我魔宗弟子,”熏鱷眼神躲閃,“不知道他來自何處,只是會一些魔修手段……”
“是他修復了驅妖符?”楚媞冷聲道。
“不知,沒看見……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兩個男的一直在觀外守著,跟他們在一起的兩個女的,一直在觀內,或許……”
“你們?”
“死了,他們都死了,只剩我……”
那就是那兩個女人修復的!很可能就是相若何的那個小徒弟!楚媞暗道。
“他們現在還在那里嗎?”香青看了看師父的臉色,追問道。
“我,我跑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在……銀泰觀……”熏鱷顫顫巍巍道。
天空中,那血色月光像注了水,漸漸稀釋。
“廢物!全力驅動!給我最快速度到達銀泰觀!”楚媞下令道。
鄢陽和解藕寒眼看著忍冬背著無夏消失了。
天上的血紅月色也漸漸淡去,變回清亮。
鄢陽道:“此地不宜久留,跑掉的那個,肯定是個禍害,咱們趕緊收拾收拾進城。”
她一連打了幾個修復符,將大殿內的九天玄女娘娘泥塑重新修復好。
又設置了禁制符在驅妖符附近防護。
這時候,解藕寒也將那兩個魔宗弟子搜刮干凈,將那兩人的東西都遞給鄢陽,“你自己看有什么能用的吧,我不稀罕魔宗的東西。”
“謝啦。”鄢陽笑道,解藕寒有世家子弟的傲氣是正常的。
嗡……解藕寒的令牌響了。
“大師兄?”解藕寒喜道,“你也來啦。”
顯然那令牌里面的傳音震了她的耳朵,她揉了揉耳朵道:“不不不,不用來,我們馬上就回城。”
說這話的時候,天邊就出現了一只巨大的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