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靖和加隴收到陳諾的傳信,也趕來了。
他們對視一眼,臉色卻十分難看,因為,他們空上派的情況,十分的不樂觀。
到現在,那些弟子都沒有組隊在一起不說,有幾個已經喪命了。
尤其是山靖手下那幾個小女修,居然被一幫邪修困在了迷陣里,處境十分糟糕。
“幾個蠢貨,為什么還不捏碎信符?!”山靖罵道。
“或許已經……”加隴欲言又止。
山靖記得直撓頭,“就沒見過那么蠢的,不讓參加,偏要參加!氣死!!”
“藕寒?!”陳諾一把抓住了師父加隴的胳膊,他從前可沒這么失禮過。
解藕寒正站在一塊石頭山地上,跟一個天瑞宗的男人爭異獸。
那異獸是一頭五階的巨大的棕黃獅子,他的身子能比解藕寒高出兩倍。
兩個人都想要殺那只獅子,卻又怕對方乘機偷襲。
他們不光要提防異獸,還有提防對手。
三方一直僵持在那里。
“不行就撤!”加隴搓著發紅的手焦急道。
這時候拎著雪白重刀的解藕寒卻行動了。
她率先向對手扔了一把火符遮蔽視線,然后,立刻揮出重刀砍向那獅子。
那重刀刀鋒鋒利無比,威力駭人,被它切入,刀口還有燒灼的痕跡。
解藕寒手起刀落,堅決果斷,那五階獅子連血都沒流出來,就栽倒在解藕寒腳下。
對方也有幾下子,他躲過火符雨,乘機打過來一張箭符,同時劍光劍影就刺過來了。
解藕寒舉刀一挑,避開箭符和劍芒,同時收了獅子頭,再次揮刀向那對手砍去。
刀影橫飛,那人的肩背被刀風狠狠掀去了一塊。
那重刀實在強橫,男人眼見不好,轉身就跑。
他捂著半邊肩膀在前面跑,解藕寒在后面追。
這人彎彎繞繞,或飛或跑,鉆進了一個樹林里,不見了。
解藕寒這些天都在一個地方打轉,除了殺了幾頭獸以外,沒遇見什么隊友,也沒有什么大的收獲。
此時,解藕寒不知不覺已經追到了那迷陣的邊緣。
“別去,別去!”加隴跳了起來,這解藕寒進去就絕對走不出,她那個頭腦,哪里學過破陣呢?
“闞野死哪去了?!”加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陳諾一指,闞野在另一個畫面上,也陷入了麻煩。
那是這山中自然形成的一個陰煞之陣,里面都是魔宗盤踞。
闞野不知怎么就到了人家的地盤。
“兩個都是不省心的!”加隴只覺得胸口疼。
鄢陽從空中往下落,她只想著用斧子撐一下,好降落得穩當一點。
誰想到正好撞到人家對決現場。
好巧不巧,這場地還正是會被直播出去的場地之一。
鄢陽想到被人圍觀,就汗毛直立。
好在那兩人被一斧子震暈過去,倒還省了不少事,平白讓她得了一些信符和獸頭,這十幾天的時間,算是補回來了。
鄢陽跑了一會兒,跑出那塊樹林。
她連忙掏出那傳音符,叫道:“藕寒!闞野!”
可惜,那傳音符仍是靜默。
鄢陽失望地將其塞入懷中,她安慰自己,解藕寒性格好,朋友多,應該已經跟人家組隊了。
“花子!”
傳音符中竟然傳出一聲回應。
“藕寒!你在哪里?”鄢陽急問。
“不知道,我好像進了迷陣,到處都是煙霧,沒有人,可是我怎么也退不出去。”解藕寒緊張地道。
“你看看周圍,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現在過去,你就呆著別動,別走!”鄢陽踩在劍身上,也顧不上暴露行蹤了,往空中飛去。
“我這里,有三棵并排的紅葉樹,還有一個月牙形狀的地坑,四周都是迷霧,別的看不清。”解藕寒環顧四周,煙霧彌漫的,別的什么也看不清。
“迷霧?迷陣?你呆在那里別動!”鄢陽急死了。
突然她想到了,那并排的三顆紅葉樹,月牙形狀的地坑,不就是那天在玉墻上看到過的圖像嗎?
她立刻就知道那是哪里了。
被圍觀?她也顧不上了。
“愛看,就看好了,藕寒,你等著我!!”
嗖嗖嗖!
底下的樹林里有幾個身影閃動,跟了上來,就像聞到了腥味的獸。
鄢陽也不搭理,徑直飛走。
“啊!!不要!!”幾個女修突然在那迷霧中尖叫。
解藕寒聽出來了,其中有一個是山靖師叔手底下的弟子。
她捏緊重刀好想往里走,可是鄢陽說了,讓她原地等。
這時候幾個人影從外面進來,解藕寒一看,三女兩男,別的幾個人不認識,但是有一個女子是認識的。
“慕師姐!”解藕寒眼里放光,趕緊叫道。
慕楓溪一看,這個不是加隴師伯的寶貝徒弟嗎?
“你怎么也在這里。”慕楓溪冷冷道。
“慕師姐,你們別往里面走,這里可能是個迷陣,我走不出去了。”解藕寒道。
慕楓溪看了看解藕寒的刀,又跟身后一個女子對視了一眼,回頭道,“走。”
“慕師姐!”解藕寒趕緊拉住慕楓溪,“里面還有幾個好像是你的小師妹……”
慕楓溪沒有開口,她能跟解藕寒說兩句話,完全是看在加隴師伯的面子上。
她身邊另一個女人倒開口了,“你沒搞錯吧,都什么時候了,還師姐師妹的,你要走就老實閉嘴跟我們走,要救人你就自己去救,別連累我們!”
“你!”解藕寒語塞,她看了看慕楓溪,她臉上毫無波瀾,看來她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這世上還真有這么冷血之人,自己的小師妹啊。
“走!別理這傻子,要救人你進去啊,走啊!別想跟著我們出陣!”那女人趾高氣昂拉住慕楓溪道。
她身后還有兩個男子聽見陣里的動靜,不懷好意地訕笑。
“慕師姐!”解藕寒何曾受過這種氣,她舉起重刀指向那女人,“能跟我這么說話的,你還是第一人,若不是看在慕師姐的面子上,早把你劈了!”
慕楓溪仍舊不語,只是伸手抓住要打過去的那女子,冷冷道,“此陣詭異,不宜久留,走!”
“呸!”那女人淬了一口,跟著其他幾個,用一種奇怪的步伐退出了陣。
等解藕寒跑過去一看,哪里還有人影,更沒有出路,他們那奇怪的步伐肯定就是出陣的關鍵,可她不會。
“啊!別碰我!啊……”
陣里不時傳出女人的慘叫聲,還夾雜著男人的淫笑聲,每一聲都在抓撓解藕寒的心臟。
“不管了!你們不救人,我就自己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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